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納鬼香:你家道觀真好,每次都讓我邦邦硬

  第183章 納鬼香:你家道觀真好,每次都讓我邦邦硬

  「張口不退彩禮,閉口精神損失費,除了錢,沒別的話了是吧。」

  「這都不是仙人跳了,這是赤裸裸的打劫啊!」

  「如此讓人寒心的事,就沒人能管一下嗎?」

  直播間的水友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屏幕前的范某生吞活剝,

  見此情形,女方的擁磊一言不發、緊急閉麥。

  就連一旁想要說話的小李警官,也是張了張嘴,但最終只是化作了一聲長嘆。

  這件事,小李警官雖然知道事情原委,也是從心裡同情男方,但受限於身份,他別說去幫,就算是替他說兩句也是不被允許的。

  雖然這個案件起因相對明確,但法院卻只能走講證據的路。

  判定男方有罪的證據中,不僅僅是范母所提供的錄音筆,更重要的是一段事後的拖拽監控視頻。

  女方從婚房內跑了出來,並大聲呼喊救命,緊接著男方也沖了出來,追上女方,雙方交流監控是看不清的,只能看到最終結果是女方被男方拖拽上樓。

  寧安想了想,扭頭問范母:「當時你去准女婿家的時候,為什麼會拿錄音筆?」

  范母毫不猶豫道:「自然是怕他暴起傷人,誰知道這樣的人會不會做出什麼舉動,我帶個錄音筆,這樣最起碼能保證警察找到我屍體的時候,知道是誰殺害的我。」

  天衣無縫!

  這下就連直播間的水友都忍不住鼓掌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害怕准女婿暴起傷人,你怎麼不帶兩塊板磚去呢,

  怎麼就敢孤身前往,學人家關羽單刀赴會呢?

  「這句話應里究竟排練多少遍了,甚至邏輯上都講得通。」

  「也難怪溝槽的撈女會成功,你看看,人不僅書看的比普通人多,就連邏輯都比普通人強,服了。」

  浩浩湯湯的人群湧入寧安直播間,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已經向一個小目標逼近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也都有,很多拳師也隨之而來。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彩禮就不該退!這種變態放在社會,就是一個大大的毒瘤,感謝姐妹,提前給我排雷。」

  『就是,這本來一個女孩最美的青春記憶,現在就被這個畜生給毀了,

  坐牢!必須坐牢!」

  「才三十萬精神損失費?太少了,最少一百萬,少一分都是對我們、對你母親的不尊重!」

  「還結婚率和出生率會出手,你真以為我們會稀罕你們這些底層人?真是可笑至極,就我們身上的一個包包,怕是你打一年工都掙不回來,別在這丟人現臉了。」

  「如果不嚴判,這勢必會讓這個社會更加糟糕,無期徒刑!」

  只是短短功夫,直播間就化身戰場,什麼評論都有,厚厚的彈幕直接把直播間畫面擋住了。

  寧安看也不看直播間,只是搖頭,對現場眾人做了個稽,朗聲道:「諸位居士,請稍等小道片刻,小道去去就來。」

  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中,寧安扭頭,便向柴房而去。

  他現在已經基本斷定,這的確是女方做的一個局,畢竟女方家裡的命格幾乎都是暗灰色。

  但並不能確定,這暗灰色有部分來自這件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驗證一二。

  就比如柴房的納鬼香,在普通人眼前無形無色,卻能自動判別香客許願,是否有斷送德行。

  德行無虧則氣運漲,德行有虧也霉運落,系統公斷,是為公平。

  而此時,現場自然是鄭隊長負責維持秩序。

  雙方雖然有所克制,但依舊是不斷地爭吵,各種震撼人心地話說來就來。

  眼看氣氛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鄭隊長只能先強行將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扭頭看向范母,沉聲道:「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自己女兒想想!」

  「你現在這麼鬧,鬧這麼大,你女兒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不等所有人做出反應,他又扭頭看向曹母,嘆氣道:「這件事,確實是像之前我給你們講的那樣,它講的是證據———」

  「證據?證據在哪呢!」

  這下,鄭隊長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群中一人打斷。

  隨後一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年紀看著不大,言語間卻不見怯場:

