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傅家『賣』給節目組的事情了。
她把甜水加了點料,放到了傅紹南的桌面上。
吃死他去吧。
沒想到剛回房間接到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繫的電話。
阮家的來電。
趙佩蓉膩歪人的聲音從手機那兒傳來,瘮人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桐桐,最近在做什麼。」
蘇桐懶得和趙佩蓉噓寒問暖,假模假樣,一句話嗆了過去。
「關你什麼事情?」
趙佩蓉啞了一聲,可以聽到她在那兒極度隱忍的深吸口氣。
「桐桐,你做什麼呢,媽媽這是在關心你。」
現在知道蘇桐是她女兒了。
當初她們為了養女害死蘇桐的時候,可知道蘇桐才是趙佩蓉的親生女兒?
還挺能忍的,蘇桐勾起唇角:「用不著你假惺惺的關心,留著關心你寶貝女兒阮糖去吧。」
蘇桐話鋒一轉,帶著嘲諷的笑意。
「她現在應該挺需要你關心的吧,畢竟都昏迷了。」
阮糖的身體被影子鬼給占據了。
現在影子鬼被抽離。
只剩下一具沒有了魂的肉體。
趙佩蓉被蘇桐踩中了痛點,頓時火冒三丈。
「蘇桐,阮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阮家的養女,是你的妹妹!這麼多年你沒有盡到的女兒責任,是她陪在我身邊。」
蘇桐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不屑的說道:「所以呢,我讓你關心阮糖有錯嗎。」
趙佩蓉一口氣如鯁在喉,停頓了幾息,頓時拔高音量。
「蘇家養育了你這麼多年,就是把你養成這樣一個人嗎!你明知道阮糖昏迷了,卻不聞不問,怎麼可以如此冷血,何況糖糖是被你給氣暈的,於情於理,你都要過來看望她一下。」
這麼想要蘇桐去看望,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佩蓉給蘇桐一個台階下,大有一副識相的就趕快下來吧。
蘇桐毫不領情:「如果你認定是我氣暈了她,歡迎你報警,證據從我直播間的置頂視頻裡面拿,不用謝。」
趙佩蓉氣都要氣飽了。
「你……我不管你有什麼藉口,現在你妹妹病了,立刻馬上給我到海城醫院來。」
說完趙佩蓉掛斷了電話。
阮老夫人靠在一旁閉目養神,在趙佩蓉中斷電話的時候,睜開了。
「死丫頭不肯來吧。」
聽趙佩蓉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溝通並不是非常順暢。
「她身上流著阮家的血肉,要是不來,我就把她不顧親人性命,不來看望阮糖的事情宣傳到媒體那兒,看傅家還怎麼護著蘇桐。」
阮老夫人咬牙一狠:「我不太放心,托人找點關係聯繫下玄門道協的人,做後手,蘇桐要是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蘇桐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已經是離心離德,不可能變成一家人。
只有阮糖醒了,阮家才能好。
至於蘇桐。
阮家給了蘇桐生命,現在不過是收回而已。
另一邊,通話結束,蘇桐冷笑一聲。
她都不知道趙佩蓉哪兒來的勇氣。
理直氣壯地要她馬不停蹄地出現在海城醫院?
明知道阮家興師問罪,還別有居心,蘇桐怎麼可能回去。
何況阮家讓她去醫院,她就要去?
她們還把她當成是任由抽血的血庫。
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所以蘇桐壓根沒有搭理阮家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作息重新變回了正常大學生涯。
老黑開車送蘇桐去海城大學,傅紹南坐在一旁。
純黑色西裝,將他完美的身材包裹了起來,禁慾感十足。
一張與年紀不太相符的看的沉冷,透著遮擋不住矜貴。
像一幅畫,讓人不停的用眼睛當成相機,不捨得移開視線。
直到傅紹南目不斜視的說了一句:「口水流下來了。」
蘇桐打了個激靈,她居然被傅紹南的美色迷惑,還流口水了?
蘇桐猛的轉頭擦了下嘴角,頓時大怒:「哪兒有口水啊,你騙我。」
挺奇怪的。
傅紹南怎麼會和她開玩笑?
像他的前世李玄慕就更不可能了。
為人死板,動不動的就蒼生、責任、克己。
難道變成傅紹南之後,轉性了。
被傅紹南調侃,蘇桐怎麼會甘願落於下風。
立馬反唇相譏:「哥哥昨天的甜水好吃嗎。」
說道甜水,傅紹南就感覺喉嚨齁的慌。
「還行。」
傅紹南知道小狐狸又開始使壞了。
「既然哥哥這麼喜歡,那我以後經常給哥哥準備好吃的。」
車子到了海城大學,蘇桐一溜煙地開門跑了,不給傅紹南拒絕的機會。
蘇桐笑得一個張揚桀驁。
老黑瞥了後視鏡一眼,說道:「傅少,你應該讓少夫人少碰點廚房的東西。」
他都不知道昨天傅紹南是怎麼把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給吃下去的。
傅紹南坐在後車位,筆挺的身子透著一絲不苟的嚴謹,深邃的眼神像是黏在蘇桐的身上。
極度縱容的口吻:「她想玩就玩吧。」
蘇桐到了F班裡,安安、程茉莉都已經把位子占好了。
平日裡上課蘇桐向來懶散慣了,雷打不動的最後一排。
但是今天蘇桐卻沒有坐到占好的位子,反而坐在了第一排。
安安和程茉莉一臉疑惑地挪了位子。
「桐姐,你怎麼坐這兒,今天不睡覺了?」
一般都是安安幫著蘇桐記筆記,程茉莉在一旁打掩護。
蘇桐看著教室門的方向,含著嘲諷的笑意。
「坐的醒目點,不然我怕她們找不到我在哪兒。」
他們?是他還是她?誰啊。
蘇桐話音剛落。
趙佩蓉和阮老夫人的身影出現在了F班門口。
她們還以為會要好找一番,所以站在門口呆了一會。
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前方,醒目的蘇桐!
直接變成大眼瞪小眼。
蘇桐都為了方便她們尋找,特地到了第一排,夠貼心了。
趙佩蓉反應慢了,確定沒看錯之後一個箭步衝上來。
「糖糖都在醫院快不行了你怎麼還有心情上課。」
阮老夫人語氣哀傷:「我知道你氣我們疼愛糖糖,但是昨天晚上我特地讓你到醫院來看望一下糖糖,這不過分吧,你卻放我們鴿子,現在還能夠像沒事人一樣來上課,你也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