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動她試試?

  入夜,一道虛無縹緲的鬼魂穿過繁華的都市緩緩飄進一間地下會議室。

  穿著性感的女人感受到新魂的氣息,紅唇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

  她慢慢伸出手,下一秒,神志不清的鬼魂便落入她掌中。

  女人貪婪地嗅了一口鬼魂的味道,隨後將他收到了戒指里,並對不遠處的江冶說:「我最近收的這隻寵物,越來越能幹了。」

  短短一個月,已經為她送來了好幾個新魂,而且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不枉費她一番教導。

  江冶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杯中的酒液隨之旋轉,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在燈光的映照下,他銀白的眼鏡閃爍著冷冽的寒光,鏡片後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這個死亡頻率,你不怕被揪到尾巴。」

  琴舞柔柔地笑著:「反正也抓不到我的,一隻貪心的兔子,沒了還可以再找。」

  「原本我還對她給予厚望,想著她能把陸時的靈魂帶給我,現在看來,她的進展並不順利。」

  江治抿了一口紅酒,薄唇瞬間被染得殷紅,緊接著,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將殘存的液體盡數捲入腹中,而後細細回味著紅酒的醇香。

  目睹他的動作,琴舞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心癢難耐。

  「還有人能擋住你桃夭的誘惑?」江冶漫不經心地問道。

  琴舞眸光流轉,扭動著細腰慢慢走到江冶面前,而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放肆地撫摸著江冶胸前的肌肉,聲音嬌媚地說:「誰知道呢,按理來說,只要宿主主動釋放桃夭,被選中的男人應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可聽劉瑩的說法,陸時好像對桃夭免疫。」

  桃夭是她用桃花蟲加屍油煉成的蠱,也叫桃花蠱,它所散發的香味可以使中招者情不自禁,意亂情迷,比一般情蠱的威力還要大。

  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對陸時起不到作用。

  江冶輕聲笑了笑:「或許是你技不如人。」

  琴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問:「什麼意思?不如誰?」

  「還能是誰。」江冶盯著酒杯,眸光逐漸變得深邃。

  琴舞思索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殷靈給陸時施加了什麼術法,讓他不受邪術侵擾?」

  「按你所說,大概率是了,否則陸時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對蠱蟲毫無反應。」江冶面無表情的說道。

  琴舞不禁有些氣憤:「這個臭丫頭,考慮得倒挺周全。」

  江冶沒說話,眸底也愈發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真想剝了她的皮,把她煉成屍鬼。」琴舞咬著牙說道。

  江治抬起了眼帘,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想,可以試試。」

  琴舞眸光一亮:「我可以動她了?」

  「隨你。」

  琴舞仔細打量著江冶,眼神中忽然有了些戒備,隨後她媚笑著說道:「老大,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當馬前卒吧?」

  江冶依舊沒什麼表情:「我說了,做不做,隨你。」

  琴舞在江冶唇邊親了一口:「你想,那我就去做。」

  隨後她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在江冶身上遊走起來。

  「我這麼聽話,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獎勵。」琴舞意有所指的說道。

  江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捏著琴舞的下巴,朝著她的紅唇覆了上去。

  紅色的液體自唇角滑落至胸前,江冶一路跟隨並輕輕吸吮著。

  不一會兒,琴舞就被吻得氣若遊絲,嬌喘連連。

  ......

  一場雲雨過後,兩人臉上都掛滿了薄汗。

  琴舞意猶未盡地親吻著江冶的唇,靈巧的舌頭輕輕點點,像是再次向他發起邀約。

  江冶卻微微側頭,避開了她的唇。

  「容器那邊的情況得怎麼樣。」

  他開始轉移話題。

  琴舞嘟起嘴,不情不願地整理自己的衣裙:「還能怎麼樣,一切正常。」

  隨後她又有些好奇:「老大,你覺得宋暖真的能承載起那位大人?」

  「八字純陰,命格特殊,你在懷疑什麼。」江冶問道。

  琴舞甩了甩頭髮:「沒什麼,總覺得她,太普通了。」

  平平無奇,又不中用,給那位大人做容器,好像有些不夠格。

  「肉身合適就行。」江冶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話鋒一轉問:「宋思明當真只有宋暖一個女兒?」

  「是啊,怎麼了?」琴舞有些不解,「我們不是都算過了,他原配生的女兒已經死了,不就剩下宋暖。」

  當年他們算出會有兩個煞星降世,巧的是都生在了宋家,原本他們還想觀察一下哪個最適合做容器。

  沒想到宋思明卻自作主張將其中一個扔到了孤兒院。

  等他們找過去的時候,那孩子已經不知所蹤,只是通過命格推算出她已經不在人世。

  煞星命格奇硬,會剋死親人,但本身不會輕易出事。

  既然其中一個已死,只能說明宋暖才是最合適的容器。

  這麼多年,他們也是一直把宋暖當容器養著的。

  話雖如此,江冶腦海中卻莫名浮出殷靈和宋煜一起出現在醫院的畫面。

  同樣的過敏症狀,會是巧合嗎?

  注意到江冶的表情,琴舞顯得更加疑惑:「到底怎麼了?雖然我看不上宋暖,但除了她,也沒別的人選了不是嗎。」

  江冶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殷靈是哪月哪日生的。」

  「八月初一。」琴舞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她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前段時間想對殷靈下咒,只是礙於江冶的說法,一直沒敢輕舉妄動。

  江冶聞言便伸出手指開始掐算起來。

  他雖然見過殷靈,卻不能透過面相看穿她的八字,也就只能根據六字起算。

  琴舞則默默地看著,不知道江冶這是何意。

  片刻過後,江冶收了手勢。

  依靠六字,他算不出太多東西,只能得出殷靈福運昌隆,順風順水的結論。

  父母早亡,命中無任何手足,但從運勢上看,跟煞星毫無關聯,充其量算是幼年不幸。

  難道是他想多了?

  儘管如此,江冶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便吩咐琴舞:「找人查一查殷靈的身世。」

  琴舞有些意外:「老道士不知道從哪撿回來的野丫頭有什麼好查的?」

  「少廢話。」

  感受到江冶的怒氣,琴舞心下一驚,恭敬地回道:「是。」

  江冶面色冷峻,再次吩咐道:「叫沐槿雲來。」

  「找她做什麼?」琴舞好奇地問。

  江冶抬起眼眸注視著琴舞:「我現在做什麼事都需要先向你解釋嗎?」

  他面色冰冷,言語間也全然沒了剛才的溫情。

  琴舞愣了一瞬,隨後不滿的說道:「叫就叫嘛,好端端的生什麼氣。」

  都說女人善變,依她看,這男人也不遑多讓。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