第212章 人彘

  自從三赫山出現了仙階靈泉,這後山的靈氣濃度一日勝過一日。

  當然這和修煉台的建造也有很大關係。

  一個大罩子,如龜殼般圍著一期公寓,靈氣兒想隨風飄散都不行。

  山中的植被升起的水汽夾雜著靈氣逐漸凝實,霧氣瀰漫連呼吸起來都極舒服。

  凡人只覺山中空氣好,只有神仙能夠感受到,豈止是水汽,令人心曠神怡的是其中的靈氣。

  只是這靈氣濃度過高時,其質量也逐漸下沉,不知不覺中便順著山體滑落山腳。

  久而久之,仙界靈泉加持之下,三赫山山腳的幾個村子的空氣中也充滿了靈氣。

  對普通人,滋養的身體,對習武之人滋養的是內力,對修仙之人滋養的則是靈力。

  去年冬日暗衛追殺穆交之時,時皓忠心護主拼盡最後一口氣力護得穆交逃脫。

  當時的時皓因重傷只剩絲絲游離的氣息,也是他幸運躲到了修煉台中。

  高濃度的靈氣救了他的性命。

  正所謂不破不立!

  破敗不堪又岌岌可危的身體,破裂的根基、耗盡的內力、褪去了原有的功力,騰空了體內所有的空間。

  在修仙台躺著那一個月里,濃郁靈氣順著他微弱的氣息及身體髮膚的每一個毛孔,一點一點的鑽入他的體內。

  滋養之下,硬是被滋養重塑。

  從那時起,時皓的身體便已成半仙之體。

  日後哪怕他並未特意練功,功力也一日千里。

  不過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近來輕功不斷進步,跳的高、竄的遠,他也只以為是因為頻繁給任媛媛和老大夫當坐騎的原因。

  唯熟手爾。

  對手過招,雖招式伶俐,可他卻能輕而易舉的看清對方的意圖。

  在他眼中,那些個小動作也被捕獲的異常清晰。

  他只以為是對方太弱,根本就沒往自己武力值又飆升方面想。

  嗯,一般人都想不到,誰的武功不練就自己嗷嗷漲。

  今日若不是代白想要對任媛媛出手,他可能還要再拖上一拖,反正也沒什麼危險。

  待他把對方的招式學個透徹,再一拳頭把對方揍趴下。

  對方武功雖然不咋地,但招式確實狠厲,他若學會,日後遇到強大的對手之時,說不定能用得上。

  只是對方非要找死,打的好好的,非要對女人出手。

  這不欠揍嗎!

  不過時皓還是很善良的,沒有直接把對方打趴下。

  只是特別溫柔的點了對方的穴道。

  嗯。這樣說不定還能再打打,還有用。

  見穿白大褂的哥們徹底動不了了,任媛媛和老大夫才從石桌後,走出來。

  「安全了嗎?」

  「嗯,安全了。」

  「他這是被定住了?」任媛媛雖然已經習慣了時皓的飛檐走壁,可真的點一下就動不了的事兒,還是覺得不太現實。

  這電視劇里演的竟然是真的!

  她伸手戳了戳白大褂男子,肌肉有彈性,肉也都還是軟的,並沒有僵住,可就是動不了!

  這是什麼原理呢,想不通。

  「暫時動不了。你若害怕,我就再用繩子捆上,安全些。」

  「還捆什麼?沒看見他剛剛看你時的眼神嗎??就如同被宰的羔羊,招招都想剁了你!等他逃脫了,豈能放過你?」

  任媛媛被老大夫這話嚇的一個激靈。

  不過,也不怪老大夫狠厲,還好小護衛武功更勝一籌,若是現在反過來,就這哥們剛才那股子狠厲的勁兒,在場的怕是一個都跑不了!

  「小護衛......」

  「沒事,他很差,掀不起風浪。」

  不過既然女主子害怕了,他就得多做些什麼,讓她安心些。

  時皓從灶間找來藤蔓,以獨特的手法編製成繩子,將白大褂男子纏繞了好幾層。

  又用他房中的鐵鏈將其捆綁。

  最後用任媛媛編制花籃剩下的竹坯做成大筐,將蠶蛹般的人緊緊的塞了進去,若是離得遠些望去,還以為對方被做成了人彘!

  「我已經卸了他的肩膀和腳踝,肯定不會跑出來傷害你。你若還是害怕,我挑斷他四肢的筋脈也行。不過這樣,就不能再打著玩了。」

  時皓剛開始捆綁時,就捎帶手的卸掉了對方幾個關鍵位置的關節。

  這樣既沒有危險,也沒有傷害對方的身體,後續要用,還能用用。

  代白:......

  打著玩?!

  干成剛剛他在和他打著玩嗎?

  「放肆!」

  他堂堂皇室親衛統領,豈能被一個小小護衛如此侮辱!

  代白破口大罵,口中的鮮血噴出。

  老大夫反應極快,拽著任媛媛就後退了好幾步,「可別嘣身上血。」

  行醫幾十載,偶有急症噴血、賤血的,有些甚至還有傳染性,他這身體的反應也算是練出來了,躲的那叫一個快。

  時皓竄過去拉人時,老大夫已經把任媛媛拉走了。

  時皓:......

  雖然他離得是比老大夫遠,但這老頭的速度也忒快了些。

  莫非他是個世外高人??

  任媛媛:「他他他服毒自盡了!」電視裡都是那麼演的。

  殺手一旦被抓,要麼服毒自盡要麼咬舌自盡,反正就是是個自盡,這樣才不會被套出信息。

  時皓從地上撿起一塊棉麻布,掰開對方的嘴巴,用麻布擦了擦,看清了口中的情況,就順手把麻布塞進對方嘴裡。

  「無事,口中都是鮮紅的血,不是服毒。舌頭也沒斷,死不了。」

  「那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嗯......可能是想咬舌自盡來著,破了幾個口子,都不是很大。塞了布子就應該能止血了。」

  代白:我特娘的謝謝你給我止血。

  任媛媛:「哦......那應該是咬舌頭的時候太疼了,下不去嘴。」

  老大夫:「嗯,舌奶神經末端,痛感神經密布。咬破之時確實很疼。這小子是怕疼才沒咬徹底吧。」

  代白:氣煞我也,我堂堂.....嘶.....

  他想說話,舌頭碰到粗來來的麻布,真特娘的疼啊。

  算了,他不說了!

  接下來的一刻鐘,任媛媛、老大夫、時皓,當著代白的面,對他周身束縛的幾層進行了檢查和點評。

  中途為了測試安全性,還特意將代白踹倒在地。

  代白咕嚕嚕的滾了幾圈,被卸掉的肩膀和腳踝差點沒把他疼死!

  要叫不能叫,因為一叫舌頭也疼。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沒事兒跑這窮鄉僻壤來受虐。

  還有,還有那個任許之,任大人,在幹什麼!

  他都這樣了竟然都不出來為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