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龍還會暈機?
這是真的稀奇。
雲流白了她一眼,「誰說的會飛就不能暈機?你要是放我出去讓我自己飛,那我肯定立馬就精神了!」
「不行。」
傅鈺非常嚴肅地反駁道,「這飛機上就那麼幾個人,每個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你要是忽然不見,會引起空乘人員的恐慌的!」
雲流癟了癟嘴,一雙金色的眸子濕漉漉的,就像兩團閃亮亮的功德金光,看得傅鈺簡直挪不開眼睛。
「主人,你就忍心看著我受苦嗎?」
這倒是個問題。
受不受苦先放另一邊說,主要是傅琢磨著到了長白山以後需要雲流幹活。
長白山海拔太高、人煙稀少,她現在作為凡人的身體還是有些不太方便,很多時候雲流上就要方便很多。
所以,雲流必須休息好。
打定主意後,傅鈺有些猶豫地看向對方。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緩解症狀,就是有點疼……」
雲流無所謂地擺擺手,「疼無所謂,主要是……」
砰——
雲流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鸞月一臉呆滯地看著傅鈺悠悠地收回手神色充滿了擔憂。
「大人,雲流哥哥這樣真的沒事嗎?」
她可是親眼看到傅鈺給了他一拳啊!
大人那麼厲害,不會直接把人打死了吧?
之前鸞月的紅鸞總是會出現問題,剛好趁她現在無事可做,可以幫鸞月好好檢查一下。
鸞月雖然不知道她的擔憂,但還是聽話地伸出手,露出自己的脈門。
對於她這樣異物成精的靈來說,手腕就是她的脈門所在。
一旦她的脈門被他人所掌握,那也就說明她們離死不遠了。
畢竟,沒有哪一個人在掌握靈物的脈門後還會留下它們的性命。
但傅鈺卻不一樣,她把自己的脈門露出來,只會覺得安心。
傅鈺伸出手,手指仔細地她的手指往上捏骨,是在認認真真地幫她查看命骨,一寸一寸地看她的命骨。
這個過程極其耗費精神力。
不一會兒,傅鈺額上就多了一層細汗。
不是累的,主要是疑惑。
一隻靈物,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命骨?
看似多情實則專情,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一旦動心,要麼必得所愛。
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她看向鸞月的目光中更是嚴肅,「鸞月,不動凡心,那你就還有一線生機。」
鸞月目露疑惑,但還是很快回道:「大人放心,我只想全人姻緣,早已將個人的感情置之度外了。」
但傅鈺的目光卻依舊沒有從她身上挪開,反而更加肅穆。
良久,傅鈺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也罷,時也,命也,一切天定。」
她該做的已經做了,該說的也已經說了。
剩下的,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傅鈺在鸞月不解的目光中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我休息會兒,你和夜魅輪流觀察情況。」
真是糟心,她給鸞月摸個骨竟然摸出戀愛腦。
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
傅鈺想不明白這些奇怪的感情,所以乾脆選擇不想。
她還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長白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兩個多小時後,傅鈺渾身是汗被熱醒。
這是什麼情況?
傅鈺馬上起身查看周圍的情況,卻發現夜魅和鸞月似乎也被某種奇怪的力量牽引住,沉睡著難以甦醒。
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
竟然可以在她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讓人沉睡?
當傅鈺往窗外看去時,神色更是震驚。
因為飛機竟然降落在滿是白雪的森林中,周圍沒有一點滑落的痕跡。
而且,飛機上的眾人竟然全部坐在原地死亡,就連駕駛員都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對勁。
傅鈺沒有猶豫,抬手就結了一道劍印。
就在她手中劍印將要破開飛機時,耳邊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大人,怎麼了?」
睜開眼,她就看到夜魅關切的目光。
傅鈺卻來不及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周圍的藍天白雲上,感受到空調的製冷系統在慢慢關閉。
她猜的果然沒有,剛剛那一切是她的夢境。
飛機會出現問題,她必須馬上找到解決的辦法。
傅鈺迅速解開安全帶往前走,她的位置是飛機頭等艙,距離駕駛艙很近。
幾乎在她起身的瞬間,空乘人員就馬上迎了上來。
「這位女士……」
但她的話才剛出口,飛機忽然出現一陣劇烈的顛簸,空姐也差點摔倒。
還是傅鈺伸手馬上把對方拉住。
對方眼神驚恐了一瞬,接著又迅速平靜下來,對著傅鈺小聲說了句「謝謝」。
在飛機回到平穩狀態以後,空姐迅速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這位女士你好,現在飛機受到氣流影響顛簸,為了你的安全請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傅鈺一動不動,目光落後對方臉上連蓋都蓋不住的將死之氣上,語氣無比嚴肅。
「讓飛機就近降落,否則會出現危險,整座飛機的人都會死。」
聽到這句話,空姐的第一反應就是反駁,甚至還想找其他空乘人員來把傅鈺控制住。
但想到對方剛才救了她,她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飛機有危險呢?現在距離c市還有很長距離,並沒有能夠立即降落的機場。」
傅鈺默了一會兒,「我沒有證據。我是算命主播,可以看到每一個人的生命線。」
「十五分鐘後,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會死。」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
但此時飛機正處於安靜時刻,她的聲音恰好能夠傳進頭等艙和商務艙每一名乘客的耳朵里。
其中一名身材有些偏胖的大嬸立馬就跳起來指著傅鈺一陣亂罵。
「好啊!我就說你倆在這嘀嘀咕咕的一定沒有好事,沒想到你們竟然想讓飛機中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