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真道長折了二十年功力在這兒,還受了不輕的傷,無語道:「你說說你們,有個這麼強的助力在身邊,幹嘛還捨近求遠?」
「趕緊把人請過來,我同她商議一下,如何處置這邪祟。」
張雅蘭暗自看了一眼顧家其他人。
聽到顧今歌這個名字,顧家人神色各異。
顧燁庭還在醫院。
老三顧文林神色晦暗,並未對顧今歌表現出任何情緒。
顧真真躲在自己的房間裡。
倒是顧永城和顧星辰,一臉憤懣。
「那個,重真道長,你們有所不知。顧今歌是我們女兒,但她對咱們家有些誤會,不會來幫忙。」
張雅蘭想起那日去找顧今歌,想綁她去給顧燁庭換腎,反倒被她教訓了一頓。
心裡也有氣,更多的是愁。
顧家的情況如此,公司又出現了問題。
稅務和工商的人,輪番來查,已經影響了公司的運作。
「哈?顧大師是你們女兒?」蔣英宇奇怪道:「我跟顧大師共事過,她脾氣很好,你們怎麼惹到她了?」
張雅蘭一臉尷尬。
她心中有幾分後悔,當初沒對顧今歌上點心。
那日顧真真的態度,如一根毒刺,扎進她和顧永城心裡。
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竟然這樣想他們。
太讓人寒心!
「是這樣。」張雅蘭解釋道:「今歌小時候,被人惡意掉包,流落在外二十年。」
「前幾年才剛找回來,她對我們誤解太多。」
「原來如此。」蔣英宇並不知道顧家對待親生女兒和非親生的女兒偏頗,勸解道:「感情可以培養嘛!顧大師對陌生人都報以善意,你們是她的家人。」
「只要你們對她好,她早晚會明白,你們是一家人。」
蔣英宇每一個字,都化成巴掌,打在顧家人臉上。
特別是顧永城和張雅蘭。
他們對顧今歌好嗎?
倆人心裡都清楚。
不好。
雙方都沒有對其有太多感情,還放過狠話。
現在要讓顧家人拉下臉去求顧今歌,他們丟不下這個面子。
「重真道長,難道沒有其他人可以求了嗎?只要能解決我顧家的問題,我可以在原來的酬金上加一倍!」顧永城絕對不可能去求顧今歌!
她怕是,等著看顧家的笑話。
重真正想回答,黑盒子突然動了起來。
「砰!砰!砰!」
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氣,在裡面衝撞。
每撞一下,盒子上便有一張符紙變得黯淡,褪去靈氣。
重真面色一變,當即運起靈氣加持在黑盒子上。
「來不及了!這邪祟比我想像之中更厲害,怕是大有來頭!」重真臉色發白,沉著臉道:「看到我盒子上的靈符數量沒?」
「我原以為,能夠封七七四十九天。」
「但它一次衝撞,就能毀去一分靈力。這十八張符,最多撐三天。三天內,若是找不到解決辦法,你們顧家就自求多福吧!」
重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顧家人面色凝重,顯然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
顧星辰忍不住抱怨:「四哥到底招惹了什麼妖魔鬼怪?」
「重真道長,你容我們去商量一下。」顧文林皺起眉頭,帶著一家人去了書房。
「老二還有多久回來?」顧永城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
顧文林剛給顧成茗發了微信:「二哥看完大哥,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馬上就到。」
「爸,我們真要去求顧今歌嗎?」顧星辰不悅問道。
他一直不喜歡顧今歌,這個妹妹又土又蠢。
不如顧真真好看優秀,拿不出手。
他混跡娛樂圈,是頂流愛豆。
要是讓人知道他顧星辰有這種妹妹,絕對是個黑料。
「今歌現在對我們恨之入骨,就算我們去求,她也未必會幫我們。」張雅蘭對上次被顧今歌打,還心有餘悸。
她沒想到,顧今歌真的敢對他們動手。
「她敢不幫!」顧星辰倒是聽說顧今歌現在長了能耐,不過大部分是跟顧真真聯繫時得知。
更多的是聽顧真真添油加醋,說她怎麼對顧家壞。
明明她的腎跟大哥配上了,竟然不幫大哥捐腎。
還欺負真真,四哥被邪祟纏上了,指不定她在背後做了什麼。
顧星辰厭惡道:「爸媽,不用去求她。世上能人這麼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能幫我們顧家的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五弟說的對。」清冷的聲音自門外響起,顧成茗推門進來。
他穿著一身儒雅斯文的休閒打扮。
不過對顧星辰的話,顧成茗只贊同一半:「顧家現在的情況,我已經跟大哥商量過了。」
「今歌對咱們顧家的心結很深,暫時不宜去打擾她。」
「我聯繫了我的老同學,她說自己的哥哥在一個神秘組織工作。他哥哥給了我一個地址,說可以去請那位高人幫忙。」
「不求顧今歌,這不是也能解決嘛。你們商量吧,我去找真真玩兒。」顧星辰懶得參與這些事,反正他們也不會聽自己的。
插著手,離開了書房。
張雅蘭欲言又止,想叫住顧星辰。
真真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腦海中又想起前幾日,真真痛哭流涕,說她也接觸過那個布娃娃,是被影響了神智。
張雅蘭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二哥,大哥怎麼樣了?」顧文林湊上去問道。
名字雖然斯文,但顧文林是顧家五個兒子之中,長得最英武高大的一個。
灰色T恤下,鼓鼓囊囊的肌肉,把衣服都撐出了澀氣的形狀。
顧成茗搖搖頭:「情緒不高,不過已經找到腎源了,明天就做手術。」
顧家有錢。
腎源不好找,架不住他們肯砸錢。
「事不宜遲,二哥,我們去求這位高人幫忙吧。」顧文林被顧錦程的喊聲和那盒子裡的怪東西,折騰得頭皮發麻。
他做僱傭兵好幾年了,第二次碰到過這麼古怪的事。
上一次,是在顛城陪一隊考古隊下墓。
那次,他們傭兵團死了七個人。
顧文林僥倖,活了下來。
「嗯,爸媽,我和文林去請人,你們要一起去嗎?」顧成茗推了推眼鏡,黑框眼鏡下的雙眸冷靜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