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人家已經有了表示,那傅鈺自然也不會拂了對方的面子。
「如果遇到沒辦法解決的事,隨時可以聯繫我。」
說完這話,傅你鈺的目光重新看向鏡頭。
「把它燒了,連著那棵老槐樹一起燒了。」
聞言,那名法醫先是一怔,接著就疑惑開口說道:「不需要什麼黑狗血或者符紙嗎?」
傅鈺搖搖頭,「不需要。」
三聖佛相亦正亦邪,那些對付邪物的黑狗血和符紙只會助長對方的力量。
還不如一把火純粹地將對方燒個乾淨。
聽到傅鈺的話,余母眼中先是一陣驚恐,在反應過來傅鈺的意思是燒那尊雕像和老槐樹後,心底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敢放鬆片刻。
但當她低頭看到余安現在的模樣時,好不容易歇住的眼眶又再次通紅起來。
「大師,那安安……安安他怎麼辦?」
傅鈺抿了抿唇,視線看向那名法醫,說出的話卻讓對方想當場直接崩潰。
「你現在把他的肚子解剖開。」
法醫懷疑地在四周打量了一圈,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小心開口。
「在這裡?」
傅鈺點點頭,「對,在這裡。」
余安肚子裡有東西,如果不拿出來解決,那余安的魂魄就會被永遠困住,根本沒辦法去投胎轉世。
聞言,法醫立馬抬眸看向帶頭的那名警察,其中詢問的意思十分明顯。
在得到肯定後法醫才動手為余安解剖。
余安的腹部很軟,法醫將手指落在他腹部上的時候,似乎根本感覺不到裡面的內臟,手感就像是一對外皮,裡面灌滿了細膩絲滑的液體,時不時還帶有幾顆粗糙的顆粒感。
法醫手中的小刀慢慢劃開余安的腹部,一股甜膩膩的香味馬上從他的腹部散發出來,就像某品牌的香水倒滿了狹小的空間,香味濃郁得讓在場的眾人幾乎無法透過氣來。
「額……哇……」
首先沒有忍住的就是法醫。
他看著余安肚子裡那堆充滿怪異香味的液體,還有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器官,腦海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蹲在旁邊吐起來就止都止不住。
過了五分鐘,傅鈺淡淡的目光看向對方。
「吐完了嗎?」
法醫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強撐著點點頭。
「既然吐完了,那就去把他肚子裡的東西掏出來,然後一起燒掉。」
法醫:……
但看著傅鈺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能默默認下。
「好。」
眾人看著手腳都吐得打顫的法醫,默默為對方點了根蠟。
但法醫沒辦法拒絕。
他屏住呼吸,重新來到余安面前,帶著無菌手套的手指慢慢在余安腹部緩緩攪動尋找著。
是一小包用紅紙包裹起來的東西。
他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手指捏動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裡面有一團硬硬的東西,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傅大師,你看是這個嗎?」
「對。」
話音剛落,傅鈺抬手就打了個響指。
緊接著法醫手中的那塊被紅布包裹著的東西馬上就被一道金色的火焰點燃,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瞬間響起。
法醫瞬間就將手裡的東西丟了出去,驚疑不定地看向傅鈺。
「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傅鈺微微勾唇,「放心,你不會想知道的。」
當金色的火焰燃盡時,眾人恍惚看到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朝眾人朝了朝手,然後蹦蹦跳跳地朝著遠方走去,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看到這裡,眾人哪裡不知道法醫所問的那件東西是什麼?
那東西裡面封印了余安的魂魄,如果不把魂魄解救出來,那這個小男孩就得在裡面關一輩子。
掛斷連麥後,直播間的眾人還在為余安的遭遇憤憤不平。
【這個三聖佛相就是櫻花之國弄出來的吧?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搞得我們不得安寧!我覺得是時候該給他們一顆彈子嘗嘗了!】
【??樓上哪國人?】
【漂亮國。】
【怪不得!你如果一定這麼說倒也沒錯,但是這種拖後腿、手段又卑劣的一部分我們寧可不要!】
「咳咳……」
傅鈺出聲清了清嗓子。
最近是怎麼會回事?
網友們的討論總是喜歡往國際大事方向走,她這個小直播間再這樣下去會吃不消的。
「接下來選擇我們今天的第三名幸運觀眾,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他遇到了什麼煩惱。」
說完這話,傅鈺的手指就馬上在後台選了一個頭像進行連麥。
鏡頭一轉,出現的是一位五十多歲兩鬢斑白的婦女,看到傅鈺的臉後神色更是一頓困惑。
「咦?怎麼出來個小姑娘啊?我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她磕磕絆絆地拿出老花鏡戴上,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自己點錯了軟體,把直播平台和某個綠色氣泡弄混了。
「小姑娘對不起啊!我還要給我兒子打錢,就不和你多說了。」
說完這話,王阿姨急急忙忙地就打算掛斷連麥,但很快就被傅鈺阻止。
「阿姨你好,你說你要給你兒子打錢?」傅你說這話時語氣帶著幾分試探,目光在對方面相上不停地打量著,心中疑惑更甚。
對方面相分明是喪子之相,而且子女緣分薄,並沒有養子,現在已經是孤身一人。
她給哪個兒子打錢?
而且對方這段時間一直在破財,似乎正在遭遇詐騙。
聽到傅鈺提起兒子,王阿姨年上的惶恐也少了兩分。
「小姑娘,你說我兒子啊!我兒子前段時間出差去了,這兩天剛回市里上班,還經常給我打電話呢!」
「但是他公司這段時間裁員,他資金有點周轉不開,所以我就給他打點錢。」
說這話時,王阿姨臉上滿臉的孺慕之色。
「我兒子說,等收到這筆錢他就請假回家裡來看看,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