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義卻在這個時候大手一揮,說:「我沒事,老大你還是抓緊時間想想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解決吧。」
事情該怎麼解決,江園一時之間沉默。
「那個人你調查過嗎?」江園當初記得讓朱振義去調查那個人是誰派來的。
現在只要知道那個人的幕後主使是誰,就不難調查出來。
朱振義搖搖頭,說:「沒調查出來,那個王八蛋什麼也不說,身上也沒有證件,實在是無從下手。」
江園拍了拍朱振義的肩膀,說:「沒關係,這兩天你就先在我這裡住下。」
朱振義一聽江園這麼說,開心地笑出來,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他現在可不敢冒然回到住處。
萬一那個人再來一個二進宮,他就不止頭破血流那麼簡單了,估計到時候小命都跟著一起沒了。
現在,能夠留在江園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江哥,那這件事情就只能靠你一個人了,我是無能為力了。」
到了這個時候,朱振義才意識到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想當初收了林小亮的錢,帶著十萬水軍去江園的直播間搞事情。
還信心滿滿地認為能一如往常,結果就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導致最後連房租都拿不出來,這讓他把所有矛盾的源頭全都歸結在江園身上。
不過最後還是因為江園的不計前嫌,給了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知道,你這幾天就在山裡好好住下,我就出去處理點事情。」
木屋的空房間還有一個,江園立刻收拾乾淨房間,好讓朱振義能早點休息。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江園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
那個人逃跑之後,很有可能會再次把目標放在林晴雪的身上。
現在市區沒有他的人,不能二十四小時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睡了沒有,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消息發出去後,江園的心就開始忐忑不安。
一分鐘後,林晴雪回復消息:「什麼事?」
「你現在收拾東西,我二十分鐘之後過去找你,見面說。」
有些事情,用文字也能說清楚,但是見面才能更體現事情的嚴重性。
林晴雪應了下來,然後就沒有再回復。
江園臨走之前,還特意去看了一眼朱振義,確定這個傢伙已經睡下了,這才利用系統的浮空傳輸機,前往劉慧的家。
突然收到江園發來的消息,林晴雪也不知道該收拾些什麼東西,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不簡單。
不然的話,江園不會讓她連夜收拾東西,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還有就是一些護膚品。
二十分鐘眨眼就過去,還好今天媽媽和弟弟都不在家,不然的話怎麼出去都不知道。
拎著行李箱在樓下的小花壇等江園,四五月份的晚上,溫度還是有些低,林晴雪後悔下來的時候沒多穿一件衣服。
但是眼看著約定時間就要到了,再上去恐怕也來不及。
等待的時候,林晴雪注意到不遠處有個人影,仔細地看了一眼,確定那個人不是江園之後,就收回了視線。
約莫一分鐘之後,一道黑影壓了上來,林晴雪一抬頭,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是……」
江園從便利店出來,手裡拿著飲料和一些麵包。
來到劉慧樓下的時候,江園發現陽台的燈是黑的,雖然劉慧每天都嚷嚷著要睡美容覺。
但是,沒有一次能做到。
所以這個時候,陽台滅燈,是有點不對勁的。
江園撥通林晴雪的電話,鈴聲響了一陣都沒有接聽。
在原地徘徊了一下,江園就注意到花壇裡面有什麼東西,掛斷了電話後走近查看,赫然發現那是一個行李箱。
上面還有幾張凱蒂貓的卡通貼紙,這個行李箱,江園再熟悉不過。
行李箱被藏匿在花壇里,一點也不像林晴雪做的事情,一定是她遇到了危險。
「系統,查詢林晴雪的位置。」
「叮!」
「系統提示:正在查詢目標林晴雪的位置,請稍等。」
幾秒鐘後,系統聲音再次響起。
「目標林晴雪,距離宿主東五千米。」
東面,江園想都沒想,拔腿就追,五千米對他來說,只是一步之遙。
早知道就不去什麼便利店了,老老實實地在樓下等著,難道不好。
一條自南向北的主幹路上,一輛銀灰色的轎車行駛得飛快。
江園卻早已經在下一個路口等著。
這個時間段,道路上的車輛也不多,但交通信號燈的規則還是要守的。
看了一眼不到一分鐘紅燈時間,江園胸有成竹地來到車前,透過擋風玻璃,江園一眼就認出開車的人是被朱振義綁了的那個人。
「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那人陰翳一笑,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目光兇狠。
「如果不是我的人在你車上,你現在已經被壓扁了,識相的就把人放下,我可以饒你一命。」
江園聲音不大,但是卻能清楚地傳到那人的耳朵里。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這樣說話,想要救那個女人,就跟我去見一個人。」
那人終於開口,可江園對此卻毫不關心。
見誰無所謂,但是不應該是這個方式。
況且,能和他有這麼大梁子的,在靜海市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劉鑫現在沒空搭理他,那麼就只有那個肥豬男的弟弟,真是低估了這倆兄弟的關係。
所以,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那個男人說要見的人是誰。
「我有沒有資格,你很快就知道了。」
江園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子,就在信號燈變換的一瞬間,引擎蓋就凹陷下去一塊。
隨之,冒起煙來。
江園面不改色地來到那人面前,雙手壓在膝蓋上,面帶笑意說:「人在哪兒,後備箱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那人說話開始結巴起來。
「我不想怎麼樣啊,就是要把我的人帶走,如果有人不允許,那就只好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那人咽了口口水,又瞥了一眼引擎蓋上的凹坑,心一下子降到冰點,經驗告訴他,不能和眼前這個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這他媽能是人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