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稍一想，女鬼便明白了，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
她飛快拒絕：「不可能，人鬼殊途，我們沒可能！」
【哈哈哈，再同情你一秒】
【求著被鬼壓床都不行，老弟啊，你不行】
【快別說，小老弟都要碎了】
【救命，主播說得好搞笑，那鬼真這樣說?】
【人鬼多明事理，你別鬧了】
雞窩頭抓了抓他亂蓬蓬的頭，薅下幾根頭髮，訕訕道：「好吧，我懂了。」
心中的恐懼如潮水退去，雞窩頭終於有心情看彈幕，一陣丟臉，匆匆忙忙打聲招呼就斷開了連線。
彈幕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不過，攸寧沒有把女鬼送回原地，而是送至自己面前。
她簡單和大家告個別，便關閉了直播。
警局裡正氣浩然，女鬼不大舒服，攸寧便問警察還有什麼事兒沒。
如今還有漏網之魚沒抓到，警察留她的目的主要為了保護她，但既然她想走，警察也沒有限制人自由的道理，就讓她先回去了。
果然，剛出警局，女鬼就覺一身輕鬆。
現在天色已暗，她可以行走於外。據說很強的鬼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行走，但顯然，她很弱，不行，只敢在晚上出來活動。
女鬼耐心不好，早按捺不住，單刀直入問道：「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來?」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被我超度，一個待在我身邊。」攸寧不緊不慢地說：「因為你吸人陽氣，而我看不下去。」
「不吸人陽氣，我就該散了。再說，我都是換著人吸的，又不會對他們產生大傷害！」女鬼有點氣。
曉微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模樣：「姐妹兒，留她身邊唄，你是不知道，我才跟她差不多一個月時間，連警局都來去自如。」
女鬼將信將疑：「真的？不是傳銷?」
曉微抿了抿嘴：「姐妹兒，你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
嚴雨欣也冒了出來：「其實待她身邊挺好的，你可以考慮考慮。」
鏡鬼站得遠遠的，高仰頭顱：「是有些弱，但待她身邊沒人和鬼敢欺負你。」
攸寧不說話，三鬼倒是爭先搶後的，也不知道擱墓里瑟瑟發抖的都是誰。
女鬼勉強答應，反正她不想投胎，一個鬼在世間也挺好的。
攸寧點頭：「行，那便跟我走。」
還沒到酒店，曉微就把人信息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女鬼生前叫李萌，身患絕症而死，心裡放不下父母，所以沒去投胎，等把爸媽送走後，已經無法下去了。
她索性繼續當孤魂野鬼，到處遊蕩。
病死雖有遺憾，但無怨氣，所以實力不咋滴，也就能勉勉強強維持鬼身。
曉微一聽，當即拍拍胸脯：「你放心，以後姐妹兒罩著你。」
於是鏡鬼拆台：「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好意思罩別人?」
曉微回她一句哼。
不過，攸寧此行確實兇險，她打車回酒店，半路上就有人開車直往她坐的車撞來，目標明確。
計程車司機手腳並用地掰著方向盤躲開，那車嚴重超速，一時來不及剎車，撞旁邊綠化帶上了。
計程車也停在了路邊，司機忙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一來二去耽擱許久，攸寧半夜才到酒店。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剛進房間，某個角落裡就蹦出幾個穿黑衣服的人，拿刀拿棍的直往攸寧身上招呼。
只不過，攸寧身邊似乎有一層保護罩，刀槍不入，他們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還是碰不到攸寧一根毫毛。
帶著綁匪專用黑頭套，只露出眼和鼻孔的臉，都瀰漫出濃濃的驚疑。
曉微挽起袖子：「這我熟，該我出場了。」
上次把人從別墅嚇走，她經驗老豐富了。
下一秒，在黑衣人眼中，普普通通的酒店房間變成了詭異的青綠色，屍山血海，殘肢遍野，宛若地獄。
好歹是重金請來的要錢不要命的僱傭兵，哪有這麼輕易被嚇到。
他們拿著武器亂揮，大喊大叫：「是誰，誰在搞鬼！是你吧，聽說你有點本事，所以這只是你搞出來的幻覺。」
攸寧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而其中一個人覺得脖子一涼，幽幽冷風從背後吹來，棍子不由自主就往後揮去，嚇曉微一跳。
好吧，她生前可是一等一的守法好公民，死後也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於是吱哇亂叫地找攸寧撐腰。
房內無端颳起一陣大風，還發出怪叫，饒是黑衣人手上人命無數，雞皮疙瘩也從腳心冒到頭頂。
當然，他們只覺攸寧戲弄他們，所以全都沖攸寧動手，還是打不著。
然而，警察已經來了。
方才攸寧趁他們不注意打的。
眾人被帶走，房間終於重歸安寧。
但誰知道他們在房裡幹了什麼，攸寧覺得膈應，找前台再訂了另一間房。
接下來倒是沒遇到什麼，大概他們以為這幾個僱傭兵就夠了吧。
第二天攸寧就回淮江市了。
宋雲謙這事兒關注度高，大家都在等結果，究竟是不是攸寧亂說。
三天後，昌黎市公安發布通告，坐實了宋雲謙的罪名，後續就等判刑。
不過，有人跑去海外，還沒抓回來。
網上有夸攸寧的，有看不慣宋雲謙而狂歡的，有宋雲謙粉絲傷心脫粉的，也有死活不願意相信宋雲謙干出這事兒的。
反正亂成一鍋粥。
之後有一波人摸到攸寧別墅去，被她趕走了。
暫時沒人上門打擾，就在攸寧偷得浮生半日閒之際，有人給她發了消息。
是深海直播對家西瓜直播的一個經理，來挖攸寧，願意四六分成，攸寧六，而且給她付違約金。
當初攸寧身無分文，和深海簽的是五五分成的約，如今是時候提價了。
深海高層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怕攸寧被挖走，火急火燎跑來跟攸寧說，他們也願意四六分成。
攸寧討價還價，要三七分。
深海的人猶豫了一瞬，但想到攸寧去別的平台，給對方帶去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