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完,一把抱起姜琉璃,就要朝外面走去。
剛走了一步,就被肥胖男子拉住,一拳打了過去。
男子被打了一個踉蹌,嘴角都流了血。
姜琉璃也順勢被放到了地上。
「不許你打爹爹。」
姜琉璃憤怒的大喊,逮住肥胖男子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小雜種!」
肥胖男子把姜琉璃舉起,就要狠狠的往地上摔。
他力氣很大,如果真的摔在地上,姜琉璃怕是會小命不保。
「不要。」
男子害怕的大喊。
肥胖男子輕蔑的笑著,仿佛在笑對方的自不量力。
眼看姜琉璃快要落地時,被一隻手接住了。肥胖男子沒能如願聽到姜琉璃的慘叫聲。
低頭望去,見到一名穿著破舊的年輕人接住了姜琉璃。
於是,肥胖男子憤怒的推了對方一下。
「誰給你的膽子?也敢插手我們章家的事情?」
年輕人沒說話,直接拿處一把長劍,朝對方的脖子一抹。
肥胖男子就倒了下去,眼睛瞪得極大。
「殺!人!啦!」
破廟的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先是一怔,隨即朝外面跑了出去。
男子此時也被嚇懵了。
他害怕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一副想要將女兒要回來,又不敢的樣子。
年輕人用劍將肥胖男子身上的錢袋挑下來,在手上顛了顛。
「跟著貧道過來。」
男子原本被嚇的退後兩步,不過看到對方抱著女兒徑直朝破廟裡面走去。
最後他一咬牙,跟在對方身後,也走了進去。
來到破廟的大殿裡,這裡已經破敗不堪了,房頂還破了個打洞。
此時,大殿之中,只有男子、年輕人和姜琉璃了。
原本這裡的人,都跑了出去。
年輕人把肥胖男子的錢袋打開,換了一個十分平常的錢袋子,扔給了男子。
這下,男子傻眼了。
裡面足足有五十兩銀子。
有了這些,足夠他們一家三年的口糧。
現在這些都是自己的了?
「錢歸你,你最好儘快離開這裡,至於你女兒,貧道就帶走了。」
男子連連點頭。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年輕人看向懷裡的小女孩。
「你有什麼要與你爹爹說的嗎?」
姜琉璃看向她爹的目光,都是不舍。
不過她清楚,自己被爹爹賣了。
一起逃難的小草,就是被賣以後,再也沒有回來。
「爹爹,你以後能不能不打娘了?」
男子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外面跑去。年輕人憐惜的摸了摸姜琉璃的頭。
「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二丫。」
「沒有給你起名字嗎?」
姜琉璃搖了搖頭。
「只有弟弟才給起名字。」
「你爹爹的名字知道嗎?」
「姜……」
姜琉璃突然卡殼了,因為她也不知道她爹的名字。
「算了,你以後便叫姜,琉璃。」
姜琉璃激動的詢問。
「琉璃?我也有名字了,對嗎?」
「沒錯。」
「太好了,我有自己的名字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二丫,我們村有好多的二丫。」
「大哥哥,你有名字嗎?」
年輕人笑了笑。
「貧道嗎?貧道叫戲志才,不過你以後得稱呼我師父。」
「師父?什麼東西啊?能吃嗎?」
「傻丫頭。」
然後又是下一個片段。
「琉璃,教你的術法,學的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的姜琉璃已經長成了大姑娘,模樣出落的十分漂亮。
而那個年輕人,仿佛吃了防腐劑,樣子並沒有任何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衣服,布料比以前好多了。
「戲先生。」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然後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來。
「主公。」
戲志才朝對方拱了拱手。
「戲先生,我說過了,私下不用稱呼主公,稱呼孟德就行。」
所以,這位就是史上有名的曹孟德?
「琉璃姑娘。」
曹孟德朝姜琉璃打了聲招呼。
不過,姜琉璃好像不喜歡他,連招呼都沒打,就徑直離開了。
「琉璃。」
戲志才做出一副訓斥的模樣。
但是,姜琉璃仿佛沒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
戲志才做出一臉無奈樣。
「主公請恕罪,琉璃被我從小慣的無法無天了。」
「哈哈哈,琉璃姑娘真乃性情中人。」
曹孟德說著,眼睛朝著姜琉璃消失的方向看去。
「主公,不知您為何事找貧道啊?」
「戲先生,孟德長子曹昂已然到婚配年紀,與琉璃年紀相仿,兩人也算青梅竹馬,不如?」
戲志才一怔。
他怎麼都沒想到,曹孟德會給曹昂求娶姜琉璃。
曹昂可是曹孟德長子,地位尊貴,娶妻應當門當戶對,娶高門貴女。
姜琉璃只是他的徒弟。
這身份肯定不般配。
「是側室?」
戲志才都沒敢說正室。
即便曹孟德再看重他,他覺得,對方也不會將長子正室的位置給姜琉璃。
「是,妾。」
戲志才一聽,頓時不願意了。
「師父,我不同意。」
突然,姜琉璃閃身出現,將曹孟德嚇得一哆嗦。
「琉璃,你剛才不是已經走了嗎?」
「那就是個障眼法。」
曹孟德一臉無語,這如果真是自己的兒媳,單說這嚇人的本事,他都得少活好幾年。
但是,戲志才的術法,讓他也嘆為觀止。
「戲先生,這件事就交由你處理了。」
曹孟德既然開口了,就容不得對方拒絕。
但凡他們曹家看上的,就沒有跑了的。
戲志才一臉無奈的看向姜琉璃。
「你心中是如何看待曹昂的?」
姜琉璃搖了搖頭。
「很優秀,地位也不低,不過我並不喜歡他。」
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戲志才無奈的說道:
「亂世當中,活著最重要。其實你若能嫁到主公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即便妾室的身份太低,不過起碼能保你無憂。」
姜琉璃輕笑一聲。
「保我無憂?曹昂確實比常人厲害一些,但是跟我們相比,簡直天差地別,更何況,我前幾天還救了他一命呢。」
戲志才好奇的詢問。
「你救他一命?」
「對啊!」
「他被人刺殺了?」
「被老虎追殺。」
戲志才一拍腦袋,難怪曹孟德會找他提兩人的親事呢。
原來原因在這裡了。
開始很有戲劇性,但是貌似他徒弟沒這個意思。
「你既然沒這個心思,為師即便舍了如今的權勢,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