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強講到這裡,已經有很多人猜到了。
【是不是計程車下來的那個男人啊,這鬼還怪有排場嘞。】
【就是啊,鬼也需要坐車回家啊,我以為他們都是飛一飛就到了。】
【竟然是個男鬼!我還以為是個美女,不會是個gay吧!】
宋強沒太看懂彈幕的意思,他沒讀過幾年書,不認識單詞。
倒是感覺到大家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
「那個鬼在我的夢裡,好像跟我很熟悉的樣子,讓我把身上戴的一個玉質的吊墜摘下來。」
宋強當然不肯,那個物件是他奶奶的遺物,寶貝的不得了。
不值什麼錢,完全是個念想。
於是在夢裡宋強就拒絕了。
【哇靠那東西肯定是在保護你!這個鬼想害你但是近不了你身!】
【果然還是家人靠譜啊,去世了都在保護你,淚目了家人們。】
【這鬼也太狡猾了吧,我呸!肯定是個變態!】
宋強說,那天他以為只是做了一個普通的噩夢,除了有點害怕,那男人也沒對他做什麼。
只是自己感覺身體很差,總是動不動就感冒。
突然有一天,宋強又夢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一直在追著他跑,宋強就拼了命的逃。
跑著跑著後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那聲音很熟悉,是他前女友的聲音。
宋強回過頭看,真是他前女友!不對,是頂著他前女友的臉!
宋強心裡一驚,醒了過來。
起身後的他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床單都被浸濕了。
渾身沒有力氣,甚至有些頭暈。
他摸了一下脖子,心中喊道,壞了!
自己的吊墜竟然不在。
他連忙在床上尋找,好在吊墜只是滑落到了枕邊,沒有真的丟。
那天開始宋強就請假了,他的狀態很差,不僅失眠多夢還渾身發冷。
好在休息了幾天後恢復了不少,只是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還在。
而且現在幾乎每晚都會做夢,做夢被那個男人追。
宋強也十分想在夢裡看清楚男人的樣貌,無論他多麼努力看到的都是一團黑霧。
休息了幾天後,宋強狀態好一點了,於是又回到單位去上班。
那天他跟白班的同事聊了一會,聊著聊著就聊到這個崗位之前來的幾個人。
宋強這才知道,他這個位置前面已經走過三個人了。
同事說,第一個人幹了一周就以身體不好為由請假了,後面直接不來上班,工資也不要了。
而且沒有正式書面的辭職,是乾脆不來了,連自己的東西都沒拿走。
第二個也差不多時間,幹了一周多,有一天上夜班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啥,傷到了腿,直接休病假辭職了。
第三個更離譜,就幹了兩天,上著班就走了,說啥也不幹了。
【不是,都這麼明顯了,這大哥是不是傻啊,要是我我也不幹了,趕緊跑啊!】
【這哪是上班啊,這是在逃命啊,不是我說,大哥你太堅強了。】
【估計這大哥是乾的最久的了,公司應該給他頒獎。】
【你們就不好奇到底什麼原因嗎,這地方咋這麼邪性啊。】
宋強看著彈幕,像是自言自語道。
「我當時也覺得不對勁,但是我還是決定繼續上班。」
宋強說,他實在是找不到離家近工資有這麼多的工作了。
當時同時還問他,來上班之前就沒有人跟他講過一些注意事項?
宋強回想了下,那個隊長倒是說了幾句。
讓他晚上巡邏回來就直接回去睡覺,無論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然後就跟他說了一些工作流程,再也沒有其他了。
宋強還是決定留下來。
他想著,反正夢裡也不會發生啥,大不了跑就完了。
當天晚上,宋強在單位就入夢了。
那時候他巡邏完就回屋睡覺了,時間大概兩點多。
剛睡著,就又夢到那個男人,這次男人沒有追他,而是就站在他面前。
緊接著男人便用那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那種窒息的感覺太真實了,宋強拼了命的掙扎,像是溺水一般,四肢全都用上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宋強瞬間驚醒,整個人喘著粗氣坐了起來。
電話接起來,原來是白班的同事,聲稱自己的手錶落在值班室里,讓他幫忙收起來。
宋強答應下來,然後滿頭是汗的坐著,就這樣坐了一夜,再也沒敢睡覺。
第二天白天,宋強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繼續上班,這次他下定了決心,不睡覺就好了。
不睡覺那個男人就不會出現。
「主播,我現在就在單位,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方法能讓我拜擺脫他?」
此時的傅鈺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她用低沉的聲音說,「沒錯,你身後確實有東西在看你。」
此話一出,直播間都炸了鍋。
【哇靠家人們,趕上現場直播了,男鬼就在他身邊!】
【怎麼回事啊,我害怕,我啥都沒看見啊。】
【蘿莉護體!彈幕護體!天靈靈地靈靈。】
宋強的身子瞬間僵住,他連喘氣都不敢太劇烈,像是被定在了座位上。
更讓他害怕的是,傅鈺的眼神,明顯已經穿過他,直達他身後。
「幹嘛纏著他,想讓他當你的替死鬼?你也不怕遭報應。」
「趕緊走,不然我不會手軟的,我有無數種方式讓你遠離他。」
傅鈺對著攝像頭說話,仿佛宋強身後真的有人再跟她對話一般。
而宋強坐得板直,冷汗已經順著額角流到了下巴上。
在傅鈺眼裡,那個臉都模糊一片的男鬼正陰惻惻的笑著。
他好像根本不怕傅鈺,也沒有動宋強。
相反,他伸出手,兩隻手的手指環在一起,做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
就是這個動作徹底將傅鈺點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