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氣喘吁吁地離開海城大學,差點快喘不上氣。
「都什麼大學生,一個個沒點素質。」
趙佩蓉煩躁的說道:「這些人都被蘇桐給洗腦了嗎,怎麼全幫著她說話,蘇桐是我親生女兒,我讓她捐腎,有什麼不行的。」
這一次來海城大學吃力不討好。
原本是想要抹黑蘇桐的名聲,逼著蘇桐做出表態,跟著她們去醫院看望阮糖。
之後她們就好要挾蘇桐捐腎。
沒想到這丫頭哪兒來的證據,居然提前知道了一切,反將了她們一軍。
現在事情沒有辦成,難道真要看著阮糖等死嗎。
阮老夫人抿著嘴巴:「讓你聯繫玄門道協的人,怎麼樣了。」
趙佩蓉無語,玄門道協的人是她想聯繫就可以聯繫的嗎。
阮老夫人還活在幻想中,真以為阮家還是幾十年阮老爺子在的時候的阮家嗎。
趙佩蓉支支吾吾:「還……還在聯繫中。」
阮老夫人凝眉:「不等了,你找一些人出手把蘇桐綁來到醫院來,這個手術她是不做也得做。」
「綁架!」趙佩蓉震驚。
阮老夫人睥了趙佩蓉一眼,不滿她的大驚小怪。
「我們是她的親人,算什麼綁架,何況她是糖糖的姐姐,姐姐幫妹妹不是應該的嗎,綁了之後直接拖到醫院裡面直接動手術。」
趙佩蓉有些沒底氣:「這……昏迷的……醫院肯動手術嗎。」
阮老夫人氣定神閒:「哼,我自然有手段,你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就好。」
趙佩蓉不敢怠慢,一路上聯繫了一些地痞流氓。
路上半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了阮家。
趙佩蓉才知道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們……都不接綁架蘇桐的單子。」
這些人小道消息不少,一說蘇桐,暗中調查就知道蘇桐每天有專車接送,車子上亮閃閃的車牌,非富即貴,壓根就不是普通人坐得起的。
雖然不知道背後究竟是哪位大佬,但是誰也不敢碰釘子。
阮老夫人來氣了,深吸幾口氣,只要錢多亡命之徒也上鉤。
「去黑市上找!」
她就不信找不到有人接單。
過了幾個小時,黑市一處工棚里,幾個剛乾完活的人回來吃飯。
最近的活難賺,屎難吃,沒點花頭油水的。
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掛了進來,是他平時不怎麼用的老人機發出的聲音,專門用作接黑單的。
「餵……什麼活?綁架?」
其他幾個兄弟眼睛亮起來,干一票吃喝不愁好幾年。
肥佬笑出聲:「我一共三個人,綁架一名大學生。」
兄弟們在一旁搓著手暗示。
肥佬知道最近兄弟們餓得慌:「多少錢。」
停頓了一會後。
「五十萬太少了,我們兄弟三個人都不夠分的,九十萬,一人三十萬。」
肥佬也不知道要綁架的人究竟是誰,也不看看這錢劃不划算。
一聽對方是大學生,要綁架還不是輕輕鬆鬆的。
何況,他們窮凶極惡,先幹了再說。
如果對方真有什麼身份背景,還不是讓他們多了一個再敲一筆的機會。
肥佬立馬答應了下來。
就在他掛完電話的時候。
狹小逼仄的老房子裡,掛在頭頂的燈啪嗒啪嗒地閃爍了起來。
肥佬心頭一顫,眼皮這個時候還跳了一下。
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對啊,他現在算是開張了,小日子就要紅火起來,哪會有什麼不好。
說完肥佬低頭在黑市上搜索僱主發來關於蘇桐的信息。
很快關於蘇桐的小道消息傳了過來。
蘇桐,青魚村長大,是阮家遺落在外的阮家真千金。
看到這兒肥佬鄙夷了一句:「真千金?怎麼沒有人跳出來我是遺失在外的王子,家裡有豪宅千萬等我繼承呢。」
兄弟在一旁說道:「大哥,你看看人家長相,在看看你的長相,人要有自知之明。」
肥佬瞪了一眼:「閉嘴吧你。」
肥佬繼續看著資料發出了疑惑:「海城大學學生?玄學算命女主播?這兩個身份也聯繫不到一塊吧。」
兄弟多了一嘴:「玄學算命,她該不會是玄門之人吧。」
肥佬面色一凝,很快甩掉了陰鬱的想法。
「什麼玄門之人?這就是怪力亂神想要博流量博眼球的方法而已,假的而已,她要是真有本事,怎麼沒算到有人要綁架她,怎麼沒算到我們要對她下手呢。」
啪嗒,吊燈接觸不良,啪嗒一下屋子裡昏暗一片,時間越來越長,在亮起來隔了五秒鐘。
可就在五秒之後,肥佬身邊的兄弟們一臉驚駭,是看到了什麼個驚恐的畫面,驚叫一聲,直接跌坐在地上,伸出手顫抖地指著肥佬的背後。
「這……她……」
肥佬什麼場面沒見過,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見鬼了啊。」
何止見鬼,是比見鬼更詭異的畫面。
這個破房間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房間門是關上的,五秒的時間而已。
沒有開門的聲音,一片昏暗的環境,再開燈……
肥佬的背後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模樣和肥佬找出來資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是蘇桐!
蘇桐的嘴角的冷愈發濃郁:「我不僅算到,我來親自來了,如何。」
不可能有人憑空出現在這兒,再加上肥佬之前看到了蘇桐是玄學算命女主播之後,反應過來。
「你是……玄門之人……又如何,怕個屁,你不敢對普通人出手的,會有損道行的。」
這話像是對蘇桐說,也像是給自己壯膽的。
肥佬越說越肯定,臉上露出了惡向膽邊生的狠意:「既然你主動送上門,哥們都不用做準備了。」
蘇桐沒有否認肥佬的話,說道:「我是不會輕易出手……」
肥佬激動:「看吧,我說的就是真的,快動手一塊上!」
送上門的肥羊啊。
肥佬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沒有引發同伴們的支持。
肥佬準備回頭,一陰涼無比的手放在了肥佬的肩膀上。
蘇桐咧嘴一笑,發出陰惻惻讓人發毛的聲音。
「畢竟我有打手啊。」
肥佬扭頭地上兩個小弟已經嚇暈了過去,兩股之間的褲子還濕了一片。
嚇尿了。
有什麼恐懼的東西?
同時他打了一個冷顫,反應過來了什麼。
回頭的時候,他的視線是朝著地上看過去的。
發現地上除了兩個兄弟的『躺屍』,沒有多一個人的身影。
可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有離開過。
肥佬的視線在往上瞥去。
一張陰森腐爛的鬼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手裡還抱著一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