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合同？」董行知簡直火大，「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說話不算話。」
「可我要加害人對柳仙上君道歉，您也沒做到啊。
「梔子花開不來當場道歉，我看一下合同實錘一下她道歉，沒毛病吧？
「我一個開喪葬店的，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沒毛病吧？
「或者，你不讓我翻合同，那我就報警，讓有資格翻查的人來查？」
姜寧寧一邊說，一邊明晃晃的翻手裡的A4紙，把我就是在威脅你表達的明明白白。
命脈被人捏著，董行知，堂堂南瓜網總裁，竟然一丁點辦法沒有。
艹！
但凡是個普通人，他早把對方恁死了！
至於受這個氣。
一捏拳頭，董行知咬牙切齒，「梔子花開是個成熟的個人，她來不來道歉，不是我能控制的，但她作為我們旗下的作者，涉嫌抄襲，我還是要負責。」
深吸一口氣。
董行知看著姜寧寧，「我給你合同，但你必須把手裡的東西給我。」
不再給姜寧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機會，董行知提出條件，「同時交換。」
拿到A4紙，董行知轉頭就沖向碎紙機。
【這也太噁心了吧，明知道手裡拿的是董行知的要命把柄還不報警？】
怎麼會是一個人？
姜寧寧手機里的那一聲嘟甚至還沒來得及響起來。
大土豆隱隱約約感覺，姜寧寧好像一步一步把他們帶到一個局裡，這局的終點是什麼他不知道。
外面進來五六個警察。
董行知跳腳怒喝，姜寧寧一眼沒看那邊。
怎麼可能！
咕咚！
董行知轉頭看向大土豆。
大土豆呆坐在地。
想到剛剛大土豆聲嘶力竭的哀求，董行知怒火攻心，朝著大土豆一腳踹過去，「你特碼的到底幹了什麼！」
大土豆想都不敢想。
抄起手邊的椅子，直接衝著姜寧寧腦袋就抽過去。
當時網站還發布了哀悼的通告。
說完，他轉頭砰砰給姜寧寧磕頭。
董行知一把推開大土豆，「梔子花開抄襲已經實錘了，你還要包庇她不成！」
「找到了。」
「董總！」大土豆死死抱住董行知的腿，聲音都帶著顫抖，「真的不行，真的不行，董總！」
【噁心，去死！】
「董總，真的不行！」
但恐懼蔓延四肢百骸。
三個數字一秒鐘撥出去。
大土豆眼見姜寧寧去查電子合同，趁著董行知攪碎了那些A4紙，發瘋一樣，起身就朝姜寧寧衝過去。
姜寧寧一句沒看，直接坐在電腦屏幕前。
在姜寧寧遞出A4紙的瞬間，彈幕一下鋪天蓋地全是謾罵。
真名：李娜。
手機就對準這電子合同，然後下拉到簽名處。
「臥槽，你發什麼瘋！」
董行知只以為大土豆想要保護梔子花開，畢竟這倆人經常搞在一起，一把就推開了大土豆，吩咐：「去查！」
筆名：梔子花開紅燦燦。
聞言立刻登錄董行知的電腦，調取梔子花開的電子合同。
【臥槽，姜寧寧真的給了？】
朵朵雲和梔子花開紅燦燦是一個人？
董行知一嗓子慘叫，差點讓打的人沒了。
可朵朵雲就是梔子花開一旦被實錘，這怎麼再搞？
說報警。
他無所畏懼。
盯著那些A4紙全部被攪碎。
姜寧寧說完。
朵朵雲不是死了嗎？
董行知立刻說：「我這就讓人去找。」
拍完，轉頭看向踉蹌向後的大土豆和憤怒抱肩的董行知，「我記得剛剛董總和大土豆說，朵朵雲和有晴天是同一個人，然後她死了，是吧。」
現在簽約都是電子合同，很容易找到。
就報警。
現在——
為首的就是宣城她吳哥。
「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我現在都跪下磕頭道歉了，你怎麼還不滿足，你說讓梔子花開道歉，你去找她啊，要不要合同不是一樣都實錘了嗎？你要合同幹什麼！」
「董總！」大土豆臉色慘白一把拽了董行知的褲腿，仰頭看他，滿眼央求，「不行。」
一臉囂張，「當然是死了，姜小姐你鬧也鬧了，查也查了，現在請立刻離開我的辦公室，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姜寧寧：……
「讓一讓，讓一讓，警察！」
後面附有身份證正反面照片。
董行知朝姜寧寧伸手，「交換！」
然後——
姜寧寧看著董行知，「據我所知，朵朵雲的原名就叫李娜，家在煙城溧陽小區住，這個梔子花開紅燦燦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她真名李娜，身份證地址信息，也在煙臺溧陽小區，董總，有解釋嗎？」
他無法將原因宣之於口。
滾動滑鼠，下拉合同，找到目標點。
姜寧寧開著直播。
那些A4紙已經被董行知全部銷毀。
剛剛他們說，有晴天和朵朵雲是一個人。
姜寧寧摸出手機就拍一張照片。
毆打姜寧寧，最多來個七天拘留。
「嗷~」
【一生黑！】
「成交！」姜寧寧手指捏一個OK就答應。
「賤人，去死！」
姜寧寧摸出手機，「我要報警。」
「你管我呢！」姜寧寧翻個白眼，朝董行知挑眉，「我數三個數，3，2……」
姜寧寧起身瞥一眼電子合同，見筆名簽名處的確是梔子花開紅燦燦，一點沒耽誤，把手裡的A4紙直接全數給了董行知。
大土豆急的冒火，「不是，董總，你信我，真的不能給。」
那砸出去的椅子，就不偏不倚，直接砸到董行知的肩膀上。
恐懼和震驚瞬間爬上眼底。
抄襲是一回事。
可要是真讓姜寧寧查出來朵朵雲和梔子花開紅燦燦是同一個人——
董行知的秘書就站在門口。
大土豆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姜寧寧全家去死，永世不得超生。】
砰！
蛇蛇尾巴一掃，直接朝他腳底下一絆。
相比董行知的囂張，大土豆則臉色青白打個寒顫，驚恐的看向姜寧寧。
你們這齣警速度是不是有點太過玄學？
還有，你一個宣城的警察，跑人家煙城幹什麼？
她吳哥：……
一眼看到姜寧寧，老民警人都驚呆了，硬是沒忍住，問出靈魂的質問，「你怎麼又在？」
姜寧寧：……
弱弱舉起自己的小手手，「我偶像，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