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晚上臨走的時候,囑咐大爺要給他留飯,只是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沒能及時回來。
這飯也就沒吃上,不過好在山裡晚上溫度低,放一晚上飯菜也不會變質。
累了一夜的江園,實在是扛不過餓肚子,拿起桌上的飯就填了兩口。
然後便回房休息,想著今天晚上就能看到花瓶,所以心裡有幾分激動。
不過在睡覺之前,江園還是從商城兌換了一個商品,此前查看商城物品的時候,就留意過。
那就是《泥塑大全》,兌換這本書需要五萬觀看點,看來這是個相對來說冷門的,所以對觀看點需求並不高。
要是換一些常用的,那觀看點了就不止五萬了。
不過,掌握了泥塑,以後身邊缺什麼東西,就可以自己挖土燒制,倒也有幾分樂趣在其中。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江園從床上爬起來,還沒打算起床,就聽見門外大爺在喊:「快點起來,再不起來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江園聽見之後,揉著眼睛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大爺依舊是穿著圍裙,手裡拿著飯鏟,一副剛從廚房裡出來的樣子。
「我從池塘里抓了兩條魚,今天給你做紅燒魚,再給你放幾個滷蛋,怎麼樣?」
江園半夢半醒,朝大爺豎了個拇指,老話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此前江園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最近他有了感悟。
自從和大叔在山上住,江園不敢說別的方面,但是吃喝上就已經遠超從前。
以前只能靠方便的速食填充肚子,但是現在頓頓都有葷素搭配的飯菜,這一切都歸功於大叔,如果不是他不辭辛苦下廚,江園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胖了一圈。
對於大叔來說,他在山上能做的事情本就不多,好在平日裡自己也要生活做飯。
況且還是住在江園的家中,要是這點事情也不能幹,那就真的有點厚臉皮。
江園洗了一把臉,來到廚房,看到老大爺圍著鍋台不停的轉,想要幫忙卻又無從下手。
「我這一把老骨頭,住在這裡也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想著也就是給你做做飯,都是家常手藝,你可千萬別嫌棄啊。」
江園笑著說:「怎麼可能嫌棄呢!你做的飯菜那可是相當好吃。」
是真話還是奉承,老大爺也分得清。
「你們這些小年輕人,就是嘴甜會說話,我一個老頭子能做什麼好飯,又不是飯店裡的大廚師,只不過是餓不死而已,你要吃什麼滿漢全席,我這個老頭子可就真不會做了。」
江園也跟著笑笑,確實如此。不過他又不是「慈禧」,沒權利吃那麼好的飯菜。
聊著聊著,大爺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忌諱,說出了這幾天一直在心裡犯嘀咕的事情。
「小伙子別嫌我多嘴多心,你是幹什麼工作的,我前兩天想下去買點東西,突然發現這裡一個鄰居也沒有,你該不會是護林員吧?」
江園順著大爺的話一想,自從老大爺跟自己在這裡生活,他從來沒有跟大爺說過自己是幹什麼的。
有這樣的懷疑,江園也能理解,為了消除大爺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這座山是我的,但是山上有許多害人的東西,所以我就得在這裡守著,至少不能誤傷無辜的人,同時我是一個玩直播的,沒事就進山帶著網友們四處看看。」
然而老大爺也是個新潮的人,「你說的那種直播,是不是在手機上就能看,之前我在村子裡的時候,看到他們年輕人也弄過,好像也能賺錢,現在不比以前,什麼事都能賺錢。」
江園附和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就算說多了,大爺也未必能全明白,解釋起來恐怕又要費時間。
等到飯菜端上桌,江園也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吃。想著今天晚上還要去酒店找蔣淮看花瓶,他也不敢怠慢。
「大叔,這兩天我可能會很忙,你就先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管我。」
大爺一臉驚訝:「你這剛回來又要忙,不是我老頭子胡說,你們這年輕人就是太拼了,要懂得休息,勞逸結合。」
江園非常明白大爺的意思,說道:「您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累到的。」
聽到江園這麼說,老大爺才放下心,給他碗裡夾了塊紅燒魚,催促趕緊吃飯。
看到江園吃飯,老大爺眼角突然濕潤,情不自禁的說:「如果我的孩子也在身邊的話,那就好了,只可惜我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管教他們,讓他們不懂得什麼叫做孝順,結婚成家之後,就把我一個糟老頭子丟下不管了。」
江園見狀,趕緊放下碗筷,急忙安慰著大爺,別想這些傷心事。
「你放心,你有什麼事情就去忙,我一個老傢伙在這山上住得習慣,不過我能不能拜託你,幫我買一台收音機,電視我不太會用,有了收音機,我可以在房間裡聽廣播,不用太貴的。」
對於這個要求,江園會毫不猶豫的滿足,他看得出大爺沒什麼積蓄,不然也不會著重講不要太貴的。
隨即,心中產生一個新的念頭,那就是不能讓老人家在這裡只吃吃喝喝,就看在他幫忙打掃衛生,還給他做飯的份兒上,也應該有工資拿。
「好,回來的時候我給你買回來。」
體會了老大爺的不容易,江園能做的也只是儘量滿足他的需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兩個人是在山上相依為命,老人平日也挺孤獨的。
其他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眼下就只剩親眼看一看,那傳說中的國寶花瓶究竟長什麼樣子。
當晚,江園如約來到酒店,在羅沙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蔣淮。
進來後,就看到他坐在書桌旁,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在看書。
而且看得好像還是外文的,這讓江園有些窘迫,相比之下,他看的書也不過是學校里老師教的那些,想一想還真是有些愧疚。
江淮看到江園過來,立刻把其他的保鏢全都遣走,只留下江園和羅沙兩個。
把他們帶到臥室來,蔣淮從密碼箱中拖出裝著花瓶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