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臥槽！】
【日你麻的氣的嗓子眼都疼！】
【人家讓你一家害死不算，讓你一家封了牆裡，你還用人家做法人？現在還要坑人家兒子？】
不光水友讓氣炸了。
現場倆警察都氣的跳。
先前只銬了吳老二吳老三，現在，倆警察上前，直接一把銬了吳老大。
「知不知道我國還有一部名著叫刑法！用過世的人做法人還經營牟利？已經構成合同詐騙了！」
吳老大被警察一把提溜起來。
慌亂解釋，「我沒和人簽過合同，沒簽過，我們公司的酒水都是經銷到鄉鎮村裡的，不用簽合同，直營！」
【臥槽，我想起一件事，上個月我們村兒辦喜宴，當場一個老頭喝酒死了，不會是這假酒吧！】
眼見吳家三兄弟要被帶走，三個媳婦立刻著急了，連哭帶喊衝上前。
現場留了技偵拍照取證。
猛地吸了口煙。
我驚喜你個錘子！
看了姜寧寧一眼，一邊往出送她，一邊嘆一口氣，「林煜這案子，也幸虧你去砸了兩拳，不然又是一個有嘴說不清的冤案。」
原本想要一哭二鬧三上吊，讓警察把人放了。
他看姜寧寧，姜寧寧點頭，「我知道。」
還看著他。
那些命懸一線刀尖行走的日子，他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打算說。
姜寧寧看著他。
剛剛姜寧寧砸牆砸出那鐵盒的時候，這倆民警就給片區刑警隊打了電話。
姜寧寧就樂，抱臂靠在警局大門上，「這個嘛，信則有，不信則無，怎麼，大哥是遇上什麼事了嘛？我特別願意效勞，看在我常客的份兒上，給你打折。」
老民警就笑，「是啊，替他們活呢，這話我愛聽，所以，我得好好活著。」
「我已經好幾年不夢到他們了，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夢到，夢也稀奇古怪的，有時候夢到我們一起逃命，槍林彈雨的，有時候夢到我們傳遞情報但被人察覺了，有人要來抓我們，有時候又夢到我們一起鬥地主。」
姜寧寧沒動。
姜寧寧齜牙，「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刑事案件，已經不在他們片兒警負責範圍內。
「又見面了。」
他看著姜寧寧，眼底是一種不安。
搖頭，「沒事兒，您這命長著呢，攏共四個人就剩你一個了，你得長長久久的活著，替他們活呢。」
姜寧寧看著老民警的背影，嘆了口氣，要不要送他一根紅繩兒呢？
「大哥！」猶豫一瞬，姜寧寧從老民警喊了一句，幾步小跑追過去，從兜里摸出一根紅繩，「這我店裡的，那個，你要是心裡惦記，要不要……」
彈幕人證刷刷出現。
然後——
姜寧寧轉頭，似笑非笑看著老民警，痞里痞氣的挑眉。
現在不是流行按鬧分配嗎？
管你有理沒理，鬧了就能占便宜，就是受害一方吃了虧，欺負人的一方只要鬧了，都能定一個互毆！
她們一鼓作氣衝上前。
老民警也靠在大門上。
做完筆錄出來，姜寧寧一眼看到老民警，笑嘻嘻打招呼。
【有可能，吳長壽肯定是喝了假酒喝死的！】
就一人喜提一個鐵面無情的手銬呢~
吳老大猙獰著表情，瞪著林煜，「你真的這麼歹毒的心腸？要把吳叔一家都抓了？我們一家都抓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老民警：……
他搓了一下手指。
現場。
「我到不是捨不得死，我這人，沒成家，無兒無女的，父母也早沒了，可他們三個還有妻兒，我要是沒了，誰幫襯一把呢。」
警察沒好氣的朝吳老大說：「等回了局裡，酒水都賣給哪些鄉鎮，你慢慢說！」
老民警擺擺手，欲言又止。
「你說，是我命數到了該下去了嗎？還是……」
老民警吸了口煙將剩下半截直接擰滅在旁邊垃圾桶蓋上，「行了，走吧。」
老民警扯了一下嘴角，「不，你不知道，我們四個在那邊……」
手指夾的煙在深夜裡透著一點子猩紅。
就算警察查到了吳老大的酒水是假酒，查到了吳長壽死亡是因為喝了假酒，查到了吳老大一家作惡多端，可人家一口咬定一個林煜勸酒，這就說不清。
姜寧寧笑了笑，看了一眼焦灼等在警局外面的白威，「那不能，就算我不來，林煜也能洗刷冤屈。」
老民警瞪她一眼，「問你呢。」
老民警皺眉，拿出一顆煙點了，吸了兩口，眼底帶著一把子滄桑的深邃，「我最近總能夢見我那幾個戰友。」
現在吳老大一聲質問落下，正好外面進來七八個警察，刑偵科經偵科都有，二話沒說，直接把人帶走。
「你都快成我們警局常客了。」
「剛回來那些日子，我天天都能夢到他們，一天天的，我吃不下睡不著，不是害怕。」
警察斷案講究一個證據。
正說話，林煜做完筆錄出來。
不等姜寧寧開口，他先轉身走了。
姜寧寧沒打斷。
「以前我們都是在雲滇那邊做事，一共四個，就我一個回來了。」
【這尼瑪害死多少人，我現在就去舉報，為給他們定罪添磚加瓦！】
快走出警局大門的時候，他忽然看向姜寧寧，「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在雲滇，做什麼事不必多說，姜寧寧臉上那點子玩世不恭褪去，肅重的看著他。
【鄉鎮人民招誰惹誰了要喝你這假酒！】
老民警以為是姜寧寧恭維警方，嘆了口氣，沒多說什麼。
老民警簡直無語。
【我靠，我們鎮上上個月有人辦白事兒，結果本來是黑髮人送白髮人，白事兒當天，那老頭兒兒子也死了，就是喝了酒死的。】
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兩遍。
【大家都去，市長熱線打起來！】
林煜嗓子疼胸口脹，抱著爸媽的照片，一句話沒說。
姜寧寧和林煜一起被帶到警局問話。
老民警低頭看著那紅繩，一臉硬漢皺眉，「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戴個紅繩兒像什麼話！」
「不不不，不是您戴，您惦記他們幾個，要不，給他們燒了？」
老民警一臉疑惑，「燒這個？」
見過燒元寶的，見過燒別墅的，這還有燒紅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