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邪氣入體神志錯亂

  傅紹南沒想到一出現就被人逼著要對阮糖負責,真是可笑。

  傅紹南神情倦懶:「似乎都是你們在說話,是不是應該聽下阮糖怎麼說。」

  趙佩蓉趕忙打配合催促道:「糖糖,是不是傅少對你做了什麼,你快說啊。」

  只要阮糖說了一切都成了。

  阮家人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有維持多久,接下來阮糖的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鬼!鬼!他是鬼,他死了,他的頭掉在我腳邊還衝著我說話,鬼……鬼啊,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鬼!」

  咆哮的聲音中帶著驚恐的嘶吼。

  說完阮糖發了瘋就往外跑了出去。

  阮老夫人臉都綠了,她不知道頂樓發生了什麼,眼下阮糖發瘋,徹底將已經快要成功的計劃,臨門一腳地把成功大門關上了。

  傅紹南臉色黑沉,氣場逼人帶著嘲諷的哼笑。

  「我對阮糖做了什麼?阮老夫人是想要聽到什麼,不過……我要是真對她做了什麼,她對我說的話就不是這個吧。」

  賓客們看著阮家人的眼神都變了,帶著嗤笑的打量。

  阮老夫人變了臉色:「糖糖只是去上面休息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傅紹南裝模作樣地摟住的蘇桐的腰身,自然地說道:「這些問題你應該去問你的寶貝孫女,而不是我,畢竟我一直和我的未婚妻在一塊。」

  趙佩蓉哈哈大笑:「被我發現說謊了吧,糖糖去蘇桐房間休息之後,蘇桐在宴會廳里沒有離開,你怎麼和她在一塊呢,傅少說謊是想要掩飾什麼嗎。」

  蘇桐反問了一句:「真是奇怪,你這麼肯定你看到我沒有上去嗎?」

  趙佩蓉言之鑿鑿:「那當然我一直盯著你!」

  宴會廳瞬間一面靜謐,所有人齊刷刷的眼神看向了趙佩蓉。

  怪異的感覺爬上身,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遲疑了:「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在場賓客們發出了聲音。

  「傅少去頂樓的時候蘇桐也去了,我親眼看到啊。」

  「對啊,之後宴會上我們就沒有看到蘇桐了。」

  「傅少沒有說謊,倒是阮家人滿口胡言亂語。」

  「我看阮家人精神都不太正常,趕快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都證明了趙佩蓉的話是假的,頓時臉色一僵。

  「這……怎麼回事。」

  蘇桐笑而不語。

  小小障眼法而已。

  蘇桐就是故意讓趙佩蓉看到她的身影,否則她們怎麼放心傅紹南去頂樓呢。

  阮糖跑出別墅外沒多久就被保安給抓住了,被帶回了別墅,只是整個過程不停地掙扎鬼叫。

  「不要啊,我不要回去,這兒有鬼,傅紹南是鬼……鬼啊。」

  阮老夫人擔憂地看著阮糖嚇得不輕,著急得慌了神:「糖糖,你這是怎麼了,這兒哪兒有鬼啊,你看清楚點。」

  傅老爺子被吵得頭疼,嘖了一聲。

  「我看阮家小姐還真是病得不輕,找了私人醫生來也沒用,管家,掛電話找精神病院的人來把她拉走。」

  阮老夫人大驚失色:「不不不,不可以去精神病醫院!這樣會毀了我們糖糖的名聲的。」

  糖糖知書達理,溫柔乖巧,名聲向來好,要是傳出被帶去了精神病醫院,還得了。

  傅老爺子不屑一笑:「不是老夫人人命關天嗎,阮糖這幅樣子的確關乎重大。」

  管家也是有眼力勁的,知道傅老爺子不喜歡阮家人,立馬掛電話給了精神病醫院。

  阮老夫人拉著阮糖說道:「不用這是我們阮家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傅老弟插手。」

  說完也不管阮糖狼狽的模樣,也沒有功夫去頂樓找她脫下來的衣服。

  在精神病院的車子來之前倉皇跑了。

  留下傅家賓客們此起彼伏的笑意,笑話著她們。

  回到阮家之後,的阮糖已經失心瘋了,整個人縮成一團躲在床上,臉上是惶恐驚嚇的神色,不停地大吼。

  「不要過來,滾開,有鬼,你們是鬼。」

  一旦阮老夫人和趙佩蓉靠近,她的音調便會越來越高,甚至拿起床上的枕頭、娃娃,床頭柜上的燈、書本亂扔。

  現場一片狼藉。

  阮老夫人和趙佩蓉著急得滿頭大汗,壓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趙佩蓉臉上寫滿關切:「糖糖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阮老夫人呵斥:「找什麼醫生,你難道想要讓整個豪門圈子的人都知道糖糖變成神經病了嗎。」

  阮老夫人不擔心亭芳苑的情況泄露,畢竟參加慈善晚宴的人會給傅家面子。

  在阮老夫人的眼裡,阮家的名聲、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阮糖向來討老夫人的歡心。

  二十年的感情更是深入骨髓,看阮糖這幅樣子,阮老夫人心裡也泛起了焦急的情緒,一時間六神無主沒了主意。

  這個時候阮家的門鈴響起。

  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牧師黑服,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看起來溫文爾雅,頭髮不斷帶著微卷,倒有些風流大叔的痞氣。

  中年男人居於後方,明明沒有下雨,他卻打著一個黑色碩大的雨傘。

  雨傘籠罩在前方人影的頭上,將輪椅男籠罩在陰影之中。

  看起來牧師像是管家,負責照料一切。

  阮家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的男人。

  一個銀質輪椅上坐著一個頭髮全白,二十出頭的年輕俊美男人。

  白髮並不蒼白,而是一種銀色的白,泛著冷冷的光華,長發披散在身上,眸光深邃仿佛帶著股惑人的氣息,讓人看久了深陷漩渦之中。

  阮老夫人和趙佩蓉都不認識這兩個人,頓時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誰啊?

  輪椅上的男人開口了:「我途經此處發現你們這兒散發著陰鬱混沌之氣,你們家中可有人邪氣入體神志錯亂?」

  趙佩蓉詫異:「你怎麼……」

  怎麼會知道。

  阮老夫人往外看了看,門外除了這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精神病醫院去不了,醫生也不好找,輪椅男能夠看出問題,或許能夠死馬當活馬醫。

  阮老夫人發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