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雪這麼一說,大家都來興致,圍在她身邊問誰啊誰啊。
貝雪擰著眉說:「好像是老蔫。」
這回輪到同學們震驚了。
「老蔫是誰啊,是我們班的嗎?」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人啊,貝雪你記錯了吧。」
「隔壁班也沒這個人啊,到底是哪班的?」
同學們嘰嘰喳喳一討論,貝雪腦子都亂了。
「別吵了,老蔫就坐我後面那個人啊。」
小喇叭「咦」了一聲。
「坐你後面的是大明白。」
貝雪急得直搖頭。
「不是不是,他同桌。」
其他同學也急了。
「他同桌是老楊啊。」
大家都紛紛點頭,給貝雪徹底整蒙圈了。
「就是他媽給他找了一個後爹,還打他那個。」
同學們聽完都笑了起來。
「貝雪你嚇糊塗了,哪有這麼一個人啊,還後爹,笑死了。」
大家一致認為貝雪在說胡話,並且確定班級里沒這麼個人。
貝雪瞬間就慌了。
「他剛才就坐我後面,還跟我講話,怎麼可能沒這個人啊。」
小喇叭立即嘲笑她:「那大明白和老楊坐你後面那麼久,你不會忘了吧。」
確實沒忘,貝雪記得一清二楚。
可是那個老蔫她也記得很清楚!
在貝雪的堅持下,幾個同學決定打掃完跟她去那個老蔫家裡看看。
當時他們都住在同一個片區,家離得都不遠。
等貝雪帶著幾個人去敲了門,發現住的根本不是那個同學,是個不認識的人家。
同學們當場就一起嘲笑貝雪。
說她肯定是被大火嚇糊塗了。
一邊說一邊還慶幸著,作業也沒了,教室也沒了,明天不用開學了。
一想到這,幾個人都輕鬆下來,一起去網吧玩到了晚上。
貝雪晚上剛到家,就接到通知,明天開學不受影響,要搬去新教室上課。
第二天一早,貝雪跟同學們被老師帶著,來到了一所新教室。
雖然這個教室無論從布局還是桌椅板凳跟之前的教室都是一樣的。
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不僅是貝雪這樣,她同桌也是一樣的感覺。
甚至還問老師。
「老師,我們的新教室什麼時候能修理好啊,想回去。」
老師也表示很無奈。
「要等學校通知,大家就先在這裡將就下吧,上課在哪都一樣。」
聽老師這麼說完,貝雪特別失望。
但也沒別的辦法。
當天晚上,學校出了一件大事。
講到這,貝雪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樣子,這也是我看傅大師直播的原因。」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靈異事件。
換到新教室的那晚,她的班主任由於之前失火被追責,被學校留下來值班。
當晚老師寫完課件後,往樓下走,正好走到四樓那間著火的教室門前。
老師當時就生氣了,想進去看看這麼晚誰在胡鬧。
沒想到一進去就傻了眼,只見幾個長得像猴子似的生物,在教室里上躥下跳。
黑暗中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到身形,有一隻看到老師開門,直接撲向她。
老師腳下一個趔趄,手一揚,教案散落一地,人直挺挺向後仰著倒下去。
再睜開眼就是早晨了。
學生們發現班主任在地上躺在教室門口,腦袋下枕著整整齊齊的教案,畫面十分詭異。
【哇塞,這場面還有畫面感啊,那東西是什麼啊?】
【不會是孩子的靈體吧,這間教室是不是以前就出過事啊?】
【我怎麼感覺不是一般的髒東西呢?傅大師怎麼說?】
傅鈺掃了一眼彈幕,她沒有打斷貝雪,而是安靜的聽她講述。
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
「那件事在學校里傳的沸沸揚揚,加上之前火災的事情,大家都說我們學校鬧鬼。」
【可不就是鬧鬼嘛,這都這麼明顯了,要是我就轉學了。】
【估計那時候很難相信這些吧,大家還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
貝雪看著彈幕,苦笑了一聲。
「大概我就是那個遇上兩次的倒霉蛋吧。」
那時候貝雪比其他同學更關心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
那天放學後,她讓其他同學先走,自己準備去四樓一探究竟。
當時他們的教室在三樓,等同學們都走差不多之後。
貝雪一個人順著樓梯,從三樓往四樓走去。
貝雪剛上了樓梯,就明顯覺得不對勁了。
那種感覺怎麼描述呢。
「就好像發燒了似的,心臟跳動異常,很劇烈,腳底下像是踩在棉花上用不上力氣。」
貝雪扶著樓梯,一點點往上走。
當時雖然難受,卻一點沒有想回去的想法。
硬是這樣一點點走了上去。
走到四樓,還沒走到教室門口,貝雪就聽到了老師口中描述的那種嬉笑聲,很像小孩子。
她走過去看向教室里,果然有那種像是猴子似的小孩,在教室裡面嬉笑玩耍。
有的是禿著頭的,喲肚餓卻扎著兩個小辮子,像人類中的女孩子一樣。
貝雪當時就後悔自己跑上來了。
腳下發軟,想跑都跑不起來。
只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往樓下跑。
她跑的時候就看見屋子裡的「那些東西」發現她了。
也都跟著她跑了過來,呲牙咧嘴的那架勢像是想要抓住她似的。
貝雪嚇壞了,順著來時的樓梯往下跑。
跑了幾步突然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向下跌了下去。
就是這一跌,貝雪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爆炸了一般,意識都混沌起來。
【哇靠不是吧,腳下踩空了?這麼不小心呢?】
【那些東西到底是啥啊,這學校也太邪門了,沒人管管嗎?】
【感覺這樣下去還會出事,另外,妹妹你膽子真大哩,還敢上去看。】
貝雪苦笑著說,「其實這都不算什麼,如果大家以為這就是最恐怖的地方,那就大錯特錯了。」
最恐怖的是,貝雪撞蒙了清醒過來後,一伸腳,發現自己踹到了被子。
自己已經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