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蝸角虛名,蠅頭微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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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陽緩緩吸了一口氣。

  他注意到,坐在前排,一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正在緊緊的盯著自己。

  他也知道,此刻無論在是明堂內,還是在姜穎然的直播間裡,甚至電視機前,都有很多觀眾,在等待自己講學的內容。

  保守估計,至少有數千萬人。

  這次說是講學。

  其實也可以當成是傳道。

  雖然夏夕惕並未命題,也沒有限定內容,可他依舊提前精心準備了很久,花費了大量心血。

  因為這次講學,關乎著道門能否振興、自己傳道天下的任務能否完成。

  「各位同學……」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使用法術,更沒有調動靈氣,只是用最平靜、最緩和的語氣,開始了此次的講學。

  整個明堂內鴉雀無聲。

  包括直播間、電視機前的無數觀眾,也都屏氣凝神,靜靜聆聽。

  楚陽望向了剛剛走下講壇的國子監祭酒夏夕惕:

  「貧道猜測,我們這位夏祭酒,除了是國子監的祭酒之外,還有份兼職。」

  這話一說出來,不但剛剛坐回位置上的夏夕惕大感意外,就連觀眾們都是莫名其妙。

  兼職?

  夏祭酒有什麼兼職?

  和這次的講學又有什麼聯繫?

  「夏祭酒應該還是個粉刷匠,把貧道的臉刷得光彩照人,以至於大家沒都看到,剛才她在介紹的時候,貧道的臉有紅。」

  片刻的安靜後。

  聽眾們轟然爆笑。

  就連夏夕惕、西京電視台的老者臉上都浮起了笑意。

  明堂里充滿了輕鬆快活的氣氛。

  大家都明白,這只是道長在表示謙虛罷了,不過當他以幽默風趣的口吻說出來之後,這種謙虛卻又完全不顯得刻意、矯情。

  更是一下子讓大家對他好感倍增。

  「大家應該都知道……」

  楚陽依舊面帶微笑:

  「貧道遊歷四方,是要傳道天下,有些人也想跟著貧道出家當道士,貧道就勸告他們,別說當道士,先當個人吧。」

  講壇下響起了輕微的笑聲。

  楚陽攤開雙手:

  「其實貧道說的是實話,儒教修身從政的最高理想是內聖外王,道家修煉的最終目的是成為至人、神人、聖人。」

  「在這一點上,儒道相通,教的都是做人的道理。不像那群和尚,勸人成佛,弄到最後不是人了。」

  台下響起了一片鬨笑。

  前排那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更是轟然叫好。

  楚陽高舉右手:

  「這可不是貧道在空口污衊,佛者,弗人也;僧者,曾經是人也;全都不是人了嘛!」

  明堂內轟然爆笑。

  隨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楚陽知道,自己的開場白算是成功了。

  國子監內的師生畢竟都是儒教信徒。

  他們可能對自己好奇,可能會對自己的法術神通感興趣,但是如果直接宣揚道門學說,難免會引起他們的反感牴觸,影響這次講學的效果。

  所以,他首先強調儒道兩家的目標一致——都是做人,接著樹立起一個共同的「敵人」——佛門,來拉近雙方的距離。

  如此一來,太學生們放下了牴觸心理,就很容易聽進去自己接下來要講的話了。

  這個套路來自地球上的一個段子。

  有兩支球隊在比賽中踢出火氣,眼看就要大打出手,甚至雙方球迷也即將爆發衝突。

  這時,有名球迷靈機一動,振臂高呼:「XX傻逼」!

  兩支隊伍立刻異口同聲,一起高喊「XX傻逼」,比賽結束後,雙方不但冰釋前嫌,更成了親密無間的戰友。

  當然了。

  梵門早已閉山。

  楚陽也不是要打死老虎。

  只是用來講道的手段罷了:

  「其實貧道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一開口,就和我講什麼內聖外王,至人、神人、聖人。哦,對不起,貧道剛才一開口和大家講這個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貧道向大家道歉。」

  台下又響起了笑聲。

  楚陽綽起一旁桌上的茶杯前啜了一口:

  「貧道覺得,既然要講做人,那當然要從最基礎的正常人所需,吃飯、喝水、賺錢開始講起。」

  「所以貧道勸告大家,若是遇到那些只和你講仁義道德、只講奮鬥奉獻,只說理想遠景,一提及實際利益,要麼推三阻四,要麼要旁顧左右而言它的人,千萬不要陪他玩。」

  「玩個錘子嘛!」

  台下再次響起了爆笑聲和熱烈的掌聲。

  「貧道是個道士,對儒學所知不多。」

  等明堂內安靜下來後,楚陽這才又微笑著道:

  「但貧道以為,無論是儒生還是道士,甚至和尚薩滿,都得先解決了最根本的吃喝拉撒生存問題,才有資格去追求更高層次的境界。」

  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既然是人,既然活在世上,就不可能不追名逐利,貧道鼓勵大家去追逐名利!」

  國子監的師生們稍微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安貧樂道、重義輕利,是儒教向來的傳統。

  楚陽倒好!

  直接鼓勵大家都追逐名利。

  這雖然算不上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可是聽到耳中,卻感覺是在諷刺儒家似的!

  「祭酒……」

  幾名教習低聲看向夏夕惕。

  意思很明顯,是不是要勸阻一下,省得楚陽說這些把國子監的風氣帶壞了。

  「人家說的難道不對嗎?」

  夏夕惕眉頭微皺:

  「文聖曾言,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

  「我覺得道長說得一點沒錯!」

  眾人訕訕不語。

  楚陽瞥了夏夕惕那邊一眼,又微笑著繼續道:

  「說到此處,貧道忽然想到了一個段子,講出來權且讓大家放鬆一下。」

  眾人頓時生出了興趣。

  沒想到道長這樣神通廣大、一派神仙風範的人,居然還會講段子。

  他們暫時忘記了剛才關於名利的話題。

  「從前有一隻蝸牛,只有黃豆粒那麼點大,但兩隻觸角上,卻別有乾坤。」

  「左邊的觸角上有個國家,叫觸氏;右邊的觸角上有個國家,叫蠻氏。」

  「這兩個國家,都想霸占對方的領土,發生了大規模火拼,差點動用核武器,結果伏屍百萬,全都元氣大傷,家家戶戶都有死人,哭聲震天。」

  底下的聽眾們顯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們當然明白,道長講的並不是段子,也不是蝸牛觸角上真的有那麼兩個國家,而是藉此比喻罷了。

  「兩個國家之間打打殺殺,視人命如草芥,以為自己幹著統一天下的偉業,其實爭的那點地盤,在貧道看來,不過是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罷了。」

  說到這裡,楚陽加重了語氣:

  「所以貧道寄語諸位,計利,須計天下利;求名,當求萬世名!」

  片刻的沉默後。

  夏夕惕、前排那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帶頭站立鼓掌,明堂內數萬師生一起站起,興奮地拍著巴掌,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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