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作證
這突然的變故讓旁邊警察立刻拔槍往出沖。
「不許動！」
「停下！」
「下車，下來！」
混亂中，沈嚴也從屋裡出來。
小楠坐在車裡，從前面的擋風玻璃看著人群里的沈嚴，眼底的恨意洶湧澎湃。
車裡放著擴音喇叭，她拿起來，冷笑。
「沈嚴。」
她忽然開口，外面騷動的人群忽然一靜。
「吳隊！」
車上擴音喇叭沒有關，小楠倒吸冷氣的孱弱求救聲，一聲一聲傳出來。
阿婆原本是坐在地上哭，得了這話，像是抓到了什麼稻草，哭在吳隊懷裡。
「但為什麼我爸的墜子在這牆裡？」
咣當！
屍體一動不動。
說完，直接招呼人，「帶走！」
車窗的縫隙讓他夠不到方向盤，只能夠到小楠的脖子。
老警察幾步上前，「怎麼回事？」
然後——
小楠被從車裡救出來，她腿上全是血，咬著牙憋著勁兒，朝她媽說：「媽，我會照顧好弟弟。」
老警察轉頭，車頭衝過去的方向，是一堵牆，牆外是一排樹。
他粗糙的手掌不是刀疤就是槍繭，落在小楠細皮嫩肉的脖頸上，小楠頓時被卡的窒息。
沈嚴大喘氣。
「你不讓我家人好好活，你也別想活！」
在車子迅猛撞來那一瞬，吳隊的手下悽厲的喊著朝他撲過來拽他。
言外之意明明白白，只有我，才能把弟弟救出來。
「散開！」
不愧是從雲滇下來的人。
小楠爸媽眼神飄忽。
沈嚴攥著那墜子，「這是我爸的，我爸的！十四年前我爸死了，為什麼現在他的東西在這裡！為什麼！」
「你非但不覺得自己錯了，還要毀了我弟弟，毀了我全家？」
「我的腿！救命，救命啊。」
一個玉葫蘆。
「我爸的東西，怎麼在這裡！」
她要撞死沈嚴，就勢必要從老警察身上碾過去。
那樹被她撞斷，直接砸向車頂，將車頂砸出一個凹槽。（實際上車禍有這麼大威力嗎？）
「我的腿！」
「我說呢，我兩個多月找不到孩子，我的秀榮，原來……」
「啊！我孫女怎麼死在你家！」
「我爸是在樟北村後面的河裡溺水死的，當時沒人知道他為什麼來這裡，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溺水。」
她媽看了一眼她幾乎被廢的腿，直接朝她呸了一口，指了她就朝警察說：「同志，我坦白從寬，人是她殺的，都是她，全都是她做的，我們都是無辜的，是她逼我們的。」
「我爸的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
可惜——
手指頭磨破，血肉模糊，他刨出一條斷掉的紅繩。
而老警察，就倒在她撞向沈嚴的途中，還沒起身。
「畜生！」
屋裡出來一個警察，直接走到吳隊旁邊，壓著聲音說：「底下還有一具屍體，年頭有點久了。」
「我孫女才十四！」
自然不會回答她。
沒人。
電光火石間，老警察猶如一頭兇悍的獵豹，誰都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麼衝出去的，但等大家反應過來，他人已經一步躍上那警車。
「秀榮！」
他咬著嘴唇，咬出血。
所有人汗毛都炸起來了。
前面擋風玻璃讓老警察的身體擋住，她看不見路，喘不上氣，發狠打一把方向盤，車子急速拐彎，她要把這狗警察甩下去。
目光直直的盯著被小楠撞塌的那堵牆的殘垣。
但她眼底臉上都裹著一股瘋了的狠勁兒，呸的吐掉嘴裡的血，咬著牙一打方向盤，倒車，然後直接朝那邊沈嚴再次用最快的速度撞過去。
小楠媽媽看了一眼沈嚴手裡拿的墜子。
砰！
那警車直接撞向小楠家的院牆。
好好一堵牆，被她一下撞塌。
「她怎麼死在你家！」
一窩畜生。
不等他們開口，旁邊忽然傳出撕心裂肺的一嗓子哭，「秀榮！秀榮！我的秀榮！」
死者兩個字，刺激的那老太太哇的就哭嚎出來，腿軟的站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秀榮！」
紅繩一端，是個吊墜。
這一刻。
小楠震驚的看著她媽，「媽！」
「小心！」
「去死吧！」
小楠一腳踩足了油門，衝著人群里的沈嚴，用最快的速度半分猶豫沒有直接撞過去。
跟著，她猛地一骨碌爬起來，衝著小楠爸媽就撲過去。
「還有……」
「秀榮是她殺的，她看上秀榮長得漂亮又是留守孩子，非要讓秀榮給她弟弟生大胖小子，她把秀榮引了家裡用乙醚放倒的。」
他拿著那吊墜，整個人抖得停不住，衝著車裡被卡住動彈不得的小楠吼，吼完，又衝著被押出來的小楠爸媽吼。
沈嚴渾身發抖，看著車裡的小楠，直接朝另外一個方向跑過去幾步，「要撞來這邊。」
旁邊女警兩步上前，扶住也是攔住衝上前的老太太，「阿婆認識死者？」
「頭！」
他則走到那阿婆跟前，蹲下身，很輕的撫了一下阿婆滿頭的白髮，「大娘，咱們給秀榮報仇，啊，別哭，我給你把兇手繩之以法。」
愣了一瞬，發瘋一樣跑過去。
大家以為他是去救小楠，他卻直接撲到牆那裡，手像是失去觸覺一樣，發狠的刨那泥牆。
砰！
沒撞到沈嚴，方向盤因為剛才撞牆而失靈，小楠踩著油門再次以最快的速度撞向了旁邊的牆，以及牆外的樹。
老警察上車趴穩，手伸入開著的車窗。
阿婆沖了兩步，卻腿軟的跑不動，撲通跌到，連話都罵不出來，只剩下哭。
小楠在車裡猛地撞向方向盤，胸口被狠狠撞擊，一口血從嘴裡吐出。
小楠眼見沈嚴離開，眼底閃爍著恨意和快意，一轉方向盤，直接衝過去。
一個老太太，瞧不出年紀，佝僂著腰背，哭著奔向了院子裡剛剛抬出來的屍體。
「沈嚴他爸，也是小楠殺的，是小楠用乙醚把人放倒，拖到河裡淹死的。」
「啊！」
「快！」
淚花就在眼裡。
姜寧寧站在門口，手指低垂，捏了個訣，送給她吳哥：平平安安。
他在車頭懟上牆的那一瞬，收手，一個翻滾從一側落地。
吳警官拍拍沈嚴的肩膀，「你爸爸的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你先回醫院陪你媽媽。」
沈嚴原本下意識的往汽車那邊走了一步，但跟著整個人一僵。
「好好的婚禮你不繼續，好好的媳婦你不珍惜，好好的日子你不過，不就是五十萬彩禮嗎？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一分錢不花想要娶媳婦？」
不等她說完，她爸在旁邊說：「我作證，就是她，都是她，她壞透了，你們抓她！」
噫~沒寫完，還差個收尾。
寧寧：我說什麼來著，你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