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楊白薇內心還是更偏向於俞之槐。
畢竟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而且無憑無據，她甚至還沒有整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僅憑路人三言兩語，她就動搖對俞之槐的喜歡，那她這個粉絲未免也太不合格了……
雖然剛才看到了鬼，但它消失得太快，像是變戲法的一樣，現在又聽到殷靈說偶像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楊白薇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見楊白薇對自己的話有所懷疑，殷靈只得交代楚雲飛：「你最近留意點，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可以聯繫我。」
楚雲飛連忙拿出手機記下了殷靈的聯繫方式：「好的，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
這時，楊白薇忽然問了一句：「剛才那個……真的是毒藥嗎？我們真的會死嗎？」
殷靈聞言把手中的烤串遞了過去：「這是你們剛才點的食物，你包里也應該有殘留的藥品，如果不信，你們可以拿去化驗。」
楚雲飛慌忙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信我信。」
畢竟他親眼目睹殷靈從楊白薇身體裡揪出一隻惡鬼。
他哪敢質疑。
「可是，如果是俞之槐搞的鬼，他為什麼讓惡鬼操控我自殺，還要殺了我男朋友呢……」楊白薇忍不住問道。
再說，如果俞之槐要殺害粉絲，大可以悄無聲息地進行，為什麼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服毒自殺。
這不符合常理……
聽到楊白薇的疑問，殷靈陷入了沉思。
是啊，俞之槐為什麼會讓惡鬼操縱粉絲不遠千里來鬧市自殺呢？
就在殷靈思索之際，陸時眸光一亮，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略顯急切地說：「我覺得你可以讓安保人員搜尋一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
殷靈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的目的是引起騷亂、破壞文化節？」
「有可能。」陸時分析道，「他讓人在鬧市自殺，而且是將毒藥灑在食物上，一方面可以製造恐慌，另外一方面怕是想嫁禍給攤主。」
「不管是哪種可能，如果對方打算實施這樣的計劃，應該不會只派一個人來。」
殷靈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通知村里人去找太慢。」
「那你想……？」
不等陸時把話說完，殷靈已經從包里掏出一沓符紙並快速念起咒語。
在咒語結束的瞬間，她將手中的符紙全部拋向空中。
下一秒，無數符紙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向四面八方飛去。
殷靈雙手結印，閉目凝神，她的視線也隨著那些飛舞的符紙無限延展，將整個小吃街的面貌都納入了她的感知之中。
看清全局後，殷靈也找到了散落在小吃街各處的黑氣。
她變化手勢，操控符紙來到了黑氣周圍。
離近了才發現，原來這些黑氣都是被惡鬼附身的人。
算下來，被附身的人總共有五個，而且都是十八到二十歲左右的花季少女。
她們混在人群里，有的意圖自殺，有的已經悄悄拿出鋒利的匕首，準備襲擊路人。
最令人驚駭的是，其中一名少女，她面容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物，正機械地將一整瓶白酒傾瀉在自己身上。
仔細看去，她的右手掌心還握著打火機。
殷靈見狀，指尖翻飛迅速結印，想用符紙攔截那些被邪靈操控的少女。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黑衣的男人悄然步入畫面，他輕描淡寫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剎那間，一隻面目猙獰的惡鬼如同被無形重錘擊中，哀嚎著被震了出來。
惡鬼似乎還想反抗，只是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被黑衣男子打成了黑煙。
黑衣男子的身影如同鬼魅，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經過一名少女身旁，便有一縷黑煙消散。
與此同時，另一位白衣勝雪的男子也悄然行動，他以同樣高效而優雅的手法，將另外兩隻惡鬼一一清除。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似乎只是眨眼之間，五隻惡鬼便被消滅得乾乾淨淨。
白衣男子感應到了殷靈的目光，他抬頭望向那些飄散的符紙，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微笑。
他輕聲說道：「不用謝。」
說完，兩人便悄然融入了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
殷靈不禁有些詫異，黑白無常怎麼也來了？
不過也對，他們今天拜了神，上了香，黑白無常過來維護治安也理所應當。
雖然惡鬼已經消散，但殷靈還是用符紙控制那五個女生聚集到了一起。
看著渾渾噩噩的五人，殷靈開門見山地問：「你們也是俞之槐的粉絲對嗎？」
那五個女生面面相覷，眼底一片茫然，但都點了點頭。
「是……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一個長發女生問道。
「是啊，我不是在家追劇嗎，我怎麼來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也是，還有我身上這是什麼，酒嗎？」短髮女生疑惑地問道。
楊白薇看到這幾個人都是俞之槐的粉絲，而且和自己一樣出現了短暫失憶的情況，心裡不禁閃過一陣慌亂。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殷靈說的都是真的？
殷靈看著滿身是酒的女生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你剛才打算引火自焚。」
聽到引火自焚四個字，在場的人都很是震驚。
短髮女生更是瞪大了雙眼：「你是說，我要燒死我自己？」
殷靈點了點頭。
短髮女生乾笑了兩聲：「怎麼可能，你開什麼玩笑……」
殷靈目光掃過幾人：「你們都被鬼附身了，要麼打算自殺，要麼打算殺人。」
「這怎麼可能？」
「假的吧，這世界怎麼會有鬼。」
「就是啊......」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那你們幾個稀里糊塗地跑到這裡來該怎麼解釋。」殷靈淡淡的問道。
「這......」
在場的女生頓時無言以對。
殷靈本打算告知她們俞之槐的行徑，只是看幾個人的面相應該不會輕易相信，反而會徒增事端。
思考片刻後，殷靈轉而說道：「你們剛才的的確確是被鬼上身，雖然惡鬼已除，但你們體內還有殘餘的煞氣，未來可能要倒霉一段時間，輕則破財，重則有血光之災。」
「啊？那怎麼辦呢！」
幾人一聽破財瞬間就慌了神。
殷靈不緊不慢地從包里拿出五張符紙：「這是轉運符，可以幫你們化解災厄，五百一張，要不要。」
幾個女生茫然無措，思緒不清，聽到這話連忙舉手：「我要我要！」
就這樣，殷靈「趁亂」又賣出五張符紙。
雖然從面相上看，她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不知道任務失敗後，俞之槐會不會有其他動作。
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避免這些人再被俞之槐迷惑，留張符紙有備無患。
處理完幾個女生的事，殷靈便想著去找餘歡匯合。
然而這時，她又察覺到山頂有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