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肢亂顫迷人眼,兩腳踹門靜人心

  穆文印在家吃糠的第n天。

  「爹,什麼時候去那死女人那?」

  「再等等。」

  「等什麼?你沒看靈兒妹妹都瘦了嗎!」

  穆交被暗衛追殺躲避時,因長久沒有進食的原因,現在對吃食的要求反而降低了很多。

  只要有的吃,他就知足!

  但穆文印和穆靈兒不同,在司瀟瀟那裡,早就把胃口養的刁刁的。

  人嘛,從下往上容易,從上往下難。

  但是小屁孩堅決不說是他自己吃不下任姨娘做的吃食。

  妹妹都瘦了,妹妹就是代表!

  那女人雖是可恨了點,但他們住在小院裡時吃的那些食物是真好吃啊!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麼弄的,其他地方竟然都買不到。

  雖然三赫山的餃子和小食也很好,可他爹不捨得頓頓讓他們吃。

  既然他爹是自請攜妻妾到這偏僻之地吃苦悔過,那就得以苦日子為主。

  穆交知道時至今日,依然有人暗中注視著他們這一家人現在的情況。

  若是

  穆交也急,可他現在在和司瀟瀟拼心理戰!

  為了寶藏,他站在司瀟瀟院子門口等了許多天,也沒見到人。

  自己還被不知道什麼暗器攻擊,飛出去了幾次。

  既然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這一次,他要將那女人冷落到底!

  「哼,就不信那女人會不想我!」

  穆文印......

  爹你哪來的自信?

  腿瘸也就算了,現在腦子也瘸,不知道還有沒有的治。

  他背著小手,在地上來回的踱步。思索著怎樣才能讓他爹醒醒。

  而此時的穆交雖然是坐在床上背靠床杆支撐著上半身,但因為自信顯得他並不頹廢,反而有幾分少將軍的風度在身上。

  他定要等那女人,自己受不了思念之苦,主動來求他!

  求他收了那些寶藏!

  穆交微微頷首,看著自己的那隻正在用拇指揉搓中指和食指的手。氣定神閒,目光堅定。

  仿佛揉搓的就是那個女人,「哼,一介女流,那麼多的金銀,怕是有命拿也沒命花!等她被歹人盯上,無法保全自己之時,定然會下山來求我。」他這句話是在回答二子的問題,也是在堅定自己的判斷。

  反正短時之內無法離開此地,那他就好好的陪那女人玩玩。

  穆交覺得慣壞的女人而已,難道他還搞不定麼?就給她一次機會,再等等也無妨。

  誰讓她是他的女人呢!

  穆文印:「爹,那女人恐怕比你想像的厲害。她連暗衛都不怕,又怎會怕強盜!」這個鬧瘸爹,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那女人。

  「你還小,大人之事,你不懂。上次剛好藏在山裡,暗衛沒有將你和靈兒抓走,僥倖而已。但若是被人知曉她找到了寶藏,那便會有接二連三的人去搶奪!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她的宅子再堅固,怕是也抵不住賊人的惦記!」

  孩子就是孩子,上次暗衛追逃時,兒子在那女人的住處藏身,得了庇護,就覺得那女人厲害的不得了,再加上在那兒吃了幾頓肉,就覺得那女人無所不能了。

  「她守不住,難道爹爹就能守住麼?」上次暗衛追殺之下,爹爹和護衛時皓邊戰邊退,最後尋得藏身之處才堪堪逃過刺殺。但那女人根本就沒有逃。他還記得那天夜裡有多恐怖。

  若是那女人都守不住的財富,爹爹又豈能受得住?

  「你這孩子!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將軍府的人!想要來搶奪之人,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將軍府是否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別說什麼寶藏,若是現在有人來搶銀子,你說是將軍府的人,強盜就會乖乖的放下屠刀,自覺離開嗎?」哦,爹不說我都快忘了。咱們和將軍府有關係。我都忘了,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再說了,將軍府,將軍府,你說是將軍府別人就信了嗎?就目前這家境,誰能信???

  「印兒!「將軍府的少將軍身份是穆交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就是將軍府之人!將軍府的名號決不允許幾個強盜來褻瀆!

  「爹!」

  穆交壓下心中的不悅,「行了,你不就是想和妹妹吃好吃的麼?時皓!上山尋些三赫山小食帶回來。」

  「是!」

  穆文印:「爹!那女人真的......」

  「哎呀,文印,快出去吧。你爹還病著,別在這惹爹生氣了。快,去陪妹妹玩吧。」任姨娘扭著腰身進來,她可不能讓這死小子總在少將軍身旁說那女人的好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閉嘴!該出去的人是你!」每次他想和他爹好好說說司瀟瀟那女人的一些事情,這個任姨娘都會出來阻撓。

  就是她一直在擾亂他爹的視線!

  「住口!沒大沒小!出去等著你和妹妹的小食。」

  穆文印摔門而出。

  任姨娘跪坐在床邊,給他按腿,食指輕捏,用的力度不大。

  夏日裡的衣料薄而輕,已有知覺的雙腿,可以感知到略有薄繭的食指,遊走在粗麻的衣料之上的觸感。

  近來任姨娘將穆交伺候的不錯,很是主動。

  穆交用手指勾住女人的下頜,眼前的女人已被生活摩挲的不再精緻,卻也風韻猶存。

  穆文印很是生氣!

  是腦子瘸,還瘸的很厲害。司瀟瀟那麼好的女人,不懂得珍惜,玩什麼欲擒故縱!任姨娘這麼做作的的女人,反而抱著啃。

  啊,呸!

  錯把魚目當魂珠!

  摔門而出不解氣,吃到了小食也不解氣!咔哧咔哧的咬著雞米花,怎麼咬都不解氣!

  回來又在門上踹了兩腳!

  司瀟瀟那女人有多少能耐,他可比他爹清楚。

  「讓你不信我!哐!」一腳。

  「讓你來搗亂!哐!」又一腳。

  踹完,跑走了!咔哧咔哧的吃零食去了。

  房頂上剛剛還在被吵的有些心煩的時皓,頓時覺得屋裡安靜了。

  重新將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沿著房頂的坡度,躺了下來。

  「看樣子,能消停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