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場景布控2.0一席話,有理有據,邏輯清晰。
直播間的觀眾們又陷入了搖擺不定中。
「說實話,兩邊解釋都挺離譜的。但相比一下,我還是相信科學吧。真的,大家都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了,你們是相信科技發展,還是神鬼之說?」
「對啊,現在的劇本也太真實了,一整套高科技參與,我們這麼多水友,居然都相信了這麼離譜的事,恐怖如斯!」
看著所謂的專業人士發言,寧安搖了搖頭。
這誰能想到?
之前阿魯夫這傢伙把場景布控玩的這麼溜。
再加上天降隕石砸到人本就巧合,還只傷了一個部位。
捫心自問,若寧安不是提前通過系統,混在水友圈裡,十有八九也會去相信專業場景布局那個人,
「你們看,主播怎麼不說話?」
「完了完了,教主哥哥要塌房了嗎?」
「我早就說要相信科學,如果這不是劇本我直播吃屎,天下哪來的玄學!」
「你在狗叫什麼?教主哥哥還沒說話,小心打你的臉!」
彈幕又吵成一堆,很多人疑心重重地選擇了2.0。
2.0趁勢追擊,繼續開炮:
「主播,這些天的劇本也是炒作吧!『
「同樣找了場景布局的專業人土,就靠幾場炒作,漲了幾百萬粉絲,可真有你的!」
他放了兩張截圖出來,正是開播前後寧安的粉絲數量對比。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但不好意思,當時阿魯夫之前找我的時候,我都會留了一份備份。」
緊接著,一個申請視頻連線發了過來,寧安直接點了確定。
他倒是不急,反而更好奇了。
這阿魯夫之前是幹了多少灰色的東西,才讓命格破碎成那樣。
直播連線,一個中年絡腮男人出現,隨即將鏡頭轉向電腦屏幕。
「大家好,我叫王大陸,大家也可以去我主頁關注我,我每天晚上九點半準時開播哦。」
「呸!搞半天,又是一個來蹭流量的。」
「你說我們教主哥哥炒作,那你這個呢,無恥。」
「眼紅怪,可是見不得別人紅呢。」
絡腮男掃了一眼彈幕,爽朗一笑。
『我幹這些網紅博主一單,就是幾十萬往上走,我會需要這種炒作賺錢?」
「我的老粉就知道,我這行究竟有多賺錢,我是很講職業道德的,只有對於阿魯夫這樣不講武德的人,我才會氣不過爆出來的。」
說完,絡腮男也不廢話,直接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正是阿魯夫。
由於拍攝角度太低,加上天色陰沉,看不清臉,只能聽見阿魯夫正氣急敗壞大罵:
「就你這個泡水車,讓你過來陪爺爺我搭一場戲,就蹭破這破車一點點外殼,你就敢問我要五百?」
阿魯夫對面是一個不大的青年,只見他低下頭,倔強說道:
「我這車是不值錢,但我剛才看了看,中軸和車.—」
話沒說完,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同時兩張鈔票被甩在了地上。
畫面逐漸模糊,只留下阿魯夫囂張的冷笑:
「只有二百,不服?去告我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家裡出得起這錢嗎,哈哈哈哈。」
汽車踩過水坑,濺起朵朵浪花,只留下小青年神情晦澀,呆呆地站在原地。
到這裡,視頻戛然而止。
而在以阿魯夫命名的這個文件夾,赫然還有七個同樣的視頻!
兩個直播間,又是一片寂靜。
無數弓阿魯夫為人生導師的水友紛紛心跳如鼓,手腳冰涼,耳中嗡鳴一片。
不可能!
這不可能·——
片刻後,彈幕吵成一團。
「打假主播去打假劇本,結果自己反而被錘出劇本?」
「他怎麼敢的呀?怪不得道長說他陰德虧損,我看著純粹不是人幹的事「要我說,教主哥哥就是心慈手軟了,晚上換做我,直接一石頭往他腦袋上砸。」
看到其他彈幕,寧安還不甚在意。
但看到這個往往腦袋上砸,寧安不由得眼皮跳了一下。
「各位居士,請相信科學,小道不會這些方外之法,若是我會,大家現在就見不到我了。」
絡腮男也是跟著笑了笑,但話語依舊很堅定:
「對啊,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玄學,所謂的許願靈,無非是提前的場景布控,只要時機成熟,就算是u國總統,也可以是景里的一份子。」
彈幕前的水友此時也神志不清。
「現在,有沒有一個好心人出來說一下,我該信誰的?」
「不知道,但我覺得還是科學更可信一點吧,不然————·
「哼,一群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對教主哥哥這點信心也沒有!是與不是,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對啊!
網友們紛紛醍醐灌頂。
是不是劇本,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畢竟,總不會真有人為了流量,狠心給自己來一刀的吧?
「道長,過去看看唄,就一眼。」
「教主哥哥,過去給他們看看,徹底打掉這些異端!」
望著直播間刷滿屏的「看一眼」,寧安心裡笑出了豬叫。
哪怕就一眼,怕是阿魯夫要承包最近兩個月的熱搜榜了。
正所謂眾意難違。
況且寧安本來就對這等狂妄之徒沒什麼好感。
當即。
寧安行了一個道禮,臉上神色簡直比提燈女神還要慈愛: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道這就上前檢查一番,若是這位居士身體無恙,自是好事。」
說罷,便大步上前。
那天,是阿魯夫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一天。
「臥槽!真——真——·幾沒了,我靠!」」
『看這個損失程度,還真不是利器割傷,真踏馬是被隕石給砸沒了!」
「道長,鏡頭對近一點,我是醫生,我需要詳細觀察一下傷患,避免二次傷害。」
等到阿魯夫晃晃悠悠醒來,已經是在救護車上了。
他的臉土色沉沉,衣服上還冒著呼呼熱氣,渾身上下,一股燒焦味。
他睜開眼的剎那,本來通體焦黑的軀體突然有了一抹白色。
但緊接著還沒等他說兩句,身下劇烈地疼痛讓他錯愣,征征的抬頭,看著空空蕩蕩的褲襠。
奪目的眼晴瞬間吩出淚水,聲音沙啞且尖銳:
「咋的天————·這是造的什麼孽,咋還沒有孩子,子孫——···我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