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歌問道：「你怕鬼嗎？」
「我不怕！」周阮玉是真不怕。
她本來以為她怕。
可自從見了趙天強，她覺得鬼也就那樣。
她又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那就好。」顧今歌一甩手，把趙天香放了出來。
趙天強是厲鬼，可以自行選擇是否在人前顯形。
趙天香不行。
她一個最低等級的白衣鬼，類似於一股精魄般的存在。
顧今歌打了一道靈氣在周阮玉眼睛上，讓她暫時可以看到趙天香。
面前突然多了一個穿著碎花衣服的小姑娘，周阮玉嚇了一跳。
她立刻意識到，這個小姑娘，就是顧今歌說的特殊客人。
「你就是顧大師要養的那個小鬼？」周阮玉饒有興致打量著趙天香。
膽子大得出奇。
趙天香弱弱道：「我不是小鬼，我年紀比你大。」
的確，趙天香如果沒死，現在應該跟張巧櫻一個年紀。
張巧櫻的確比周阮玉大。
「死後的年紀不算！」周阮玉可不想喊一個小鬼叫姐姐，她好奇道：「我看你才五六歲的樣子，怎麼就死了？」
這麼點大就死了，太可惜了。
「她是趙天香。」顧今歌一提趙天香的名字，周阮玉立馬對上號。
這下不僅僅覺得可惜了，周阮玉覺得趙天香可憐。
趙棟才救回來了，因為給活人立墳，被警察調查。
趙天香的母親會難產死，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傷心過度。
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趙棟才趁機和村裡的寡婦亂搞男女關係，被她發現。
趙棟才故意，拖延了送她去醫院的時間。
這麼好的姑娘，攤上這樣一個爹。
周阮玉心疼道：「沒事兒，你弟弟我們會幫你照顧。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去了福利院。」
「謝謝你。」趙天香感激道。
「以後你就好好跟著顧大師，她會保護你的。」周阮玉對做鬼的感覺好奇極了。
一點都不怕趙天香，纏著她問東問西。
一開始，趙天香還比較拘謹。
熟了以後，被周阮玉帶著在別墅里到處逛。
顧今歌這個別墅，一共有三層。
十幾個房間，她讓趙天香和周阮玉自己選了一間房，便讓兩人帶著狗蛋兒去玩。
今天還沒直播過。
顧今歌物質上的問題已得到解決，不再關注於卦金。
她拿起手機，打開了直播軟體。
一開播，顧今歌的直播間便湧入大批觀眾。
她在檸萌這個平台，已經出了名。
甚至在網絡上，都小有名氣。
：失蹤人口回歸，顧大師，你總算想起你有這個帳號了？
：老大，你以後直播能不能有個固定時間？一天看無數次手機，就為了檢查你有沒有背著我偷偷直播，真的很累心！我老婆還以為我搞外遇了！
：大師，我承認你算命很準！可你真是我見過，最不稱職的主播！別家主播，直播二十二小時，休息兩小時。你直播兩分鐘，休息一天！
：顧大師，你不要仗著你最近是我的新寵，就肆無忌憚的挑戰我的空閒時間！我告訴你，我放假了。放十五天，我有的是時間等你直播！
：……
滿屏的彈幕，都在不滿顧今歌直播的時間不固定，以及直播時長太短。
這讓顧今歌不禁自我檢討起來。
她直播以來，的確有點隨性。
想了想，顧今歌道：「這樣吧，以後我每天會抽一個小時時間直播，一般會在晚上八點開始。」
這個時間比較合適。
剛吃飽，大家沒事兒做，看看直播以共娛樂。
：什麼？才一個小時，我不同意！除非你給我算一卦，我什麼時候暴富。
：主播，是不是不飄了？看著我剛送你的熱氣球大聲告訴我，你到底要直播多久？（標準答案，八個小時）。
：主播今天還連線算命嗎？選我，選我啊！！！
：……
無視掉反對嚴重的水友，顧今歌點頭：「今天也算命，老規矩。一卦五百，不靈不收錢。」
現在看自己直播的人多了。
顧今歌弄懂了直播間許多的規則。
知道有個彈幕抽獎活動。
她一邊操作後台，一邊道：「水友太多了，就不自由連線了。搞個新花樣，大家發彈幕『祖國萬歲』，中獎者可連線算命。」
顧今歌話音一落，滿屏的『祖國萬歲』。
她彈幕抽獎還沒法出去呢。
趕緊把抽獎設置好，顧今歌捧著茶杯，一邊細品，一邊等幸運兒誕生。
此時，檸萌直播公司。
秘書激動的衝進潘方茂的辦公室：「潘總，潘總！她直播，她終於開始直播了！」
「快聯繫她！」潘方茂電話都不講了，對著秘書大喊。
終於蹲到顧今歌了！
她可真難等啊！
潘方茂本來派安明石，務必要把顧今歌簽在檸萌直播名下。
可對方找資料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對方的聯繫方式！
電話倒是有，打過去是一個叫徐蘭的工作室接聽。
從檸萌的直播記錄來看，顧今歌之前在檸萌直播跳舞，就是這個工作室在運營。
對方也沒有顧今歌的聯繫方式。
無奈，潘方茂只能讓人在後台給顧今歌發私信。
誰知道，人家根本不看！
他等得花兒都要謝了，也沒得到回覆。
唯一的法子，只能等顧今歌直播，再讓人聯繫她。
然而不止是潘方茂在關注顧今歌的直播。
徐蘭自從被檸萌官方的人找過以後，那顆本來要把顧今歌捏在手裡的心，又活躍了起來。
主要是她眼饞！
顧今歌一天直播收的禮物，竟然有一千多萬。
放眼所有的直播平台，誰有這個能力？
恐怕只有那些讓的頭腦發熱的帶貨直播間，才有這種影響力。
可帶貨主播，付出了貨品，算是交易。
顧今歌卻是白拿！
若顧今歌還是她旗下的主播，這一千多萬的禮物，分完平台，她能拿走一半！
顧今歌開播的瞬間，徐蘭秒進去。
之前她給顧今歌打過電話，後來再打過去，人家把她拉黑了。
徐蘭面色沉沉，看著屏幕上淡然喝茶的女人。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顧今歌，你以為你真能脫離我的掌控？
別忘了，你還有一份見不得人的視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