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龍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絕了兩次。
昨天虧了十多萬，被媳婦兒罵了一頓。
聖龍心裡本來就不爽，現在一個小主播也敢在他面前拿喬。
當著鏡頭，聖龍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悅，免得被黑粉帶節奏。
瞬息之間，顧今歌關掉了彈幕。
她把鏡頭翻過來，一邊錄周邊的景色，一邊簡單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直播間有些觀眾，看過顧今歌給汪成齊算命這一場直播，頓時來了精神。
：今天要去收拾那個狐祟了嗎？
：什麼是狐祟？
：不知道，好像是狐狸精變的，能吸人精氣。
：這不是妖怪嗎？好傢夥，主播還兼職捉妖？
：建國後，不是不讓成精嗎？
：國家不讓，主播讓。
：……
彈幕太多了，顧今歌看不過來，也沒想看。
她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幫汪成齊去除狐祟。
開直播除了宣傳外，還可以因材施教，讓世人警惕狐祟。
顧今歌指著那顆古樹道：「一般形成狐祟的地方，周圍必有異常。據我觀察，這顆槐樹年代悠久，最適合狐妖渡劫時棲身。」
直播間的觀眾根本不信。
：這主播是在宣揚封建迷信吧？算命就夠扯了，現在又整出狐妖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就信這大師，話說回來。大師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幫我算一組七星彩頭獎號碼？
：……樓上這算盤珠子，都落我臉上了。
：……
顧今歌發現有不少人都在質疑狐祟的存在。
根據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鬼怪靈異之事，並不是沒有。
但這個世界更信奉科學，一切都想以科學的角度解釋。
某種程度上來說，玄學也能用科學說得通。
可並不能否定玄學的存在。
顧今歌拿著手機，走到槐樹下，汪成齊正在用鋤頭挖土：「槐樹屬陰，幾百年的槐樹難得，是聚陰之地。」
「但它周圍有幾棵柳樹，柳樹為陽。對方布了一個陣法，將槐樹反陽，可以抗住雷擊。」
顧今歌指著汪成齊正在挖的土坑道，「這裡必然有一隻狐狸曾在此處渡劫，這棵槐樹為它擋了一記雷劫，但它依然沒有扛過去。」
「狐妖身死以後，百年修為盡數散盡。死前留下一股執念，化為一股氣寄存在汪成齊奶奶的遺物上。」
「這便是狐祟的來歷。」
伴隨著顧今歌的話，汪成齊驚叫道：「顧大師，我碰到一個硬物！」
他用鋤頭，把鬆散的撥開。
一撮油光水滑的赤色毛髮，顯現在鏡頭前。
彈幕。
：不是吧？真挖出狐狸了？
：樓上傻嗎？劇本做戲你看不出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妖，分明是他們提前布置好的。我估計，是個模型！
：我也覺得很假。
：看樣子那些連線的水友，都是主播安排好的。怪不得，不跟聖龍連線，怕人設被拆穿吧？
：那昨天中一千萬大獎那個哥們兒，你怎麼說？也是提前商量好的？
：我寧願相信，昨天那哥們兒中獎，是巧合。天上掉餡兒餅，砸到他頭上了。
：……
彈幕爭論的功夫，汪成齊和譚玥，合力把樹下的狐狸屍體挖了出來。
狐屍全貌呈現出的瞬間，汪成齊只覺得頭皮發麻。
土裡面這隻狐屍，竟然像只活物！
如果不是他親自挖出來，恐怕會以為這隻狐狸只是睡著了。
肉眼看上去，狐狸非常漂亮。
四肢肌肉線條流暢，一看就強健有力。毛髮比大多數精養的帶毛寵物都漂亮，泛著一層柔亮的油光。
睫毛又長又翹，不難想像它活著時絕色的容貌。
這要是給愛寵人士看到了，肯定會為這隻狐狸瘋狂。
顧今歌卻皺起了眉頭。
「顧大師，我怎麼感覺，涼得慌？」譚玥抬頭看了一眼槐樹，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三人站在樹蔭下，見不到光。
顧今歌掐了個手決，那股陰氣一掃而空。
「真是見鬼了！」汪成齊挖出來狐狸後，不大敢靠近：「顧大師，按你所說，這狐狸是在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死的。可我奶奶都去世幾年了，它的肉身怎麼一點都沒爛？」
「我說過，它有百年修為。修為雖然散了，身體卻被妖氣浸潤。不說幾年，就是幾十年，上百年，也不會腐爛。」顧今歌暗忖。
幸好她連線選了汪成齊，這隻死狐的狐祟，若是真吸取了他的陽氣成了氣候。
再利用死狐的肉身，可修成狐斗，成為禍害。
「你去找一塊紅布，抹點黑狗血，把它包起來。」顧今歌說完對著直播間解釋：「妖物死後，形成祟氣。發現肉身，人不能直接用手接觸。」
「黑狗血辟邪，抹在紅布上，能夠保護自己。」
「好咧。」汪成齊按照顧今歌的吩咐去做。
後者繼續在直播間教學：「如果有其他觀眾，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找到妖身後，把妖身送到火葬場。連著抹了黑狗血的紅布一起火花，就能解除祟氣。」
顧今歌一個指令，汪成齊便照做。
鄉下沒有火葬場。
三人帶著狐狸的屍體和木梳，回市區。
一路上，匣子裡的祟氣似乎感應到了紅布里的狐狸屍身，蠢蠢欲動。
不過被顧今歌靈氣包裹，根本無法突破。
上車時，顧今歌就把直播關了。
來看熱鬧的觀眾，意猶未盡。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主播的神情和語氣都很真。
再加上主播間出境的三個人，都長得不錯。
比起去看其他直播間，無聊的節目，這裡似乎更有看頭。
直播關閉後，好多觀眾都不願意走，等著顧今歌繼續開播。
聖龍看完了全程，冷笑了一下：「兄弟們，你們覺得這是真的嗎？」
他心裡有氣。
顧今歌一個粉絲連三位數都沒破的小主播，憑什麼拒絕他的連線請求？
那些女主播看到他，哪個不是跪舔？
聖龍有心要給顧今歌一個教訓，但不知道顧今歌的來歷。
這女的長得不錯，萬一背後有大佬扶持。
貿然黑了他，可能會引起高層不滿。
畢竟在檸萌，那些拿得出手的女主播，哪個沒有金主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