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榮指著第一張照片，是黑白照，十分老舊，保存得還算完整。
照片上是一個清朝建築的構圖，有點眼熟。
「這是圓明園？」玉光霽和黃不語是京城人士，一眼就認出了這園子裡的建築。
畢榮解釋道：「沒錯，這張照片是清朝時期的圓明園，非常珍貴。」
「畢老，我去過圓明園的遺址許多次，那裡沒問題啊？」玉光霽疑惑。
畢榮搖頭道：「據我們靈組調查，圓明園是第一次空間裂縫開啟。那時候的玄術大師，借用國運，合力把這個空間裂縫鎮壓在水法噴泉下。」
「後來被入侵後，被盜走用來鎮壓的獸首。裂縫破碎，但陣法還在，目前不曾暴露出來。」
「每過一段時間，我、龍婆和鄭信厚，會輪流去給陣法補充靈力。」
「原來如此。」玉光霽神色震驚，沒想到京城，一國之首都里也有空間裂縫。
這要是傳出去，多動盪人心？
怪不得，他們要把這些消息壓下來。
畢榮指著第二張照片，繼續道：「這是東山島，空間裂縫在媽祖神廟下。晚清時期，由不知名的法力高深的玄術師，利用媽祖神廟的信仰力量，將其鎮壓。」
「靈組已經把那塊兒地方劃分為了保護區，平常不准人進出。」
另外兩處裂縫，都在山高水遠之地。
畢榮又把金瑤村和彭市的空間裂縫加了進去。
打開下一張圖像時，這些空間裂縫上，標註了時間。
從時間上來看，空間裂縫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
三百年前、一百年前、五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年前、前不久……
這時間間隔縮短得飛快，看得人觸目驚心。
畢榮擔憂道：「我們擔心，是不是要不了多久，空間裂縫就會大範圍爆發。」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普通人還有活路嗎？
「你們希望我做什麼？」顧今歌了解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開門見山問道。
畢榮也不客氣，他提出了兩個要求：「顧大師，你很優秀，也很聰明。但你要知道，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力量不夠。」
「你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無妄。」
「我請你看在無辜百姓的份兒上，能向我們提供你製作的玉牌。當然不白要，資源、錢，你可以提要求。」
「其次，我想請顧大師，去這幾個空間裂縫帶隊探索。有好處，你先拿。但一定要摸清楚裡面的規則，這對我們而言很重要。」
「可以。」顧今歌同意了：「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你講。」畢榮誠意滿滿：「只要不過分，我們一定滿足。」
「我要向全世界直播在恐怖空間內的一切動向。」顧今歌的話一出來，遭到了鄭信厚的激烈反對。
「不可能！」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語氣嚴肅道：「這會引起群眾恐慌，那我們前幾十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國家和靈組，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把這些消息壓下去？
這世上，沒有一個國家敢把這些東西放出來。
顧今歌還想公布，她知道會有什麼影響嗎？
「如果不同意，抱歉，我無法與你們合作。」顧今歌雙手一攤，推開椅子打算起身走人。
畢榮急忙道：「等等，顧大師，這可以商量！」
「畢老，百姓有知情權。」顧今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紙包不住火的道理，我希望你們懂。」
「你……」鄭信厚還想說什麼。
左安平急匆匆拿著電腦，從外面走了進來：「畢老，不好了！」
「毛毛躁躁的，想什麼話？」鄭信厚被打斷了話，不悅怒罵。
左安平縮了縮脖子，無奈的把電腦屏幕對準他們：「您老自己看吧。」
屏幕上播放著一個視頻。
左安平把視頻拖到最前面，點開播放。
視頻上，出現了一張顧今歌熟悉的臉。
不光是她熟悉，周家人想必也很熟悉。
宋靈一看到那女人，怒罵道：「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屏幕上，正是詹雨蝶。
她穿著一襲性感的黑裙，胸口的位置，紋著一個振翅蝴蝶樣的紅色紋身。
詹雨蝶懸浮在半空中，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坐著。
媚眼如絲，看著鏡頭：「大家好，我叫詹雨蝶，是一名玄術師。」
「眾所周知，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富強的年代。」
「可你們真的覺得，我們生活的地方和平嗎？」
她嘲諷的笑了一下，眸光變得冰冷。
「愚蠢無知的凡人，你們只是一群被國家和靈組蒙蔽的螻蟻。這，才是和平遮羞布下的真相。」
詹雨蝶打了個響指，她身後的是一幅宛如煉獄的畫面。
無妄的死士，正在圍剿鬼怪。
悽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而在不遠處，是一個黑紫色的空間旋渦。
詹雨蝶指著那個旋渦，神秘的勾起嘴角：「空前的劫難即將來臨，讓我們來幫助你們覺醒。」
「從今日起，每過七天，我們會隨機挑選十個人。進入被國家和靈組隱藏的秘密之地，讓你們近距離感受，那些被隱藏的真相。」
詹雨蝶燦爛一笑，那笑容帶著挑釁，「全程直播。」
畫面戛然而止。
房間裡靜得嚇人。
視頻上的彈幕在瘋狂刷屏。
：這女的神經病嗎？詆毀國家，漢奸吧？
：長得還挺漂亮的，有點眼熟。
：這不是前段時間，勾引自己養父，被養母抓姦那個白富美嗎？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她這是幹啥？受刺激後精神失常了？
：同樣是玄術師，這個女人怎麼那麼面目可憎，顧大師就很順眼。
：她是不是玄術師還不知道呢，視頻特效吧？哪裡有玄術師像她那樣搞掉，傻不愣登懸在半空，變魔術呢？
：……
大部分的彈幕，並不相信詹雨蝶的話。
可顧今歌等人卻知道，無妄要動手了。
鄭信厚氣得猛捶桌：「他們怎麼敢對無辜的普通人下手？」
「各個空間裂縫門口，我們都派了人把守，他們不可能靠近。」龍婆鎮定道。
顧今歌搖頭，沉聲道：「無妄的人不是靠空間裂縫進入恐怖空間。」
「他們，有一條自己能操縱的空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