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軍出聲說道:
「我不管你說什麼大師害你,但是經你手砸了魏老的店,這是事實,人證物證俱在,你們要怎麼解決?」
章書傑對著任軍就是一頓大吼大叫。
「我說了,這是陳凡乾的,你為什麼不去抓他?」
任軍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
「這位先生,你說陳凡給你施法了,所以你才砸了魏老的店,你這麼說的依據是什麼?」
「你只是憑個人猜想,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到了法庭上,也沒有人會相信你。」
此話一出,章書傑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任軍說的是真的,這件事確實無憑無據。
現在這個年代,什麼都要講證據講科學,所以即便他們知道是陳凡動的手,他們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
最後還是張明傑站出來,詢問道:
「我們私了,魏老先生,您算一下這些古玩要多少錢吧?」
魏良辰直接指了指一個價目單,說道:
「我們瑰寶閣的東西向來都是明碼標價,你們自己算吧。」
「那些還好一些,關鍵是我拿出的這兩托盤的東西,總共要九千多萬。」
章書傑聞言,當即睜大雙眼,大喊道:
「你說什麼,就這點東西就要九千多萬?」
魏良辰從章書傑進店鋪說的第一句話,就知道他是個不識貨的,所以當即面露不屑。
「你懂什麼,這些可都是古代的名人所佩戴的,九千多萬已經是進貨價了。」
「你要是覺得虧了,可以拿到任何一個鑑定機構去鑑定。」
「還有,這個店都成這樣了,我還得重修裝修,所以該賠給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咱們就去法院走一圈。」
對於這種被家裡慣壞的人,魏良辰也沒有慣著他。又不是自己子孫,幹嗎要給他好臉色。
章書傑覺得對方是趁火打劫。
但不私了的話,他就要被抓起來。
向來生活奢侈的他,怎麼可能受的了這個罪。
最後,一番商量之後,章書傑賠給了魏良辰一億三千萬。
章書傑身上自然沒有這麼多錢,最後只能求助他的母家。
等他母親給他轉過來之後,這才付清了魏良辰的賠償。
從瑰寶閣出來之後,章書傑朝萬寶齋走去,嘴上憤怒的說道:
「我現在就去教訓教訓陳凡那個混蛋。」
誰知,卻被吳景和一把攔下。
「你去了,要怎麼對付他?」
「當然是把這些錢討要回來。」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一億三千萬啊,說沒就沒了。」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呢?」
—旁的張明傑也符合道:
「吳少說的對,章少,陳大師的厲害你也知道了,他要是真想對你下死手,你死了也是白死。」
這次,方正豪也認同張明傑和吳景和的說法。
「章少,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位陳大師確實厲害。」
「他既然能讓你莫名其妙發瘋,也能控制你自殺。」
聽到這,章書傑只覺得一股涼氣直衝頭頂,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們說的沒錯,陳凡的術法這麼厲害,自己的生死無疑也掌握在他的手裡了。
想到此,他這才開始害怕起來。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
吳景和出聲說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去求陳大師手下留情吧。」
張明傑出聲附和道:
「對,章少,現在不是考慮面子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章書傑聞言,只能苦笑的點點頭,此時他也知道害怕了。
至於其他人,都暗自慶幸,幸虧當時他們只是附和了幾聲說砸店的話,沒有出言侮辱盜天門。
不然現在倒霉的,估計就有自己了。
就在大家準確去萬寶齋的時候,章書傑又開始發瘋了。
雖然沒有打砸古玩店,卻打傷了路邊的行人。
幸好任軍他們沒有離開古玩街,及時將章書傑給控制住了。
「他真的沒有精神疾病嗎?」
任軍看著手上血淋淋的牙印說道。
吳景和搖頭說道:
「沒有,他從來沒有發瘋過,今天這種情況我們也是第—次碰到。」
「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放他在外面了,你們還是聯繫—下他的父母來一趟吧。」
眾人也被章書傑這種瘋起來敵我不分的情況給整怕了。
當即就將人交給任軍,他們則是連忙去聯繫章書傑的父母。
任軍在帶走人之前,先叫車將受傷的路人送去了醫院。
此時的方正豪,面露恐懼,但是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一定是陳凡害的章少。」
張明傑拍了拍方正豪的肩膀。
「就算如此,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和吳少勸了你們多少次,你們真的有聽進去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其實,張明傑和吳景和也是第一次看到陳凡施法。
儘管他們之前知道陳凡很厲害,但是並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現在親眼看到他無聲無息的就將章書傑搞瘋,他們也不由害怕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面對方正豪的詢問,吳景和思考片刻,說道:
「我們分開行動,你們先去警局等著,我和張少去找陳大師,請他撤了對章少的施法。」
「不然,我擔心拖得太久,章少就真的成瘋子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警局。」
方正豪說完,就帶著其他富二代走了。
張明傑和吳景和則轉身進了萬寶齋。
兩人來到萬寶齋的時候,陳凡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吹著小涼風,小生活無比的美好。
「陳大師。」
張明傑和吳景和齊聲說道。
陳凡連看他們都沒看,淡然的說道:
「你們來我這幹什麼?」
對於陳凡的無視,兩人不但不生氣,反而還一臉恭敬的說道:
「陳大師,章書傑已經知道錯了,您能高抬貴手放他一回嗎?」
「哦?章書傑發生什麼事了?」
「他發瘋砸了瑰寶閣,賠給了魏老先生一億三千萬。」
「剛才他又發瘋了,還傷了路上的行人,他現在受到了懲罰,也知道錯了,大師能饒過他了嗎?」
聽到瑰寶閣被砸,陳凡這才起身,看著兩人問道:
「魏老有沒有受傷?」
吳景和見陳凡的反映,就知道他和魏老交情不淺,沖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