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單人VIP病房]
門從外打開,精緻的手工皮鞋踩在木製地板上,新潮與傳統的碰撞。
來人將厚重的木盒放在床頭柜上,「打包了你最喜歡的水晶豬腳」飯店的師傅專門用的古制飯盒,為了不冷,使用物理保溫。
上面裝飯菜,下面用鐵隔開木板,鐵碗裡燒無煙炭,熱氣在秘閉的空間裡上浮。
病床上躺著的人,原本是半睡半醒的狀態,聽見她的聲音後瞬間清醒,瑟瑟發抖,掩耳盜鈴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棉被裡。
我被被窩綁架了,有事請交贖金。
他不願意說話,假裝自己還沒醒,緊閉雙眼,拉上被子蓋住口鼻。
耳朵卻一直在聽,不放過任何動靜。
女人很有耐心,溫柔低語「乖,起來吃飯了」她讓床上的男人自己起來,沒有人能叫醒一個故意裝睡的人。
在外桀驁不馴的他,此刻從被窩裡爬出來,眼睛不敢直視主人,像一隻餓了的家犬盯著飯盒,飛機耳耷拉下來貼著頭髮。
昨天,主人玩了他一晚上。
即使他的肚子在此刻餓得唱大戲,家犬也不敢違反主人,等待吃飯的命令。
聽話的乘狗狗。
看見男人從被子裡出來,姬天照滿意地將飯盒掀開,拿出兩葷一素,美味佳肴款式的香水飄蕩在房間裡,熏的人飢餓難耐。
全是他愛吃的,想吃……
男人餘光瞥了眼飯菜,口水不爭氣地從嘴角流出,主動用頭去蹭主人的手,討好的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頸。
上面綁了個有圓環的項圈,可以把拴狗繩勾上去,牽著家犬讓他在地上爬。
姬天照從柜子里拿出乾淨的碗筷,又用熱水壺澆水燙,盛好飯給男人「吃吧」。
天亮才結束。
男人累得昏睡過去,早上自然是沒吃,聽到主人的指令,他撲向飯菜,狼吞虎咽。
鋪著布墊的紅木椅承受了姬天照的全部重量,她正襟危坐,掏出一顆糖扔嘴裡。
人在吃飯,姬天照也在吃糖。
用力的嚼碎硬糖,她上下打量男人精緻的臉蛋,檢查自己的領地:標準的狐狸眼哭的紅腫,像打了粉紅的眼影,高挺的鼻樑下,嘴唇形狀的果凍被人品嘗了很多次。
秀色可餐。
火熱的視線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在男人的臉遊走,所到之處都留下了烙印。
腳步聲越來越近——
注意到陌生人的到來,男人堪比川劇變臉,恢復成冷漠臉,繼續吃飯。
醫生打開門,「沒有意外的話……」
她跟著身旁的護士和女人走進來,看見姬天照愣了下,繼續道:「今天檢查完,病人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醫生例行公事,詢問完,觀察病人的臉色,在家人的照顧下看起來紅潤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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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秦國之前,她已經通過男人身邊的臥底知道全部消息,扮演不知情。
女人警惕地拿起裝水晶豬肘子的碟子,放醫生臉前問:「醫生,剛做完手術可以吃這麼油膩的菜嗎?」她懷疑姬天照想害哥哥。
敏感的詞彙敲響了醫生心中的警鐘,她與護士默契對視,這人不會是想醫鬧吧?
什麼叫剛手術完,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早就可以啃肘子。
XX居的水晶肘子,碟子聞著都很香啊,醫生只在大喜宴上吃過幾道XX居的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標誌的飯盒。
把思想從飯菜上拉回來——醫生合上記錄本,看著女人嚴肅道:
「病人的身體在半個月前就可以進食油水了,吃點豬肘子沒有問題,家屬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趕緊走行嗎。
半個月前就能出院了,後面做的結紮手術也不用住院。檢查完,醫生護士出門。
這一年兩頭的,也就是沒人住得起按天計算費用的昂貴VIP病房,要是普通病房,男人早就被缺床位的其他病人家屬…勸(趕)出去了。
大哥最好是死在秦國,永遠別回去。
女人壓下內心的陰暗,像別人的妹妹一樣關心:「哥,快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國?」臨近年底,她有事要管。
爸偏偏要她來秦國接哥哥回去。
她繞過姬天照,到床邊拉著男人的袖子撒嬌「哥,這裡又窮又破,我們快回去嘛~」壞心眼的拉扯男人右手,他正在喝湯。
男人沒防備她讓手上的碗飛了,帶著湯水砸向地面——碗:神金!
姬天照接住,放回木盒裡,邀請女人「二妹,你難得來秦國一次,我家就在附近,不如…你來玩幾天再走。」
想到剛才在飯店碰到的幾個女兒,她的心柔軟下來,臉上的笑真誠許多。
誰是你二妹?
女人不再管他哥哥的想法,轉身貼近姬天照,「我沒記錯的話,嫂子以前好像是條子」好像她發現了姬天照的把柄「死裡逃生,不跟以前的同事通知一下嗎?」。
因為有人在前面擋,只有一半的陽光照到姬天照身上,她還有一半身體在黑暗中。
遇到事業時,男人的戀愛腦消失。
他下床,來到新婚妻子背後撐住扶手,從側面看,像是他抱住了姬天照,「我也很期待,您的過去,您的家人是什麼性格」。
被兄妹倆包圍著的獵物,稍有不慎,就會被她們發現破綻,攻擊。
兄妹不是秦國人,是秦國人到T國生下的混血,爸爸是T國黑幫老大,黑幫勢力不小,專門干走私倒賣的生意。
老頭一直想把生意做到秦國來。
幾個月前,女人在一次交易中碰到了姬天照,意外救下被其他幫派打傷的她。
姬天照醒來後,了解到是T國最大的黑幫救了她,提出加入他們,為了放鬆警惕,主動交代她在秦國是警察。
在T國待了幾個月,姬天照狂刷好感度,通過女人認識了她的家人。
男人對姬天照一見鍾情,沒有結婚證,但是姬天照憑自己的能力和婆婆的看重,名義上已經是幫派大嫂。
兩個月前,幫派在秦國邊境有一筆生意做,男人受了重傷在T國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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