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們這個案子要是不能馬上破了,後面會有更多的家庭因此受到傷害,甚至是滅頂之災。」
陳凡看向任軍,點了點頭。
陳凡剛讓他來選,目的就是讓他選第一個。
誰知道,任軍最後還是選了這個案件。
剛才,就在任軍選了案件時,他的眉心處多了一絲紅色。
這明顯是任軍有血光之災的徵兆。
說明,任軍一旦陷入這場案件當中,勢必會有性命之憂。
「你已經被我的金蜜蜂選中,你還出卦資,我這邊自然是拒絕不了。」
警員聽到陳凡的話,當即蹲了下來,傷心的哭了起來。
「哥,你為什麼要這麼選?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任軍沒有理會警員,但是他的眼睛也濕潤了起來。
他難道就不想救自己的妻子嗎?
他盼這一天都盼了五年了。
「陳大師,我在查這個案子時,發現有伙人,專門做人體器官的生意。」
「這件案子裡,被燒死的小女孩,她的器官就不全。」
「這夥人一直和海外有聯繫,我希望您可以把這夥人的領頭找到,我們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居然在華國里,有人私下做人體器官的黑心事。
陳凡遇到了,就肯定要管了。
「你有那個遇害小女孩的照片之類的嗎?」
任軍一聽,知道陳凡答應給算了,頓時面露喜色。
立馬拿出照片,遞給了陳凡。
照片裡有一男一女。
女孩大一些,而另一個小一些的男孩,可能是她的弟弟。
女孩長得很漂亮,扎著兩個小辮子。
即便衣服很破舊,頭髮也有些亂,但是她明亮的大眼睛卻十分吸引人。
照片已經非常破舊了,明顯照片的主人並不怎麼珍惜照片。
「她在家裡就照了這一張照片,還是因為要給她弟弟照照片,順帶帶上的她。」
「她弟弟生病了,為了湊醫藥費,所以她就被賣了。」
「我查到的消息,是當年海外的一個大人物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這個小女孩的腎與之十分匹配。」
「原本,她應該直接送到海外去的。」
「但是,那伙人還要把另一個女孩給帶走,兩人的年紀又差不多。」
「所以,那幫混蛋就給她做了手術,然後,把她扔進了火場裡。」
「女孩的爸媽,對她的處境並不在意,在他們心裡,女孩被賣的那天,在他們心裡就死了。」
「別人不管,但我不能不管,因為我是警員。」
「但是,這件事都過去好幾年了,很多線索都很難查到了,我只能來求助您了。」
任軍一臉期待的看向陳凡,此時的陳凡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不然,這件案子,他怕是一輩子都很難查清楚了。
陳凡看了看小女孩的面相,然後開始推動盜天密錄。
很快,小女孩的情況,陳凡就都知道了。
小女孩並沒有正式的名字,家裡人都管她叫丫頭。
這個名字非常普通,普通到都算不上名字。
華國人給孩子起名字,一般都是起兩個名字。
一個是家人叫的小名,還有一個是對外聲稱的大名。
不過,丫頭卻一直沒有大名。
不但如此,她還是個黑戶。
就是在華國的人口系統里,沒有她。
這種情況,在三十多年前十分多。
丫頭會沒有戶口,一個原因是她母親也是黑戶。
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她是個女娃。
上戶口的機會,要給她弟弟。
丫頭因為是女娃,所以她的母親對她也非常不喜。
而她家裡的錢,也只夠給她弟弟一個人上戶口。
丫頭因為沒戶口,所以即便她到了年紀,也上不了學。
因此,她每次看到孩子們背著書包上學的時候,都面露羨慕。
人越是得不到,才會越想得到。
所以丫頭先找了母親,母親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她又去找父親,換來了一陣拳打腳踢。
之後,丫頭就再也沒說上學的事。
只不過,每次從學校門口走過的時候,神情有些變化。
有次,丫頭被一位老師見到。
一番詢問,才明白丫頭沒有戶口。
這位老師也是吃過苦的人,所以知道孩子真正苦的根源。
於是,這位老師專門去了丫頭家拜訪。
上門勸說,希望給丫頭上戶口,送到學校讀書。
丫頭的父親直接把對方給打出去了。
丫頭看著那位老師的狼狽,直接大哭了起來。
「爸,我以後再也不說上學的事了,求你不要再打了。」
她的父親這才住了手,但是覺得不解氣,對著那位老師又踹了一腳,這才作罷。
誰知道,沒過兩天,那位老師直接帶著警員來了。
不過,他不是追究丫頭父親打人的事,還是來勸說給丫頭上戶口上學的事。
孩子要是不上學,她的一輩子就被毀了。
有警員在場,丫頭的父親自然不敢動手了。
他要是敢動手,下一秒就得去警局呆幾天。
警員對著丫頭的父親就是一頓教育,還勒令丫頭父親必須給丫頭上戶口,還要交罰款。
一聽要交罰款,丫頭父親頓時著急了。
「警員同志,給她上了戶口,我兒子的戶口還可以上嗎?」
「自然能上了,只要你交完罰款,他們兩個就都能上了。」
「還要交錢啊?」
「怎麼?你是只打算給兒子上戶口,不想給女兒上戶口了?我告訴你,現在可是男女平等……」
警員逮著丫頭父親就是一頓批評教育。
最後丫頭父親點頭是答應了,但是他看向丫頭的目光卻十分不對勁。
丫頭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一頓毒打是逃不了。
她被打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基本上,只要她父親生氣,都會朝著她打一頓。
她每次被打完,好幾天都沒辦法坐下,連睡覺都是趴著睡。
她覺得,這一回的毒打,肯定比之前每一次都重。
即便如此,丫頭仍然很開心,因為她終於能上學了。
為了能上學,她覺得無論多疼都能接受。
那位老師走之前,還專門和丫頭說:「咱們學校見。」
「嗯!」
丫頭開心的點了點頭。
可惜,還沒等到天黑,丫頭就被揍了。
雖然打的很疼,但是丫頭沒有哭,反而一直在笑。
最後,丫頭的母親看不下去了。
畢竟丫頭是她親生的。
她這輩子已經被毀了,她不想自己的女兒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