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這場風波,尤新榮的確老實了一段時間。
閆翠萍雖然心有芥蒂,但還是如往常一樣孝敬婆婆,照顧兒子。
尤新榮感念妻子的大度,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會沾花惹草。
那段時日,他有空就會回家看望母親和兒子,也會給閆翠萍買一些禮物,算是補償。
生活歸於平靜,閆翠萍漸漸原諒了丈夫的過錯。
然而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丈夫便再次出現了異樣。
他又變得忙碌起來,而且對閆翠萍的態度也開始敷衍了事。
由於丈夫有「前科」,所以閆翠萍比先前警覺了許多,注意到尤新榮的反常,她立即來到了工地。
只是這次,她並沒有發現丈夫的情人。
除此之外,她還問了尤新榮的工友、房東,小區保安,但得到的答案是,尤新榮一直是一個人,並沒有和其他女人鬼混。
閆翠萍不甘心,反反覆覆地查了尤新榮的手機,卻未能發現任何端倪。
對於她的舉動,尤新榮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顯得非常慚愧。
他握著閆翠萍的手,真切地說:「翠萍,是我的錯,是我有了前科,才讓你疑神疑鬼的。」
「我也不該忙於工作,再次忽視了你們,都是我的錯,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經改了,我不會再找別的女人。」
見丈夫說得情真意切,閆翠萍內心動搖,懷疑是自己多想了,於是在工地上住了兩天就回了老家。
在這之後,尤新榮每隔兩天就會往家裡打視頻電話,詢問母親的身體狀況,問兒子的學習成績,也會囑咐閆翠萍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尤新榮還給閆翠萍買了一堆名牌護膚品,款式新穎的連衣裙,以及金手鐲、金項鍊,把她打扮得光鮮亮麗,令人稱羨。
種種行為都表現得像是一個已經回心轉意的好丈夫。
村里人都紛紛誇讚尤新榮掙了錢,也知道心疼老婆了。
就這樣,閆翠萍度過了一段充滿濃情蜜意的時光。
然而,平靜的生活也沒能持續太久,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閆翠萍總覺得村裡的光棍漢駱自強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駱自強長得不差,身形也很是魁梧,只是年輕的時候失手打死過人,坐過幾年牢,沒人願意嫁給一個殺人犯,以至於他年近四十仍是孤身一人。
閆翠萍原本和駱自強沒什麼交集,只是同在一個村,偶爾見面說上幾句話,除此之外沒有過多的接觸。
可是這天,閆翠萍正在玉米地里施肥,駱自強忽然走了過來。
他笑吟吟地說:「嫂子,你一個人幹這麼多活很辛苦吧,要不要我幫你。」
閆翠萍愣了一瞬,隨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都習慣了,再說,也沒多少地。」
此時,駱自強已經走到了閆翠萍面前,他堅持道:「我閒著也是閒著,再說你一個女人,哪能幹這麼重的農活,我幫你。」
說著,他便伸手去接閆翠萍手中裝滿化肥的臉盆。
閆翠萍後退了兩步,不停地說著:「真不用,我馬上就撒完了。」
「嫂子,你跟我客氣什麼,這大中午的,萬一你中暑了,暈倒在這都沒人知道,我幫你幹完,可以順道一起回去。」駱自強熱情地說道。
閆翠萍尷尬地笑了兩聲:「自強,你的好意嫂子心領了,咱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沒有那麼矯情,你快回去歇著吧,這點活不用你幫忙。」
她丈夫常年不在家,駱自強又是個光棍漢,這萬一傳出去,指不定別人會說什麼閒話,還是避開為好。
「嫂子,你就別推辭了,給我吧。」駱自強依然固執地抓著臉盆。
閆翠萍看他態度強硬,而且兩個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好看,只好鬆開了手。
駱自強露出一個憨笑,便熟練地撒了起來。
他一邊幹活一邊隨口問道:「新榮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可能要過年吧。」閆翠萍心不在焉地回道。
她刻意與駱自強保持距離,並暗自祈禱著希望不要有人看到才好。
否則對她的名聲……
駱自強哈哈笑了兩聲:「他也是心大,居然把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留在家裡,要是我,肯定捨不得,走哪兒都得帶著。」
閆翠萍臉一紅,尷尬地說:「你真會開玩笑,什麼美不美的,我都老了。」
沒想到駱自強卻忽然回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閆翠萍,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熱切:「嫂子,你一點都不老,我看村里這些婦女就你長得最漂亮,身材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些話,聽上去像是誇獎,但更像是調戲......
閆翠萍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她乾咳了兩聲,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自強,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剩下的半袋肥料明天再撒,你把盆給我吧,我要先回去了。」
駱自強眸光微動,大步走到了閆翠萍面前,可就在她伸手接過臉盆的瞬間,駱自強忽然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閆翠萍心裡一慌,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確實沒人才壓低聲音呵斥駱自強:「你幹什麼?」
駱自強隨手將臉盆扔到地上,任由化肥灑落一地。
而後他手上稍稍用力,就輕而易舉把閆翠萍拉到懷中。
閆翠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耍什麼流氓,放開我!」
駱自強自顧自湊到閆翠萍耳邊,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嫂子,新榮哥常年不在家,你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都說女人四十如虎,你就不難受嗎?」
聽到這種無恥下流的言論,閆翠萍瞬間漲紅了臉,她拼命推著駱自強的胸膛,並怒道:「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駱自強無所畏懼地笑著,手臂輕輕用力便將閆翠萍抱了起來,隨後一個旋身將她壓到了草地上。
「你喊啊,如果被人看到,我就說是你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我。」
閆翠萍羞憤難當,只能奮力掙扎,可她力氣再大,也始終是一個女人,更何況她面對的是個身高一米八的壯漢。
所以不論她怎麼反抗,駱自強依然緊緊箍著她的腰,紋絲不動。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閆翠萍低吼道。
現在已經是晌午,地里幾乎沒什麼人,再加上一米高的玉米稞擋住了兩人的身影,很難有人發現。
想到這閆翠萍心裡不禁升起一股絕望,如果駱自強要對她圖謀不軌,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駱自強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緊緊束縛著閆翠萍,一臉壞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嫂子,不如你跟我試試,我保證讓你舒服。」
「你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沒犯過。」駱自強無所謂地說道。
緊接著,他就低頭去親閆翠萍的嘴唇,而閆翠萍厭惡地扭過頭,那一吻落在了臉上。
駱自強不以為然,反而一臉陶醉地說:「嫂子,你就跟了我吧,尤新榮能給你的,我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我聽村里人說,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你就不想報復他嗎?」
「跟我睡一覺,你不僅能快活,還能出口惡氣,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他就去撕扯閆翠萍的衣服。
閆翠萍惱羞成怒,隨手抓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在了駱自強的額頭上。
趁對方有所鬆懈,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慌不擇路地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