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平方米的房子?幾百平都不敢想好嗎?
【不好意思,我是管家,年紀大了,不想搞異地戀!】
【我還說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英俊可愛,原來是我家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的小少爺!小少爺,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老奴嗎?】
林恩從小見識過的人很多,參加過的盛大場合也很多,對於直播間中網友們的話,他當然可以聽出其中的意思。
他抬手就給傅鈺刷了一排神豪禮物霸榜,直接一下就把傅鈺的禮物榜刷到直播間第一位榜首,整個直播平台都在為傅鈺做推送。
不僅如此,他還聯繫直播間裡的管理員,在再一次刷禮物的同時,給直播間眾人下了一陣紅包雨。
有手速快的,甚至幾秒鐘的功夫就搶了上千元的紅包。
直播間的眾人直接呆滯。
林恩對著鏡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謝謝哥哥姐姐們的誇獎,大家可以一起聚在傅大師直播間裡就是緣分,叔叔說對待有緣人要大方一點,你收了我的錢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看著他的笑臉,看著手裡實實在在收到的錢。
直播間眾人徹底呆住了。
【蛙趣!這是小孩哥啊!大佬大佬!佩服佩服!】
【幾秒鐘的時間,抵我半個月工資可還行?】
【我以前不喜歡小孩,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承認我最喜歡的生物就是小朋友。】
看著直播間眾人的彈幕,林恩咧開嘴單純地笑了笑,接著說道,「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家裡的排水系統不知道為什麼壞了,地面上積了很多污水。」
後來還是林恩的叔叔聯繫了人大晚上前來搶修。
但就是因為這次大雨,地下室似乎也積攢了不少積水,還有很多他叔叔珍藏的名酒也受到了損壞。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林恩斷斷續續地聽到地下室里傳出來聲音。
咚咚——咚咚——
踏踏——踏踏——
因為這道奇怪的聲音,他還特意詢問過叔叔林良平。
可是他叔叔說他聽錯了,地下室里
這一次,林恩特意提前看了他叔叔的行程,知道他叔叔今天要去外地,所以他才特意找傅鈺連麥。
話到這裡,林恩一臉篤定地說道:「傅大師,我覺得地下室裡面肯定有鬼!」
他聽說傅鈺是一名算卦主播,捉鬼打鬼也特別厲害。
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從眾多主播中選擇了傅鈺。
見傅鈺神色中似有疑慮,林恩馬上又加了一句。
「傅大師你放心,地下室的事我叔叔不知道,他說地下室裡面都是名酒,沒有人。」
「但我想,叔叔肯定是不知道地下室中鬧鬼,所以我打算提前一步把這些鬼都解決了。」
聽到這裡,直播間眾人都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真是你叔叔的好大侄子!孝出強大了!】
【該說不說,小少爺且聽我一言,你叔叔肯定在地下室里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者人!】
【看在我剛才搶了一千多塊錢,良心十分不安的事兒上,少爺你要不先通知你叔叔一聲?】
【大房子!地下室!囚禁!這又是哪篇霸總的傳統套路?】
「不可能,叔叔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在地下室里藏任何人的,我現在就你們去地下室看看。」
在林恩找到鑰匙打算打開地下室的門時,一直沉默的傅鈺終於開口。
「林恩,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能無法處理,等警察來了以後再開門。」
聽到她的話,林恩愣了一下,一張小臉馬上變得難看起來。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叔叔在地下室裡面殺了人?這怎麼可能!」
傅鈺神色淡淡,「這裡面的情景,你不會想一個人接受的。」
林恩眼中染了幾分怒色,「我叔叔沒問題!」
兩人爭論間,一臉難色的管家帶著警察走了進來,目標就是地下室。
見狀,林恩臉上頓時就染了怒色。
「你們幹什麼?這裡是我家!」
為首的警察禮貌地向他展示證件,「我們是警察,我們懷疑林良平在地下室中非法囚禁他人,請配合我們調查。」
林恩還沒有從這句話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警察就帶人進入了地下室。
一同進入的,還有他們家的管家。
地下室的鑰匙,管家手裡也有一把。
在這裡,他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他的母親羅思被一條長度只有一米的鐵鏈栓著,活動範圍只有整個地下室的四分之一,身上穿著看上去普通卻製作精良的蠶絲睡衣,腳上沒有鞋子,就那麼光溜溜地踏在地板上,眼中暗淡無光。
一直到她看到林恩的那一刻,羅思如若死寂的深淵中忽然燃燒起一抹希望的亮光。
「小恩!小恩!真的是你?」
羅思跌跌撞撞地往羅恩方向跑去。
正好這時警察已經砍斷了她腳上的鐵鏈,讓羅思終於可以衝過去擁抱自己的孩子。
「小恩!媽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恩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直到他媽媽真真切切地將他擁抱在懷裡,他呆滯的目光才忽然清醒過來。
「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在叔叔的地下室里?」
看著他媽媽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沉默,林恩好像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難道……真的是叔叔把你囚禁在這裡的?」
說完這話,羅恩只覺得喉頭多了一口苦澀,苦得讓他說不出話,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些日子,他叔叔雖然看上去對他很冷漠,但實際上處處為他著想,就連以前爸爸媽媽不會注意到的小問題,他叔叔也會非常仔細地幫他解決。
林恩實在無法相信,他叔叔會做出這樣的事。
明明是他告訴自己,爸爸媽媽要去出差,讓他乖乖地待在這裡。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囚禁媽媽呢?
林恩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有太多問題想問問林良平,可抱住他的媽媽一直在哭泣,哭聲讓他更加難過。
心裏面像是忽然多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