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附近確實被發現過一具女屍。
這裡短時間內接連死了兩個人,有人覺得附近不安全,周圍同一時間搬走了好幾家人。
裴如雪看人最重人品。
戴春麗表現出的種種反應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她心裡確定了葉舒說的是真話,卻依然願意給戴春麗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沒做過那些事情。」戴春麗情緒激動,對裴如雪指控葉舒道:「她在說謊,她一個丫頭片子,隨便說了幾句話,當不得真的。夫人,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裴如雪沉思了幾秒,給出提議:「你把買下手鐲的發票拿給大家看一眼。手鐲是你前幾天買的,看到發票上的日期,就能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我······,」戴春麗語塞,找藉口說:「發票被我弄丟了,找不到了。」
裴如雪面上神色淡了幾分。
戴春麗眼神閃躲,偏過頭不敢對上裴如雪的視線,口中還在狡辯:「我是用現金買的,也沒有支付記錄,但手鐲確實是我自己買的,不是她說的什麼搶來的,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裴如雪脾氣好,肯聽戴春麗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常吉祥卻沒那麼多耐心,給了吳剛一個眼神,讓他報警。
吳剛立刻會意,打電話報了警。
戴春麗見情況不對,也不再偽裝,站起來就想跑。
常吉祥發話,讓其他傭人堵住門口,不許她出去。
幾個人圍追了好一會兒,戴春麗最終還是被堵在了正廳里,沒能離開。
她對著裴如雪求饒,希望裴如雪能看在她工作這麼多年的份上放她離開。
裴如雪最重禮法,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只是勸她知錯要改。
戴春麗心知自己走不出去,目露凶光,朝著裴如雪撲過去,想要抓住她給自己當人質。
然而,她剛有動作,就被常吉祥一腳踹到一邊,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敢動如雪,真是活膩了。」
常吉祥最恨有人傷害自己妻子,他怒火中燒,但礙於妻子在場,只先忍耐下脾氣,狠狠的盯了眼戴春麗,讓人捆了她的手腳,把人丟到院子裡去。
幾人應對戴春麗的時候,葉舒走到一旁,拿起了被丟在地上的手鐲。
手鐲裡帶著一道怨氣,是許悠然死後凝結而成,來找戴春麗報仇的。
只是她的怨氣不算強盛,能力也很有限,只能勉強當一團冷空氣,遠遠達不到傷人的程度。
與其讓她以這種方式困在鐲子裡看著戴春麗,倒不如讓戴春麗受幾年牢獄之災來得痛快。
戴春麗被丟到院子裡,常吉祥平息了下心裡的火氣,走到葉舒旁邊說:「大師,家裡所有人你都看過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解決如雪身上的問題了。」
「所有住在這裡的人都出現了嗎?」葉舒把手裡的鐲子放在正廳桌面上,抬眼跟常吉祥確認。
其他氣息出現的原因她都知道了,只剩下一股邪氣的源頭還沒找到,這裡一定還有人沒跟她碰過面。
常吉祥剛要點頭,就聽裴如雪說:「不是,還有兩個人沒來。」
常吉祥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母,跟葉舒解釋說:「我父母不在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就買了機票,讓他們去外地旅遊散心了,今天早上剛走。」
葉舒默了默,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正常行程要半個月以後,需要我把他們接回來嗎?」常吉祥算了算時間,說:「訂最快的機票,大概今天凌晨能返回。」
葉舒:「不用。」
在其他人都沒問題的情況下,葉舒猜想邪氣應該是在常吉祥沒露面的父母身上。
這兩人去了外地,暫時回不來,也影響不到她,她決定先解決了其他問題,之後再處理邪氣。
葉舒說:「我需要一些東西?」
常吉祥立刻道:「需要什麼你儘管說,我叫人去準備。」
「我需要一些香燭紙錢、還有······」
看著吳剛在旁邊把葉舒說的東西一樣樣記下,常吉祥暗暗點頭,把買東西的任務分配給了吳剛。
吳剛買好葉舒說的東西,頂著大太陽回來的時候,警察正在正廳跟幾個傭人了解情況。
他把東西帶到二樓。
常吉祥和葉舒都在裴如雪的房間。
葉舒已經驅除掉裴如雪身上的陰氣和屍氣,她接過東西,擺了法陣,施法壓制了裴如雪身上的詛咒,護她暫時無憂。
常吉祥對葉舒連連道謝,當即轉了五百萬到葉舒卡里,說等找到嘉禾道人,解除詛咒之後,會付給葉舒更多酬勞,還熱情的跟葉舒交換了聯繫方式。
葉舒想了想,又拿出三張符遞給裴如雪,「這是護身符,貼身帶著可以避免災禍,能解你們一時之需。」
「謝謝。」裴如雪淺笑著收下了符紙。
她對葉舒很有好感,總覺得葉舒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近。
吳剛在旁邊好奇的問:「這符真的有用嗎?」
「開過光的,不會沒用。」葉舒說。
吳剛覺得新奇,想問葉舒買兩張符玩玩,但又怕問出口,葉舒說的價格太貴,覺得不值,就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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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里,幾個警察聽了傭人說的話,都是頭腦發懵,面面相覷個不停。
葉舒揭穿戴春麗的行為是在幾個傭人親眼見證下完成的,常吉祥也沒讓他們改變說辭,幾個人便都實話實說,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幾個警察聽了覺得玄乎,大都不相信,只有一個人在認真思索,像是信了幾分的樣子。
裴如雪的狀況暫時穩定下來,樓上的四人便下了樓。
葉舒到正廳時,看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