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不敢多停留,幾乎是一口氣跑上樓回到家裡。
果然,一進到家,那股臭味還在。
蘇尋當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怎麼想都想不通。
而且蘇尋回憶道,自從買了這個房子,門口總是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東西。
比如上周門口有個縫衣針,針尖朝著自己正門,粘在腳墊上面。
上上周出現過一個盆,掀開之後下面是只死老鼠。
當時蘇尋還以為是誰家孩子惡作劇呢。
現在想想恐怕不是巧合,也沒那麼簡單。
像是誰在針對自己呢。
有時候大門門框上還有一些污漬,像是被灑了什麼液體似的。
後來蘇尋查看門口的智能門鈴,終於看見是個穿著風衣的女人,帶著大帽檐的帽子和墨鏡,都是在她在店裡的時間在門口弄這些。
蘇尋一邊念收集證據一邊思考,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陣後,蘇尋覺得自己狀態不對。
有時候腦袋裡渾渾噩噩的,還老是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要出事。
沒過多久,那種不對勁的感覺開始有了現象。
先是掉頭髮,大把大把的掉,而且整個人特別沒有精神氣。
白天困的不行不行的,一到了晚上就來精神了。
晚上的精神是哪種呢?也不是說精力充沛兩眼放光那種,而是心焦。
抓心撓肝的睡不著。
時間長了,蘇尋發現自己多了一個詭異的愛好。
她愛上了半夜照鏡子。
這個行為幾乎是不受控制的。
本來蘇尋正在床上輾轉反側呢,突然她起身,走到衣帽鏡面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你幾點讓我睡覺?」
蘇尋說完這句話,自己都嚇了一跳。
臥室里沒開燈,全靠窗戶外面照進來的月光辨別鏡子裡的自己。
蘇尋就看到自己的臉一直在變化。
一會眼睛變大了,一會耳朵形狀變了,一會頭髮變長了。
不停地在變化模樣。
緊接著蘇尋做了一個讓自己頭皮發麻的事情。
她對著鏡子又說了一句:「你幾點讓我睡覺?」
說完話蘇尋就回去躺下,就真能睡著。
慢慢的這種事態逐漸嚴重起來。
比如「明天幾點能賣出去衣服?」、「明天進的貨能不能到。」
基本上這些問題在她問出口的瞬間,心裡就能聽到一個答案,並且這個答案會在第二天準確發生、
【啊?啊?啊?家人們我CPU干燒了,這到底是鏡子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
【該說不說你家這鏡子比白雪公主後媽家的都牛掰。】
【鏡子哪裡買的?三、二、一上連結!】
【不是這也太嚇人了吧!這比恐怖片都邪門!】
蘇尋吸了吸鼻子,苦笑了一聲。
「說實話,那陣子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每天就是照鏡子,而且,我越接近鏡子,那股惡臭的味道就越明顯……」
有一天蘇尋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她給父母打了電話。
見到父母的時候,蘇尋覺得自己才清醒了一點。
父母看到蘇尋的狀態,連夜在本地找了一個會看的大師,是個面善的阿婆。
當時蘇尋去到阿婆家裡,把那些拍攝的照片還有門口的女人給阿婆看了後。
阿婆說:「這並不是什麼有法力的布置,這些東西純粹是為了膈應人。」
並且阿婆說道:「這人應該是跟以前的房主有過節,不是沖你來的,別搭理她。」
蘇尋急得那天阿婆算了好久,最後告訴她。
「你要不搬家吧,換個小區生活,這個房子住下去會有問題。」
阿婆最後嘆了口氣說:「能感覺出來有人要害你。」
蘇尋嚇壞了,她又迅速將店裡面的情況給阿婆講了一遍。
包括那張螢光的臉,還有吹氣甚至是那場命案。
阿婆又算了一番後,總算是有了眉目。
跟蘇尋說:「年,今年流年大運不好,真是觸到眉頭了。」
蘇尋說:「那這種倒霉的狀態還要持續多久啊?」
阿婆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計較時間的問題,你啊惹到兩邊了。」
阿婆直接拿出一張紙,寫了一個「女」字,又在外面畫了一個房子的形狀。
「你買的這個房子,死過一個女的,她是被人害的,沒死在家裡,死在路上了。」
蘇尋聽了渾身一個激靈,怎麼哪哪都不順啊,店裡出事家裡也出事。
阿婆說:「你在家裡聞到惡臭味就是那女的。」
蘇尋思考了一下,「那我店裡有沒有事?」
【哇靠!這是什麼炸裂的劇情啊!敢情這倆人全都纏上蘇尋了!】
【啊?他倆不會是偷情被發現被殺的吧!】
【等等,這蘇尋也真是倒霉,攤上兩個,那那個風衣男又是誰?】
蘇尋當時嚇壞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該問啥。
那阿婆就自己往外說。
「纏著你不是沒道理的,你每天背著那男的回來,這女的還能見到他,倆人全都靠你了。」
蘇尋不禁渾身一冷。
原來那種吹氣的感覺,那股惡臭,都是有跡可循。
阿婆這麼一捋,就全都清楚了。
最後蘇尋懇求阿婆幫她擋一擋,這麼下去自己也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阿婆還告訴她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門口經常出現那個女的,她跟你還有經濟上的往來,你們應該是認識的。」
話說到這蘇尋徹底蒙圈了,她現在就這麼一個破服裝店,經濟上的往來要麼是進貨?
然而進貨的市場都在南方,這也不現實啊。
除了進貨那就只有租這店鋪了。
這麼一想,蘇尋心裡就有了答案了。
那女的是死去的店主的姐姐,在門口搞這些,估計是報復呢。
那天蘇尋從阿婆家回來,立即狀態好了許多。
她第二天就出去找了個房子,自己這個房子租了出去。
同時店鋪也不要了,直接整體出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