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凡沒有再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轉身回家了。
看到陳凡的身影消失,藍闊才生氣的怒吼道:
「太目中無人了。」
江楓年沉默片刻。
「老婆,如果川市醫院真有小路的腎源,你知道代表著什麼嗎?」
通過江楓年的提醒,藍闊也冷靜了下來。
「代表他手裡攥著一個情報網,而且非常強大。」
「還有那輛貨車呢?」
「代表他手裡還有一個殺手組織。」
「所以,這些都是他囂張的資本。」
藍闊聞言,目光不善的看向江楓年。
「怎麼?你兒子這麼厲害,你很得意?」
「不是得意,是恐懼,以後咱們還是不要和他再有交集了。」
「先救小路,其他的事情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考慮。」
兩人上車後,藍闊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讓人去查看是川市醫院的情況。
—個小時候,對方便給藍闊打來了電話,說川市醫院的腎源和藍馳路匹配度居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四。
這可是迄今為止匹配度最高的,藍闊和江楓年當即高興的飛往了川師醫院。
再說陳凡這邊,他回來後,原本還陪著小檸檸種菜的陳炳光和吳月紅,齊齊的望向了他。
陳凡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笑著宣布結果。
「都搞定了。」
吳月紅聞言,當即放心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
「我先去做法,把我和江楓年的血緣關係給斬斷。」
吳月紅擔憂的詢問。
「這樣不會傷到你的身體吧?」
「放心吧,媽,不會的。」
「那我就放心了。」
走到屋裡後,陳凡對柳語沫詢問起來。
「老婆,我讓你熬的那些中藥,都熬好了吧?」
「快好了,還差一點。」
「好,等熬好了你給我端到書房來吧。」
「好的,只是,老公你熬這些中藥幹什麼?」
「等會兒做法的時候會用到,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陳凡說完便上樓了,獨自熬藥的柳語沫喃喃自語起來。
「越來越看不懂老公了。」
陳凡來到書房後,便將門窗鎖好,然後拿出一個大瓷碗。
陳凡盤膝而坐,將斷親符輸入靈力。
頓時,斷親符竟然自己升了起來,要知道書房裡可是一點風都沒有,符篆竟然自己飄到了半空中。
符篆本來是被陳凡摺疊起來的。
這時,竟然自動的展幵了。
陳凡見狀,當即對著符篆磕了一個頭。
「斷親符奉上,望天道能解除弟子陳凡與江楓年之間的父子血緣關係,從此再無關係。」
此話一出,斷親符當即便燃燒了起來,最後化作菸灰落在地上。
陳凡先是一喜,然後胸中一痛,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頓時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
陳凡吐的血可不是尋常的血,而是術法師的精血。
無論如何,江楓年與陳凡是親生父子。
因此,陳凡想要斬斷血緣關係,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陳凡看著瓷盆里的鮮血,忍不住吐槽:
「這麼多血,我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
陳凡撐著身子打算起來,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身體也無比的虛弱。
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
柳語沫端著剛才熬的藥走了進來。
在看到陳凡沒有血色的臉,頓時驚呼出聲。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陳凡連忙說道:
「不要讓爸媽知道了。」
柳語沫走過去,眼眶通紅的詢問。
「老公,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要與江楓年斷了血緣關係,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柳語沫看著瓷盆里的鮮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心疼不已。
「這麼多的血,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
陳凡連忙安慰起柳語沫。
「放心,這就是看著恐怖,我不是讓你熬中藥了嗎?喝上兩三天就都恢復過來了。」
柳語沫一聽,連忙將藥碗遞給陳凡。
「那你快點喝了吧。」
陳凡直接端起了中藥,一口氣都給喝沒了,這時他的臉色才慢慢的恢復了一些。
「老婆,你先把這個瓷盆里的血給倒了吧,千萬別讓爸媽看到,不然他們又得擔心我了。」
「好的。」
看著梨花帶雨的柳語沫,陳凡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安慰起她來。
「我沒事的,等會兒我打坐調息一下就好了。」
柳語沫被他安慰了一會兒,終於將淚水給止住了,把陳凡扶到臥室的床上,這才起身離開。
陳凡等到柳語沫出去後,他從屋內反鎖後,便開始了運功調息身體。
沒多久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等陳凡再睜開眼睛,已經到了晚上七點。
看到時間後,陳凡直接從床上彈起來,此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基本上好了一大半。
這都是那碗中藥的作用。
陳凡從臥室出來後,見家裡人正坐在一起看電視,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和大家打了聲招呼。
吳月紅盯著陳凡看了一眼。
「小凡,我怎麼感覺你的臉色變差了。」
「下午的時候有些低燒,渾身發冷,所以睡了一下午,出了點汗,現在好多了。」
柳語沫聽到陳凡的解釋,擔心自己被公婆看出不對勁,所以立馬低下了頭。
吳月紅也沒有多想。
「你這身體的免疫力怎麼突然變差了?」
「也不是經常感冒,就是偶爾才會有一次。」
「現在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媽給你做點去。」
沒等陳凡說話,柳語沫就站起來了。
「媽,還是我去做吧。」
陳凡也在一旁附和起來。
「是啊,媽,我可是有媳婦的人了,哪裡需要您動手。」
見陳凡為了瞞著公婆,故意掛著笑容,柳語沫心疼不已,連忙跑去了廚房。
吳月紅出聲說道:
「小凡,現在你也沒事了,我和你爸現在就回家了。」
陳凡因為身體的原因,擔心他們在這裡發現端倪,因此沒有太過規勸,讓他們回去了。
柳語沫見公婆走了,當即也不裝了,詢問起陳凡來。
「老公,你現在還難受嗎?」
「沒有,好多了。」
「沒騙我?」
陳凡嘴角扯出一個壞笑,調侃起柳語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