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滋......盡的，哈哈！」
「殺不盡，你們也繁衍不起來，永遠只能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神尊......大人......滋，早晚會，降臨人間！屆時......滋......你一定會受到神罰！」邪物張狂的說道。
殷靈挑眉：「怎麼突然間說話順暢了不少，既然如此，不如再報一遍你家神尊的名號？」
「九......滋......」邪物再次嘗試，卻又變得模糊不清。
殷靈恍然大悟一般：「看來你家神尊更見不得人，名號都被加了禁制。」
怪不得這邪物一提起那位神尊的名號就變得費力起來。
想必是被施了咒術，以防這些小嘍囉泄露它的信息。
這時，祭壇上的火光突然增大，邪物更加痛苦地掙紮起來，嘶鳴聲像極了垂死的老鼠。
片刻過後，祭壇上的東西化為灰燼，房間也歸於平靜。
只是李茂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痙攣，他下意識弓起身子「哇」地吐出一口黑水。
「哥，沒事啊？」李讓擔憂地問道，順便幫他拍了拍背。
李茂無暇回應，還在不停地吐著黑水，直到地上一片狼藉，他才停下來。
雖然是自己親哥，但李讓還是捏住了鼻子，表情有些難看：「大師，這是什麼東西啊。」
跟墨水一樣，好噁心。
「符水所化的髒東西，沒事，吐乾淨就好了。」殷靈淡淡道。
處理完一切，殷靈叫上另外三人：「走吧。」
「哦哦。」
白佑年附和一聲，率先走出了房間，李讓扶著李茂緊隨其後。
殷靈出門前解了方恬身上的定身術，並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方恬失力地癱坐在地，眼神里儘是絕望。
出了小區門口，白佑年好奇地問道：「小師父，那個方恬會怎麼樣？」
「她，自願獻上靈魂做交易，地魂已經被邪物吞噬，剝不出來，人少了地魂，大概率會變成弱智或者精神病。」
「嘖，怪不得我哥早上就像個傻子。」李讓感嘆。
今天的經歷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
說完他又瞪向李茂：「看你還敢在外面招惹別的女人不。」
李茂連忙喊冤：「天地良心，我就是正常社交。」
「我覺得這事不能怪茂哥，你碰到自作多情的人，跟她說兩句話，她都覺得你對她有意思。」白佑年說道。
「也是。」李讓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畢竟對有些人來說，跟異性吃頓飯，四捨五入就是結婚了。
來到路邊，殷靈站定，隨即掏出收款碼：「麻煩結下帳，五百。」
「五百？！」李家兩兄弟同時驚呼出聲。
殷靈眨了眨眼，茫然道：「怎麼，嫌貴？我從山上下來一趟多費勁吶，還有那符......」
「不不，不是。」李茂連忙擺手，「不是嫌貴。」
反而是覺得有些太便宜了......
這樣的大師，不應該動輒百萬的嗎，五百，價格也太親民了叭。
「不是嫌貴就行，付款吧。」殷靈催促道。
「好的好的。」
李茂慌忙拿出手機，掃了收款碼，只是輸入金額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思前想後，他最終轉了二十萬過去。
殷靈收到錢眼前一亮。
果然，她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給祖師爺啊。
結完帳，殷靈便向白佑年三人告別：「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繫。」
「好，謝謝大師。」李茂客氣地說道。
白佑年也說：「那我也回去了。」
「你不去我家了？」李讓問道。
「不去了吧，有機會再去。」
白佑年很自覺，李家出了這事，李茂回去肯定要跟家裡人解釋，他一個外人在不方便。
李讓看了眼李茂，也反應過來：「行，那明天我請你吃飯。」
「OK。」
三人商量好後，李茂和李讓便開車走了，留殷靈和白佑年站在路邊等車。
然而這時，殷靈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嚕」叫了起來。
白佑年尷尬地看向殷靈。
殷靈則揉了揉肚子：「應該先吃個飯的。」隨後她看著白佑年，「你去吃飯嗎，我請你。」
白佑年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你給我介紹客戶，請你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嗐，這沒什麼的。」白佑年羞澀地撓了撓頭。
「走吧。」
「哦哦，好。」
於是兩人打車向附近的餐廳而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某處道觀里。
一位中年道士感受到神像的破碎，憤怒地拍案而起。
「到底是誰，幾次三番壞我好事！」
神像受他靈力加持，每破碎一個，他都能感應到。
短短三個多月，他傳出去的神像已經被毀了三個，導致他一個完整的靈魂都沒收回來。
耗時耗力培養出來的心血全部白費，他怎麼能不氣！
就在道士憤憤不平之際，一個年輕道童拿著電話走了進來。
「觀主，堂主大人有事找您。」
道士皺著眉頭接過了電話：「喂，老四，什麼事。」
「殷靈？」
「她有多大的本事，還能用得上鬼樓。」
「......」
道士靜靜聆聽了許久，眉頭也越皺越深。
聽到最後，道士眸光陰冷，沉聲說：「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手機又接收到一張照片。
道士點開，看到那清冷不可一世的面容，不由得瞳孔微震。
是她？
道童看出端倪，好奇地問道：「觀主，怎麼了，您認識她嗎？」
道士冷哼：「現在認識了。」
當初在公園拆他的台，他可是印象深刻。
這時，道士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神像破碎的事，會不會也跟她有關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殷靈確實該死。
想到這，道士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她什麼錢都敢掙，那就送她一個大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