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廖羽凡不相信。
「他如果沒有出軌，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之後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我們都會一起打遊戲到深夜，他對我也特別溫柔，就算我坑了也不會怪我，還會反過來安慰我。」
「不管我對他提什麼無理的要求，他也都會滿足我。」
「可是現在，他寧願跟別人一起組排也不願意跟我玩，對我的信息也是隔三岔五的回一次。」
「還有，他現在連我喜歡的口味都忘了，明明以前給我點外賣都會特別備註的。」
「特別是情人節的時候，他還送了我最不喜歡的花。」
「我們所在的城市距離不遠，以前他經常約我見面，可是最近，我主動約他，他也一直找藉口推脫，說自己工作忙，走不開。」
「他現在對我這麼敷衍，明顯就是不愛我了，而且我還經常發現他跟另外一個女孩子雙排，他肯定是有了新歡。」
廖羽凡一股腦的說道。
【嗐，男人都有兩副面孔，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很正常。】
【沒錯，剛開始都是先叫姐，後叫妹，最後叫成小寶貝，到手後，今天忙，明天累，吃了沒，早點睡，今天開了一天會。】
【最重要的是，喝熱水，你別鬧，那個女孩是我妹。】
【你這麼懂，看來是經驗豐富。】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有一個朋友......】
殷靈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你覺得他對你的態度前後差距太大，那是因為，他換人了。」
廖羽凡滿臉問號：「什麼意思，什麼換人了？」
「意思就是，當初追你的，和現在跟你在一起的這個，不是同一個人。」殷靈解釋道。
廖羽凡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
但聯想到男友前後確實像變了個人，她又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他耍我？」
費盡心思把她追到手，膩了就把她送給別人？
好噁心......
殷靈遲疑了一陣，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表達比較好。
她單手托著下巴，眼帘垂下再抬起，已經是一片清明：「他是騙了你，但應該不算耍你。」
在廖羽凡錯愕的目光中，殷靈又緩緩說道：「從面相上看，這個人在三個月前已經去世了，而且他不是負心寡義的人，至於你現在的男朋友，應該是受他所託，來照顧你的。」
「他自以為善意的謊言，可能是不想讓你太傷心。」
從照片上來看，那人是個很陽光的男生，溫柔和煦，心地善良，對感情也忠貞。
只是造化弄人，年紀輕輕就突發疾病，英年早逝。
廖羽凡紅了眼睛，不停地搖頭否認：「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不願意相信男朋友換了人，還是不願相信男朋友已死。
看著廖羽凡傷心的模樣，殷靈也不懂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靜靜的等她自己平復。
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落下，廖羽凡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如果他是受人之託來照顧我，為什麼還要對我這個態度......」
廖羽凡此刻突然希望男朋友只是變心了，這樣最起碼他還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那麼溫柔體貼的人已經不在人世，而她卻渾然不覺，她怎麼能接受......
殷靈想了想，提議道：「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
廖羽凡聞言愣住了，她沉默了許久，最後像是鼓足了勇氣，撥通了某個電話。
她打的是視頻通話。
只是鈴聲響了幾秒後，一如她所料，被掛斷。
因為男友最近一直找各種理由拒接視頻，要麼就是工作中，要麼是加班，要麼是應酬，又或者是出差。
偶爾接了幾次，也是以各種理由搪塞，不肯正臉面對鏡頭，而且匆匆聊了幾句就要掛斷。
廖羽凡以為男友是厭倦了她，所以才找這麼多藉口，現在想想，原來是因為有別的隱情嗎......
她不死心，一次又一次撥了過去，卻一次又一次被掛斷。
緊接著對方發來了一條信息：怎麼了？我還在上班，不方便接視頻。
廖羽凡深呼了口氣，轉而換了語音電話。
這次鈴聲響的時間比較久，仿佛對面在糾結著要不要接。
三十秒後，電話還是被人接了起來。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一直給我打電話？」
那人嗓音低沉，像是刻意被壓低了聲線。
廖羽凡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目光空洞地問：「你的感冒還沒好嗎，聲音還是沒有變回去。」
對方乾咳了兩聲，隨後解釋道：「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嗓子一直不舒服，醫生說聲音可能變不回去了。」
廖羽凡輕笑道：「是嗎？」
她語氣冰冷，對方也很快察覺到了異常：「你......到底怎麼了？」
廖羽凡握了握拳，沉聲問道：「你是誰，高耀陽去哪了。」
對方似是愣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你說什麼呢，我就是高耀陽啊。」
「這三個月，你裝的應該也很累吧，所以現在越來越懶得應付我。」廖羽凡問。
說到底，儘管她心裡抗拒，但還是接受了殷靈的說法。
畢竟男友的各種異常，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
而且明明很多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她從前被蒙蔽了雙眼，一直看不清。
如今眼前的簾幕被揭開，再回頭去看那些事情，一切都清晰可見。
聽到廖羽凡的話，電話那頭的人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良久，他才喃喃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廖羽凡咬了咬唇：「你到底是誰，高耀陽他......真的死了嗎。」
對面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
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分多鐘，一陣低沉的嗓音才緩緩響起：「我叫高耀光，是高耀陽的弟弟，我哥他，三個月前走了，急性白血病。」
【哦莫，我以為只是換了副面孔，沒想到真的換了個人。】
【渣男秒變苦情男主。】
【好消息，沒出軌，壞消息，去世了，救命，這誰受得住。】
【我覺得有點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