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這話一出,會議室立馬炸開了鍋。
「陸主任這什麼意思?莫非他想搶孫主任的機會?」
「陸景的醫術確實厲害,但是在精神類疾病這方面的治療,根本就沒有孫主任專業啊!」
「這可事關投資,不能輕易的定人選。」
「要是陸主任也想要競爭這個機會的話,咱們醫院到底派誰去?」
醫生們面面相覷,孫主任的臉色陰晴不定。
陸景的醫術就算再高明,也是中醫。
年輕人想要出風頭也得有限度,這萬一要是搞砸了的話,但他們醫院可會損失三個億的資金!
他從事這個領域幾十年,經驗非常豐富,都沒有治好的把握,更別說陸景這麼一個小年輕了。
陸景雖然在中醫方面很厲害,但可不了解精神類的疾病和神經疾病。
他突然間提出這要求,有點太過分了。
想到這裡,孫主任清了一下嗓子:「陸主任的意思是,你想要得到這個機會,代替我去給首富夫人治病?」
孫主任不發話還好,一發話火藥味十足。
張院長的臉色也有點掛不住:「那個,陸主任啊。有進取心和求知慾非常好,你確實非常優秀,為咱們醫院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但是,這次選擇派出去的醫生,非常慎重。你之前沒有多少治療精神類疾病的經驗,要不這個機會還是給孫主任吧?」
陸景一聽張院長的意思,立馬明白他誤會了。
他只是對這個案例比較感興趣而已,並不是非得跟孫主任搶這個名額。
「我不是要這個名額,而是想見識見識這個病例。如果能夠跟孫主任一起去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聽了陸景的話,孫主任和張院長的神色立馬緩和下來。
「我覺得可以啊。陸主任是中醫顧問,也許看完病患的情況後能夠在中醫方面給出建議。這樣也能多幾分機會治好首富夫人的機會嘛!」
孫主任笑著說道。
張院長陷入了猶豫:「這個想法好是好,但是王總那邊規定了,每個醫院只有一個名額的人選。
恐怕……」
他摸了一下鬍子,眼睛一亮:「有個其他的方法,倒是能夠讓陸主任跟孫主任一起去。不過……」
「院長,您就別賣關子了,什麼方法?」
陸景直截了當的問道。
「就是得委屈一下你,如果你們兩個一起去的話,那你只能以孫主任助手的名義去。」
張院長說道。
他之所以猶豫,是害怕陸景比較高傲。
一般有能力的人都會比較傲氣,陸景這麼年輕,醫術又了得,會甘心以孫主任助手的名義去參加這次會診嗎?
孫主任愣了一下,看向陸景。
他也有些擔心,這確實對陸景來說比較丟面子。
本來大家都是同一個級別,陸景在醫院的地位甚至還要比他高一些,結果卻要給他當助手?
別說陸景了,換位思考的話,他肯定也覺得難受。
陸景聽了張院長的話,微微一笑:「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就是對這個病例比較好奇,如果能去看一看的話,再好不過。
那我就以孫主任助手的名義參加這次會診吧。」
說完,陸景又對著孫主任一笑。
孫主任心中忍不住感嘆,怪不得陸景年紀輕輕就這麼有能力,年輕人能夠放得下 身段的不多。
「好,那就請陸主任多多指教了。」
會診人選就這樣確定下來。
……
第二天清晨,孫主任和陸景坐上了去往王化騰別墅的專車。
這專車是王家準備的,看上去相當豪華。
車子逐漸離開京海市的繁華區,朝著郊區開去。
青海市的西郊是一片巨大的別墅群,住在這些別墅的人非富即貴。
陸景從車裡看到這些別墅,心中忍不住感嘆。
這一片地方寸土寸金,依山傍水,怪不得金海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喜歡在這裡買別墅。
獨棟別墅的距離非常遠,車子逐漸駛上盤山公路,最後終於在一棟江景別墅前停下。
王夫人自從生病之後,除了去世界各地治療,大部分時間都在這棟江濱別墅。
陸景和孫主任下了車。
別墅前已經停了不少的車輛,有些醫學專家從車上走下來。
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之後,孫主任驚嘆道:「沒想到,王總居然把精神科領域泰斗級的人物崔老都給請來了!
邀請我們來這裡,那不是湊數的?」
崔老可是奠定了華夏精神科醫學的泰斗級人物,哪裡是他這種小卡拉米能碰瓷的?
專家們陸陸續續下車,陸景時不時就能聽到孫主任的驚嘆。
「居然是南大醫科醫藥大學的精神科教授!我研究生的時候還選修過他的課程呢!」
陸景聽著孫主任的感嘆,心裡也忍不住感慨,這就是鈔能力啊!
這麼牛的人物,王化騰都能請到。
再看看孫主任這心服口服的樣子,看來他們確實是來打醬油的。
不過也好,能夠看一下這個病例的情況,也算是長長見識了。
陸景本來就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
不過,當一輛加長林肯停下來,兩個打扮奇怪的外國女人下車之後,陸景驚訝的張開了嘴。
啊這……
這一身打扮跟巫師似的,紅色頭髮中年女人的手裡居然還有個水晶球!
好傢夥,王總不會還邀請了外國的神婆吧?這怎麼看都不像醫生啊?
「孫主任,那也是醫生嗎?」
陸景用手指捅了捅孫主任,問道。
孫主任也是一臉懵逼,搖了搖頭:「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進了別墅之後,所有的人都會聚在會客廳,整個會客廳裡面大概有十幾個專家。
王化騰見所有人都到齊了,說道:
「非常感謝各位給我王某人的面子,能夠給我的妻子看病。
在座都是精神科領域的專家,希望你們能夠幫幫我找到我妻子的病因,並且治好她。如果能治好她的話,我肯定有重謝!」
王化騰說完,看向泰斗級人物崔老:「崔老,您先請吧,我妻子就在二樓。」
他對崔老的態度比較恭敬,對其他人的態度一般,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擊托在崔老身上,其他人只不過是來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