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那個人聽到了林墨的話也是抖如篩糠。
即使是在注視著林墨這邊之時,卻依舊小心的防範著。
仿佛生怕會看到什麼詭異的現象。
林墨自然也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雖說唱戲總會遇到些詭異的情況,不過今天的這件事情恐怕是實打實的發生。
這也導致無法接受。
在聽到了林墨的話之後,眼前的人也琢磨了片刻。
直播間裡面的人早已經震驚的無以復加。
如此一來也都激動萬分。
畢竟在墓室之中所碰到的情況確實是很多。
可這還是頭一次在這現實生活中聽到這種事情發生。
如此一來。
更是讓人心生敬畏。
眼下自然也有個說法。
戲已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神明!
尤其是這次唱的還是最為著名的包公斷案。
不論是人亦或者是其他。
對於包公都有著極高的尊重。
若是無事自是不會輕而易舉的現身。
此番想來。
卻也讓人有了些許的琢磨。
林墨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那人早已經跪在地上蜷縮片刻。
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
注意到了林墨的視線,也驀然變得有些惶恐。
「如今他既然已經找上你。」
「那就自然是有事相求,不管怎麼樣戲已開腔,你就只能繼續演下去。」
面對著林墨所說的話。
那個人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我不去。」
「我不過是扮演包拯,又不是真的有那兩下子。」
「若是普通之事也就罷了,可眼下竟然尋到如此,倘若要我的命難不成也給他嗎?」
林墨並未吭聲。
這件事情當然也不是會發生的樣子。
「他有怨,找你只是為了解決。」
「自然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林墨再一次出聲。
面前的老人此時也咳嗽了一番。
注視著林墨,表情也帶著些許的探究。
他自然不希望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眼下林墨所說也確實是如此。
小峰尚且還要拒絕。
只是面前的人也微微看了過去。
這一幕落在了他的目光之中,自然也有了些許的深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應下來。」
聽聞此話。
小峰也有些喪眉搭眼。
狀態自是不太好,不過卻也能夠接受。
林墨聽完此話倒也鬆了口氣。
他剛剛並沒有說這件事情的後果。
倘若小峰拒絕了這個事情。
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緩解。
相反,已經對他有了些許的了解。
自然認為他便是包拯。
最終的情況自然是明了,恐怕不管怎麼樣那個申冤之人也會徹底的纏上小峰。
不過既已答應。
有些事情自然是無需太過於在意。
林墨注視著此處,表情帶著些許的惆悵。
「這七七八八的意思加起來,是不是就是說林墨大佬路過了一個梨園,裡面唱著包公斷案,結果誤打誤撞碰到了真正來申冤的。」
「估摸著還真是!林墨大佬不也說他親眼所見嗎。」
「那這豈不是真的發生在外面的事情?」
「倒也無需太過於在意,畢竟後續肯定還是會有相關的解答。」
攀談之中。
林墨這才知曉眼前的人姓甚名誰。
黃文平日裡便是弘揚國粹,一直致力於將京劇發揚光大。
只不過也是屢屢碰壁。
帶著這些個徒弟東奔西走。
尋找著可以安身的地方。
或許他都並未清楚,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情。
不過對此卻也並沒有太多的抱怨。
他抱著和林墨一樣的思想。
倘若這一次有解決的辦法。
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能幫一人是一人。
這件事情是林墨提出來的,黃文自然也希望他能夠全程伴在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眼前的林墨並非尋常人。
這也使得他對待林墨相對來說是比較恭敬的。
小峰已經畫好了妝。
深更半夜之時。
眾人也都已經齊聚在戲台之上。
就連林墨也是伴在四周。
微微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在場的其他人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這大半夜甚至都沒有人聽戲。
可卻讓他們在這位置咿咿呀呀的唱著。
別的不說。
光是這番舉動就十分的詭異。
林墨此番並沒有任何動作。
他坐在一旁。
仿佛一個看客一般。
目光所及之處正好是小峰所面對的正前方。
「如有冤屈定要與我講出。」
「我自是還你個公道。」
就在小峰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四周的情況卻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
耳邊竟然開始呼嘯成風。
四面八方都變得有些陰冷起來。
他們是在梨園之中。
雖說夜裡清冷,卻也不會太過於讓人無法接受。
這也導致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
林墨坐在身後的位置。
紋絲未動。
甚至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
其餘的人卻有了些許的慌亂。
表情也變得極為難看,注視在這四周更是慌不擇已。
就在這時耳邊呼嘯的風颳的越發的嚴重。
周圍的窗戶也不斷發出抖動的聲響。
越是如此小峰便越是慌張。
他恨不得馬上起身離開。
可此時此刻整個身體仿佛已經癱軟一般。
他竟然絲毫沒有任何能夠活動的跡象。
糟了!
如此一來就在眾人還儘可能的不去理會之時,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小峰的面前。
瞬間耳朵也傳來了啼哭聲。
眾人臉色微變,目光沉沉的向四周觀察過去。
表情帶著些許的疑慮。
小峰整個人動都不敢動。
亦或者是不能動。
就在所有人還尚未弄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之時,猛然之間剛剛在台上申冤之人也直接跪倒在地。
重重的對著小峰磕起頭來。
「冤枉,我冤枉。」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了出來。
也致使聽到的人都能感知到這其中傳來的陰森和哀怨。
那聲音分明不是在眼前之人到嘴裡發出來的。
極其的尖銳。
引得眾人臉色也都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卻也不敢有任何聲張。
畢竟接下來並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狀況。
如此一來小峰整個人也抖如篩糠。
說實話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極為恐怖的事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