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玥傻眼了：「顧大師，你要買翡翠原石？你該不會是想自己開翡翠吧？」
「嗯。」顧今歌點頭。
還沒被開出來的原石，先天靈氣沒被損壞。
一旦玉石被雕琢，靈氣就會受損。
品質越好的玉石翡翠，蘊含的靈氣越多。
顧今歌挑選原石後，會先用法術，將靈器封鎖。這樣即便在翡翠玉石上雕琢，也不會損壞靈氣。
況且顧今歌要在上面刻畫陣法，已經動工過的玉石，更是不行。
譚玥卻不知道。
她嘴角抽了抽，覺得顧大師有點摳門。
她不會是圖便宜，才選原石吧？
譚玥跟周阮玉那麼多年的朋友，自然明白一刀窮一刀富的道理。
原石的出綠率太低，價格比開出來的翡翠玉石低幾倍甚至幾十、幾百倍。
太多人衝著這逆天的差價，為了一塊破石頭傾家蕩產。
譚玥怕顧今歌虧欠，忙道：「顧大師，原石不好賭。不如我們找小玉進價拿幾塊翡翠？」
「不用，我知道哪塊有翡翠。」顧今歌道。
「什麼？」譚玥震驚了：「不是，你連這個也能算？」
「能。」顧今歌點頭。
譚玥情不自禁激動起來：「那更要讓小玉來瞧瞧了，周叔叔要是知道你知道哪塊原石內有翡翠，肯定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不行。」顧今歌搖頭道：「我不能給別人算這個，李川的下場你看到了。一個人的氣運是固定的，強行獲得不屬於他的東西，總會從另一處還回來。」
玄學領域內，不乏有人竊取他人的氣運，加注給別人。
這種行為傷天害理，會遭報應。
「啊？那算了。」譚玥擺擺手，周阮玉家裡已經夠有錢了。
她可不想好閨蜜，為了短期發財，損失親人。
「我給周小姐看過，一旦她解決了遮眼扣，事業和財運只會越來越好。」顧今歌安慰道。
「那、那我呢？」譚玥對自己的未來，又想知道，又怕知道。
問完，她就後悔了：「算了，算了。顧大師，你別告訴我。讓我自己去過自己的人生，提前知道，就沒有驚喜了。以後我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再找你。」
「行。」顧今歌蠻喜歡譚家人。
這一家人友善又溫柔，對待陌生人，也能如春風般和煦。
顧今歌隨意走進一家鋪子，裡面分為三個區域。
萬元以下的玉石為一個區域，小十萬的原石一個區域，十萬以上的原石又是一個區域。
老闆坐在櫃檯後面吃西瓜，掃了一眼兩人的著裝打扮。
屁股都沒從凳子上抬起來，含糊不清道：「隨便看。」
干他們這一行，得有極端毒辣的眼界。
顧今歌和譚玥兩人穿著打扮偏樸素，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佩飾。
一看就是那種來瞧新鮮的大學生，沒有接待的必要。
顧今歌也不在意，帶著譚玥，在三個區域反反覆覆逛。
兩人在玉石市場挑選原石的功夫，顧今歌在檸萌徹底火了。
不過是黑紅。
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子。
大肆宣傳顧今歌從跳舞主播，轉變為算命主播宣揚封建迷信，騙人。
甚至有人給了她一個封號，神婆。
顧錦程向檸萌的高層，打聽到顧今歌時，恰好聽到了這些流言。
他沒想到，顧今歌當初竟然為了錢，曾在直播平台跳低俗艷舞。
心中對顧今歌越發不喜，只覺得有這麼個妹妹，簡直丟他的臉！
「安總，你們檸萌有一個叫顧今歌的女主播，你知道嗎？」顧錦程約安明石出來吃飯，開門見山問道。
安明石愣了愣，他以為顧錦程約他出來，是為了談投資的事。
顧今歌？
他聽都沒聽過，估計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主播。
檸萌的副總安明石，一邊給顧錦程倒酒，一邊試探問道：「顧總，怎麼想起了解一個小主播？」
安明石觀察著顧錦程的表情，眼神有些曖昧的味道。
像顧今歌這種檔次的小主播，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顧錦程這種階層的老闆？
多半兒，是看上了。
哪裡知道，顧錦程面帶厭惡道：「純粹是不喜歡這種譁眾取寵的小丑，安總，你們平台對主播的內容審核是不是太放縱了？」
安明石瞬間收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語氣嚴肅道：「顧總教訓得是，最近為了百大主播活動的事，公司的確對旗下主播直播內容太放縱。我馬上讓人，封了她的直播間。」
猜錯了顧錦程的心思，安明石忍不住在心裡罵了顧今歌一頓。
哪兒來的蠢貨，得罪了金主。
聽到安明石的話，顧錦程的臉色好看許多。
顧今歌不是想直播撈錢嗎？
先斷了她的直播路徑，讓她嘗一嘗生活的苦頭。
碰壁多了，自然就會回顧家了。
顧錦程才沒那麼多耐心，耐著性子去哄她回來。
要他看來，她要回顧家就回，不回顧家死在外面，他也不會哭一聲。
安明石見顧錦程臉色好轉，小心翼翼問道：「顧總，那百大主播活動投資的事，你看？」
「放心，策劃書我看了，流量信息分布得都不錯。想要力捧的幾位主播，我也找人了解過，有潛力。明天，我會派我公司的人過來談合同。」顧錦程的回覆，讓安明石眉開眼笑。
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顧錦程沒有拒絕。
這場合作談得順利，安明石覺得犧牲掉顧今歌一個小主播，很划算。
……
汪成齊把梳子送了回去，為了驗證自己是否真的不會再做那種夢。
他還特意在爺爺家裡小睡了一會兒。
雖然只睡了半個小時，但熟悉的睡眠質量，讓他感動得熱淚盈眶。
他這次沒有借用老人的衣服，是真的解決了！
汪成齊激動的掏出手機，打算看一眼顧大師的直播間。
如果在直播，就給刷點禮物。
一進去，便看到滿屏污言穢語。
甚至有人污衊他是演員，跟顧今歌串通起來做節目效果。
給汪成齊氣死了！
他差點被狐祟搞死了，這些人還做這種無端的揣測！
汪美仙端著一盤洗好的李子，從門外走進來，奇怪道：「誰惹你生氣了？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