  「敢問鄭隊長,我龍國什麼時候開始用事後的證據推定事中的意願,然後判決有罪的?」

  「僅僅是女方的口述加事後的證據,監控裡面的拖拽行為,女方事後燒窗簾的痕跡,女方身上的淤青,就可以直接給這件事蓋棺定論了嗎?」

  「哪怕是不懂法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只能算是事後的推定!如果監控內容是事前發生的,比如兩個人不是親密同行,而是男方拖拽女方進的婚房,那還會有現在的群情激奮嗎!」

  「鄭隊長,您才是專業的,我們就想知道一個答案,那就算是這個男的真的強迫了,現在的證據也不夠充分呀,疑罪是不是也要從無!」

  語氣鏗鏘,落地有聲。

  所有的人目光緊緊盯著鄭隊長,現場氣氛徹底凝固。

  這幾句話,說出了大家的想法,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正如年輕人所言,大家所恐懼的,並不是婚姻,而是事中撤回、事後清算這種無恥的權利。

  當這種權利被賦予,所帶來的結果不僅僅案件的走向,更是社會道德和秩序的崩塌。

  「鄭隊長,您說句話啊。」

  「是啊,您就說說,是這樣嗎?」

  「對啊—」

  民意如潮,人言如浪,瘋狂向鄭隊長打去。

  鄭隊長看著周圍人群,臉色的漲紅,卻是死死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能說什麼!

  這種極為厲害的問答,連坐在辦公室的老爺都避而不答,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有什麼資格回答?

  無論怎樣答,都會讓另一方極為不滿,隨便來一個惡意剪輯,他這輩子也就玩完了。

  他覺得他還不老,還想再多干兩年,為社會多破兩件案子,多抓兩個嫌疑人。

  「撲通!撲通!撲通!」

  鄭隊長冷汗岑岑,心臟狂跳之時,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道:「這個小伙子,你很關注社會熱點嘛,但這個事實你可能不太了解—」

  「鄭隊長,我想您是誤會了,這樁案子,我可能比您還了解清楚一點。」

  年輕人微微一笑,抬手就將頭上的假髮摘了下來,露出一個發量有些稀疏的腦瓜子。

  原本只有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此時歲數赫然直逼四十。

  同時,他用手捏了捏嗓子,輕咳兩聲,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被吐了出去,再聽聲的時候,哪還有半分年輕人的味道。

  這不妥妥的中年大叔嘛!

  鄭隊長看著他,差點沒把眼晴瞪出來:「鄧律,你———」

  「工作所需,小道,無足掛齒。」

  鄧律手持假髮,面色如常,倒是看不出一分尷尬。

  不過他不急,對面的鄭隊長可就急了。

  他可太清楚這個鄧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跳出來了!

  本來這樁案子,隨便沾點邊,就能引發全網熱議,所以在他看見案件雙方時,才會想著求情寧安,快快讓雙方上香離去。

  畢竟長春觀直播間的熱度實在太恐怖了,讓他們多待片刻,都是對他自已職業生涯的一次挑戰。

  而男方律師現在跳出來,無非就是看到了長春觀直播間巨大的關注度,

  想引導社會再度去關注這個案子。

  對於這樁案子,上面一直是冷處理。

  他一個小小的副隊長,何德何能往這個槍口上撞啊!

  正在鄭隊長頭腦風暴的時候,鄧律笑著開口,對著現場眾人道:

  「大家好,我是男方律師,大家可以叫我鄧律。」

  「正如剛才我所提出的,大家對於本案有諸多疑惑,而這也是我的疑惑。」

  看著現場多數人露出疑惑的目光,鄧律苦笑著解釋道:

  『當時一審開庭,臨時通知提前開庭,而我當時離法院不近,並沒有時間趕過去。」

  嘩!

