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姐姐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是想趁機偷腥嗎?
但今天可是大日子,她可不能壞了規矩。
她伸出手指點在郝玉宇不斷靠近的胸口上,阻止他繼續往前的腳步。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還沒到晚上呢,你就先急上了?」
郝玉宇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將人往身前一拉,「那也怪姐姐實在是太勾人了,勾得我一刻都停不下來。」
李倩姐姐眸底閃過一抹暗色,輕笑從他懷裡逃出來。
「今兒你可是新郎官,不能壞了規矩,等晚上可是要辦大事的。」
郝玉宇終於被這句話哄住了,「那好吧!我先放過你。」
看著他戀戀不捨的目光,李倩姐姐也只是溫溫柔柔地笑著,一點一點目送著他進入房間。
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目送一個死人。
黃昏時分,月亮剛冒出一點點月牙頭,在暗紅色的天空中並不是很明顯。
村子裡,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慶的面貌撲面而來,讓郝玉宇也不由一愣。
「你們村里,好熱鬧。」
李倩姐姐笑得輕鬆,「村子裡難得有人辦喜事,大家肯定都想著熱熱鬧鬧的。」
「走吧,我們先去祠堂拜祖宗。」
在兩人的後方,李倩手裡的托盤中盛了一張認罪訴狀,已經用紅絲綢認真地裱起來,就連邊邊角角都用金線包裹著。
看起來,就像一張結婚時的婚書。
祠堂中,所有村民已經等候在那裡。
無一例外,這些村民都是女人,每一個女人看向郝玉宇的目光都像在看一箱寶藏,一塊肥肉。
但當他看到祠堂正中央那兩排跟李倩家兩姐妹穿著一樣紅旗袍的的女孩子時,他的眼睛頓時一陣放光。
這麼多女孩子!
還都是沒開苞的嫩骨朵!
郝玉宇眼裡的激動差點沒有按耐住,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做什麼,只是輕微地看了一眼後,馬上側開目光。
「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他看向旁邊的李家姐妹問道。
李倩抿了抿唇,有條不紊地在他旁邊介流程。紹
「祭拜祖宗,燃婚書,入木屋,婚禮儀式就算是結束。」
郝玉宇聽得不住點頭。
還好,儀式還挺簡單的。
晚上,很快就到了。
李倩姐姐帶著郝玉宇跪在蒲團上,一一對著木桌上的靈位進行祭拜。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到燃燒婚書的階段。
燃燒婚書之前要先將婚書內容告之天地,稟明先祖。
但喜婆婆講的都是方言,郝玉宇越聽越迷糊,到後面基本處於聽不懂的階段。
這時候,李倩姐姐忽然推了推他的手腕,說了聲「我認」,目光接著看向他。
意思不明而喻。
郝玉宇猶豫了一瞬,但當他看到身後的陪娘時,馬上又心猿意馬起來,也跟著說了聲,「我認。」
話音剛落,天空響雷炸起,像是有什麼窮凶極惡的魔物即將出世,整片天地都翻騰著怒火。
郝玉宇瞳孔倏地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天氣變化得比較快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緊接著,喜婆婆又將李家兩姐妹和十八名陪娘的手指割開,鮮血同時落於婚書之上。
最後一個是郝玉宇。
他沒有片刻猶豫,拿起刀就割開了手指,鮮血順著指尖落下,和那些女孩子的鮮血共同融為一體。
說來也奇怪,當他鮮血落下的那一刻,天氣瞬間轉晴。
雖然已經是晚間的時間,但天空中甚至還能看到隱約的暗藍色。
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婚書在火焰中迅速被燃燒,喜婆婆的聲音高高響起。
「禮成,入木屋。」
木屋很大。
雖然是木頭做的,但略有些泛黑,一看就年代久遠,角落裡還有幾片噴射形狀的暗紅色,像一朵朵在地獄盛開的惡之花,鬼魅又吸引人心。
郝玉宇是第一個進入木屋的,跟在他身後的是李家姐妹,接著就是那十八個女孩子,每一個都美得各有千秋,每一個都讓郝玉宇心動。
他已經能想像到今天的夜晚會有多麼刺激,他的那些兄弟將會對他有多麼的羨慕。
木屋的大門緩緩關上。
彼時,血月當空。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後,一隻血淋淋的大手從窗戶中伸出來,瘋狂地敲打著窗戶的玻璃,像是想將窗戶敲碎,為自己求取一線生機。
但很快,女孩子們的嬌媚呻吟聲響起,那隻血手也很快沒有了動靜。
血月上梢頭時,李家姐妹一臉冷漠地從木屋中走出來。
黑暗中,那隻血手再次出現。
他拼了命地攥緊李倩的裙角,已經將此生最大的力氣都用在拉住她的動作身上。
「倩倩,你知道的,我是最愛你的。」
郝玉宇虛弱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只是這麼一聽都聽感受到他語氣里的可憐和祈求。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嗎?」
李倩冷笑著將裙子抽走,「你不是說想夜夜當新郎嗎?」
「我滿足你。」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村的新郎,」
話音落下,一截截雪白如蔥的手臂從黑暗處伸出來,一隻又一隻撫摸在郝玉宇的身上,將他一點點扯進欲望的黑暗……
木屋的門,再次被關上。
慘叫聲、呻吟聲,此起彼伏。
啪嗒一聲,燈亮了。
李倩那張陰森蒼白的小臉出現在鏡頭,一對尖利的小虎牙看得直播間眾人毛骨悚然。
「我們村里全是女人,卻百年來子孫綿延不絕。這是因為我們實行走婚制,每天晚上小木屋裡都有一個新郎。」
「村裡的年輕女人只要去小木屋裡和新郎待上一晚,第二天就會面色泛紅大著肚子走出來。
但她們卻不知道,小木屋裡的新郎其實是活死人。」
「紅月夜快到了,村裡的喜婆婆又在催促我帶新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