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赫山出現了仙階靈泉,這後山的靈氣濃度一日勝過一日。
當然這和修煉台的建造也有很大關係。
一個大罩子,如龜殼般圍著一期公寓,靈氣兒想隨風飄散都不行。
山中的植被升起的水汽夾雜著靈氣逐漸凝實,霧氣瀰漫連呼吸起來都極舒服。
凡人只覺山中空氣好,只有神仙能夠感受到,豈止是水汽,令人心曠神怡的是其中的靈氣。
只是這靈氣濃度過高時,其質量也逐漸下沉,不知不覺中便順著山體滑落山腳。
久而久之,仙界靈泉加持之下,三赫山山腳的幾個村子的空氣中也充滿了靈氣。
對普通人,滋養的身體,對習武之人滋養的是內力,對修仙之人滋養的則是靈力。
去年冬日暗衛追殺穆交之時,時皓忠心護主拼盡最後一口氣力護得穆交逃脫。
當時的時皓因重傷只剩絲絲游離的氣息,也是他幸運躲到了修煉台中。
高濃度的靈氣救了他的性命。
正所謂不破不立!
破敗不堪又岌岌可危的身體,破裂的根基、耗盡的內力、褪去了原有的功力,騰空了體內所有的空間。
在修仙台躺著那一個月里,濃郁靈氣順著他微弱的氣息及身體髮膚的每一個毛孔,一點一點的鑽入他的體內。
滋養之下,硬是被滋養重塑。
從那時起,時皓的身體便已成半仙之體。
日後哪怕他並未特意練功,功力也一日千里。
不過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近來輕功不斷進步,跳的高、竄的遠,他也只以為是因為頻繁給任媛媛和老大夫當坐騎的原因。
唯熟手爾。
對手過招,雖招式伶俐,可他卻能輕而易舉的看清對方的意圖。
在他眼中,那些個小動作也被捕獲的異常清晰。
他只以為是對方太弱,根本就沒往自己武力值又飆升方面想。
嗯,一般人都想不到,誰的武功不練就自己嗷嗷漲。
今日若不是代白想要對任媛媛出手,他可能還要再拖上一拖,反正也沒什麼危險。
待他把對方的招式學個透徹,再一拳頭把對方揍趴下。
對方武功雖然不咋地,但招式確實狠厲,他若學會,日後遇到強大的對手之時,說不定能用得上。
只是對方非要找死,打的好好的,非要對女人出手。
這不欠揍嗎!
不過時皓還是很善良的,沒有直接把對方打趴下。
只是特別溫柔的點了對方的穴道。
嗯。這樣說不定還能再打打,還有用。
見穿白大褂的哥們徹底動不了了,任媛媛和老大夫才從石桌後,走出來。
「安全了嗎?」
「嗯,安全了。」
「他這是被定住了?」任媛媛雖然已經習慣了時皓的飛檐走壁,可真的點一下就動不了的事兒,還是覺得不太現實。
這電視劇里演的竟然是真的!
她伸手戳了戳白大褂男子,肌肉有彈性,肉也都還是軟的,並沒有僵住,可就是動不了!
這是什麼原理呢,想不通。
「暫時動不了。你若害怕,我就再用繩子捆上,安全些。」
「還捆什麼?沒看見他剛剛看你時的眼神嗎??就如同被宰的羔羊,招招都想剁了你!等他逃脫了,豈能放過你?」
任媛媛被老大夫這話嚇的一個激靈。
不過,也不怪老大夫狠厲,還好小護衛武功更勝一籌,若是現在反過來,就這哥們剛才那股子狠厲的勁兒,在場的怕是一個都跑不了!
「小護衛......」
「沒事,他很差,掀不起風浪。」
不過既然女主子害怕了,他就得多做些什麼,讓她安心些。
時皓從灶間找來藤蔓,以獨特的手法編製成繩子,將白大褂男子纏繞了好幾層。
又用他房中的鐵鏈將其捆綁。
最後用任媛媛編制花籃剩下的竹坯做成大筐,將蠶蛹般的人緊緊的塞了進去,若是離得遠些望去,還以為對方被做成了人彘!
「我已經卸了他的肩膀和腳踝,肯定不會跑出來傷害你。你若還是害怕,我挑斷他四肢的筋脈也行。不過這樣,就不能再打著玩了。」
時皓剛開始捆綁時,就捎帶手的卸掉了對方幾個關鍵位置的關節。
這樣既沒有危險,也沒有傷害對方的身體,後續要用,還能用用。
代白:......
打著玩?!
干成剛剛他在和他打著玩嗎?
「放肆!」
他堂堂皇室親衛統領,豈能被一個小小護衛如此侮辱!
代白破口大罵,口中的鮮血噴出。
老大夫反應極快,拽著任媛媛就後退了好幾步,「可別嘣身上血。」
行醫幾十載,偶有急症噴血、賤血的,有些甚至還有傳染性,他這身體的反應也算是練出來了,躲的那叫一個快。
時皓竄過去拉人時,老大夫已經把任媛媛拉走了。
時皓:......
雖然他離得是比老大夫遠,但這老頭的速度也忒快了些。
莫非他是個世外高人??
任媛媛:「他他他服毒自盡了!」電視裡都是那麼演的。
殺手一旦被抓,要麼服毒自盡要麼咬舌自盡,反正就是是個自盡,這樣才不會被套出信息。
時皓從地上撿起一塊棉麻布,掰開對方的嘴巴,用麻布擦了擦,看清了口中的情況,就順手把麻布塞進對方嘴裡。
「無事,口中都是鮮紅的血,不是服毒。舌頭也沒斷,死不了。」
「那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嗯......可能是想咬舌自盡來著,破了幾個口子,都不是很大。塞了布子就應該能止血了。」
代白:我特娘的謝謝你給我止血。
任媛媛:「哦......那應該是咬舌頭的時候太疼了,下不去嘴。」
老大夫:「嗯,舌奶神經末端,痛感神經密布。咬破之時確實很疼。這小子是怕疼才沒咬徹底吧。」
代白:氣煞我也,我堂堂.....嘶.....
他想說話,舌頭碰到粗來來的麻布,真特娘的疼啊。
算了,他不說了!
接下來的一刻鐘,任媛媛、老大夫、時皓,當著代白的面,對他周身束縛的幾層進行了檢查和點評。
中途為了測試安全性,還特意將代白踹倒在地。
代白咕嚕嚕的滾了幾圈,被卸掉的肩膀和腳踝差點沒把他疼死!
要叫不能叫,因為一叫舌頭也疼。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沒事兒跑這窮鄉僻壤來受虐。
還有,還有那個任許之,任大人,在幹什麼!
他都這樣了竟然都不出來為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