  鄭隊長的臉綠了,圍觀吃瓜群眾的眼晴卻亮了。

  當即就有人興奮道:「鄧律,是不可以這麼說,是法院在這件案子的處理上,已經完全偏向了女方。」

  隨著閃光燈亮起,說話這人赫然是一名記者。

  「臥槽!我就說這官網給的通告怎麼這奇怪,感情男方連律師都沒得進去?」

  「這有點噁心了吧?不讓人律師進場算什麼鬼?」

  現場氣氛瞬間被帶動,鄧律滿意地看了看直播間,熱度還在飛快飆升。

  「大家都知道的,我的當事人存在被冤枉的證明,在主要的直接的證據完全缺失的情況下,是怎麼樣決定對男方採取刑事強制措施?」

  「並且到現在,已經被關大半年了,按照強行交配罪,除非說是當場抓獲,或者是馬上報案的,否則沒有直接證據,怎麼能直接定強行交配罪?」

  當即,人群中有人提出質疑:「鄧律,那那個監控視頻,總能說明問題吧?」

  「監控等證據都是事後,事後的東西可以設套,最簡單的操作就是,事後的目的沒有達成,就故意激怒對方,讓對方做出暴力等行為,形成脅迫的假象,這很容易操。」鄧律面色嚴肅,對著他認真回答道:

  「不能說憑這個女方的控告,然後就定強行交配罪,發生關係之後,過了幾天才報的案,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想來不應該是女方所說那樣。」

  又有一個人開口問道:「既然這是不對的,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願意將錯就錯?」

  鄧律對這個問題選擇沉默,扭向了另一個問答:

  「這起案件,根本問題就是我的當事人違背了婦女意願,而婦女意願它本身應該是一個客觀的東西,也就是通過什麼客觀行為,表現出他違背婦女意願?」

  「並且違背的是這種強行的意願?不說別的,在這個案件裡邊,違背婦女意願,是對於他們這種敲詐勒索的這種意願進行違背了?」

  不只是現場,直播間水友也是笑作了一團。

  「這個律師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怪不得當時提前開庭,是生怕人家到場,改變已定的結果啊。」

  「樂,確實,這究竟是違背了婦女意願,還是違背了婦女敲詐勒索的意願?」

  看著現場眾人議論紛紛,鄧律嘴臉微微上揚,繼續慷慨激昂:

  「且不說女的說可以出具諒解書,前提是要給錢,實際上就是敲詐勒索,為什麼犯了這麼明顯的敲詐勒索罪不去追究?」

  而追究明顯是情侶關係完全是合法的這種性行為!我覺得這個是屬於很典型的敲詐勒索!」

  「按照我國的刑法規定,敲詐勒索罪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以他人的人身名譽相要挾,敲詐他人財產的這種行為。」

  「這個准岳母娘,為了彩禮,還有那套房子的加名,那房子一加名各就一半了,也就是說為了這六七十萬,悍然將這個准女婿告上法院,這個罪名是完全成立的!」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怪不得當時不讓人上場,感情在這等著呢!

  眾人內心感慨萬分,也就在這時,寧安手持納鬼香,開著玩笑道:「大家這麼閒情雅致,在這玩乾瞪眼呢?

  1?

  寧安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僵局。

  瞬間凝固的氣氛開始瓦解,不少吃瓜群眾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鄭隊長也趁這個空檔,趕緊咕咕後背濕透了的背心。

  寧安倒是沒工夫去管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幫鄭隊長打破僵局,就微微驚訝地看著香爐的方向。

  原本還在手上的納鬼香,只是眨眼功夫,就徑直插在香爐之中。

  堅挺程度已經不能說是硬邦邦了,用這個詞都算是侮辱現在納鬼香的狀態!

  就連上次的阿魯夫,壞事做盡,納鬼香都沒有這麼興奮。

  「這香還能硬成這樣?怕不是給他們一家直接送走了吧。」

  寧安心裡這麼想,有些震撼,但臉上卻沒表現什麼出來。

  在常人看來,眼前這小道長只是看了眼香爐,並無其他異常。

  寧安思索了兩秒鐘,再一次問范母道:「居士,上香之前,你還是堅持彩禮不退,賠償三十萬精神損失費?」

  「嗯哼。」范母一臉瑟,警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曹母,咧嘴道:「而是我只給他們一天準備時間,一天準備不好,那就永遠也別想等到我們的諒解書,他兒子這輩子都背著案底!」

  聽的這話,曹母雖然氣的身體發抖,但卻僅是死死著拳頭,沒有再說一句狠話。

  隨著熱度越來越高,直播間匯聚的網友直接突破了一個小目標。

  看著范母的猖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國家快快出手吧,在這樣下去,誰還敢結婚啊?」

  「我聽說,如果要判,那就得按強行交配進行判刑,最少三年起步!」

  「這個世界終於是癲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被騙空家底,還要進入蹲三年,牛的。」

  「一句話,請先生赴死,為萬世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