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深夜。
孫延上線,發了一篇小作文。
「秋心做我的私人助理,已經有五年的時間。」
「在五年裡,我時時都是當她做妹妹看待,偶爾有紕漏也從不懲罰她。」
「我們確實一同去過很多地方。」
「在我出道以來的每一次舞台,每一次休假,我們都在一起。」
「可能正是因為這些,讓她對我有了一種錯覺。」
「她覺得我沒有給過她承諾,我知道很抱歉,讓她最後還在為我的事情傷心。」
「可她是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就像你們一樣,是支撐我繼續走下去的光。」
「如果沒有你們,我真的很難想像我會怎樣堅持下去……」
粉絲已經集體哭墳了。
【哥哥別那麼心軟好不好……明明這個女的這樣污衊你,你卻還是選擇和解……哥哥果然把善意都給了所有人……】
【我們和她不一樣的,真正愛你、支持你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之前罵錯了,給你道歉。】
然而讓鍾覽拼命把傅鈺大半夜叫起來的,是一個小時後徐秋心的回應。
微博很短,只有兩行。
【對不起,是我昏了頭腦,造了這些謠,我已經辭去孫延先生私人助理一職,望他今後星途璀璨,能遇良人。】
「師傅!師傅你別睡了,師傅你看看熱搜吧,徐秋心自己都招了!怎麼能這樣呢?!」
傅鈺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聲音沉靜。
「……那你信誰?」
「那就明天早上再說。」
電話被利落地掛斷,只剩下一串忙音。
鍾覽嘆了口氣,突然一條新的評論彈了出來。
【神婆傅鈺被隊友賣了哈哈哈!】
鍾覽火的不行,立馬怒懟。
【你才神婆!】
……
第二天一早傅鈺揪著大黑眼圈的鐘覽,皺起眉頭。
「你昨晚上沒睡?」
鍾覽:「……對,我和黑粉對罵來著。」
傅鈺一臉嫌棄地鬆開手,嘆了口氣,慢步走向陽台。
「做我們這行,心態,心態最重要。」
鍾覽尷尬地笑了,撓撓頭:「師傅,那我們現在要去幹什麼?」
「幹什麼?」
「當然是去會會他。」
傅鈺已經感覺到了這近在咫尺的氣息。
按她的判斷,對方在修真界時應該是個與她無冤無仇但也並不交好的門派。
而這道氣息,現在就出現在傅家別墅的二樓!
察覺到這一點後,她立馬帶著鍾覽去了傅家。
「師傅,可別被那些黑粉拍到了。」
傅鈺氣定神閒,可鍾覽卻急得不行。
他自己都堵過傅鈺,當然知道這些黑粉的厲害。
「我好歹也是姓傅,進去看看,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你怎麼進去……?師傅?!」
鍾覽一時間沒注意,傅鈺人就沒了影。
傅媛媛剛接下一部電影,正在和製片方的人敲定合同。
而此時的傅鈺走到門口。
突然就嗅到了功德的味道。
傅鈺正想敲門一探究竟,鍾覽卻不知從哪竄了出來,一把拽走了她。
「師傅,你看這!」
「師傅你前幾天跟我說過,這……」
鍾覽一時只看出來不對勁,卻又說不清哪不對,只能拉著傅鈺親自來看。
傅鈺眼下一瞧,立刻懂了。
怪不得剛進門時覺得與原主記憶中不太一樣呢。
原來是有人給她排過陣啊。
傅鈺在門前踱步走了幾圈,心下卻想這陣如此機密,對方實力恐怕不弱。
「傅鈺?你來做什麼?你還有臉來!」
傅鈺淡然回頭,看見傅媛媛正和片方的人往這邊走,應該是簽完合同要出門了。
「傅鈺,你現在來求我也晚了!」
「你要是早一點聽媽媽的話,把直播關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份地步!」
「我不是來求你的。」傅鈺淡然一笑,精緻的巴掌小臉勾起淡然的笑意。
一時間,片方的人都愣住了。
然傅鈺還未再張口,一個夾著公文包的男子就已經衝到了她面前。
「您就是傅鈺,傅大師吧,我誠心請您指點,多少錢都行!」
傅媛媛明顯被搶了氣勢的憤憤不平:「王總,您……」
傅鈺一看,原來剛才所察覺的功德,竟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當即挑了挑眉,「你要救你兒子?」
「正是正是,傅大師果然料事如神,那,借一步說話?」
看著王總殷勤急切的樣子,傅媛媛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傅小姐,失敬了,我們合作愉快,其他事情傅小姐隨時聯繫我們。」
一旁的工作人員趕緊伸出手,滿臉歉意。
然而傅媛媛早已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
看了一眼對面的王總,傅鈺並未多言。
「符紙。」
鍾覽急急忙忙遞給她。
「王先生,你至少要說句實話吧。」
一句話,王林已經冷汗直流。
「直播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你既然已經找過別人看過了,為何還要來找我呢?」
「你……」王林抬起眼,眼睛裡滿是震驚和恐懼,「您……您知道是我……」
「我不但知道是你,我還知道你和孫延有關係。」
王林是孫延背後的金主,資金煉都捆綁在一起,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是你兩頭都想保啊,就未免貪心了些。孫延做了什麼,你都一清二楚,不是嗎?」
「我雖然知道,但卻不是我做的啊!」
王林趕忙解釋,「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也不好過多干預他的私生活啊!」
「但你的錢,來路你是清楚的。」
「誰在幫他洗白,你當真問心無愧?」
「他騙過多少錢,逼迫幾個女孩子墮胎,你當真不知道嗎?」
王林苦著臉,點了點頭:「方前輩也是這麼說。」
方前輩?
傅鈺確實吃驚。
能稱得上是前輩,怕是已經年過半百,居然還沒有攢夠功德回到修真界?
傅鈺輕咳一聲。
「如果你問我,我的建議也是同樣,破財消災,積攢福報。」
「你兒子的情況呢並不嚴重,癥結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