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把姜康一家三口拉下去做替死鬼,好換來他們三隻賭鬼的投胎機會。
一旦他們成功,那姜康一家永世不得超生,永遠被壓於賭桌之下,永永遠遠都無法翻身。
所以,現在的姜康只能繼續賭下去,並且一定要賭贏。
只要贏了那三隻鬼,他才能有機會翻盤。
「可是……」姜康語氣中充滿了猶豫,「傅大師,我真的不會打麻將啊!」
雖然他已經跟那三隻鬼打了好幾次麻將,可只要下了牌桌,他發現他連牌都看不懂,更別提還必須要贏。
這個方法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看著姜康的一臉頹樣,直播間的網友們簡直恨鐵不成鋼。
【小伙子你是真不上道啊!蘿莉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是讓你放心上,一切有她的意思,你怎麼還畏首畏尾地不敢動?】
【就是說啊!看得急死個人了,要是能換人的話我早替你上了,我打麻將的技術可是槓槓滴!】
【小伙子以後的履歷上又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怎麼說也是和鬼打過麻將的人啊!】
看了直播間彈幕的提醒,姜康才反應過來傅鈺的意思,臉色頓時一臉羞愧。
「傅大師對不起,我剛才沒理解你的意思,我現在馬上就去麻將室找人。」
這棟房子只有一間麻將室,是姜父為了招待朋友特意放的,旁邊還有撞球室電競室,都是姜父為了讓姜康在家裡也可以放鬆而特意裝上去的。
但姜康並沒有用過幾次。
再次打開麻將室的大門,姜康恍若隔世一般。
上一次打開麻將室,他家是香城的頂級豪門,他有父母有朋友,可以說是坐擁一切。
現在,他只有他一個人,也只有一次機會。
這時候,姜康已經坐在麻將桌上,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
雖然他現在看不到那三個人,但他能感覺到,他們在這裡。
「雖說是我毀壞你們的土瓦罐在先,但你們已經讓我家破人亡,我們不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候再放過對方,那我們就堂堂正正地賭一場。」
「贏了,把你們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全都吐出來,輸了,你們就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
姜康的話無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他左手邊的椅子上一隻老頭鬼很快就現出身形。
老頭鬼身形佝僂,滿口黃牙散發著異常的惡臭,手裡還拿了一支水煙槍,正在啪嗒啪嗒地抽個不停。
老話都說人死前什麼樣,死後鬼身就是什麼樣。
這一刻,眾網友的目光得到了具象化。
老頭鬼目光灼灼地看向姜康,「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姜康冷笑一聲,「不過就是一個死而已,總比你們這樣一日又一日折磨我要強。」
看著他這樣冰冷冷的樣子,一隻蒼白的手忽然出現在他的手邊,曖昧地摩挲著他的手指。
「我們這也是討債而來,如果不是你先弄壞了我們的家,我們也不至於纏上你呀!」
「這人有人報,鬼也有鬼報,你這人欺負了我們三隻鬼,我們不過是為了討個公平理兒,要回自己的公道罷了。」
正對面一隻眼鏡鬼也現出身形,滿臉猥瑣地順著那女鬼開口。
「就是啊!艷姐說得真對,咱這孤魂野鬼,又沒個人能為咱們做主,所以咱們只能自個兒為自個兒做主了。」
姜康臉上笑得更加冷厲,都說鬼說鬼話不可信,要不是他之前聽傅大師說過他們的目的,那他可能還真會被這幾隻鬼給矇騙。
音落,氣氛瞬間凝滯了片刻,老頭鬼和眼鏡鬼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女鬼忽然捂著嘴嬌笑了幾聲,曖昧地拍了他手背一巴掌。
「這新得來的房子怎麼及得上咱們原本住慣了的。」
「再說了,咱那上百年的年份不說,還裝著咱的骨灰呢!」
女鬼穿了身牡丹花底旗袍,桌上的腿不經意地蹭過姜康的小腿,朝他拋了個媚眼,笑著說道:「這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土瓦罐可以賠,那骨灰呢?」
姜康木著臉將腿挪開,「既然這樣,那開始吧!」
見狀,女鬼也不再多說。
安靜的空間中,麻將聲響得吵鬧,又很清脆,還有些刺耳。
當姜康擲完骰子後,一道淡漠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不太懂麻將,但這符的存在應該會相對公平一些。」
話音落下,一道明黃璀璨的符紙忽然出現在麻將桌上空,桌上三鬼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們想趁機遁地而逃,卻發現他們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一般,根本沒辦法離開賭桌。
見狀,三鬼的目光同時看向桌上唯一的正常人。
「姜康,你什麼意思?找道士來治我們?」
姜康神色不變,憔悴的臉上多了某種堅定。
「我不了解鬼,我也不懂麻將,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可以更加公平,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
三鬼見改變不了姜康的想法,只能鐵青著臉開始尋找剛才那道聲音的來源。
不一會兒,三鬼的目光落在姜康脖子上的手機上,見裡面是一張生得稚嫩的小臉,心中只以為是哪個修道世家裡不怕死的晚輩在遠處進行指揮,心中不由一聲冷笑。
「臭道士!你竟然敢管我們三大天王的事兒?」「蛇切!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你要是跪下來叫幾聲爺爺我就考慮放了你!」
傅鈺神色不變,泰然看向賭桌上氣急的三鬼。
「你們從賭桌上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還想趁機把姜家三條性命拿去做替死鬼,他只是在賭桌上把他的東西拿回來。」
「黃天在上,又有何不可?」
聽到她的話,那名眼鏡鬼先一步就沉不住氣。
「你這臭道士!找死!」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一股腥臭的陰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直接朝著姜康襲去。
但當那股陰氣將要落在姜康身上時,一股金光忽然從手機屏幕中飄出來,直接就將這陰氣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