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園半夢半醒的,來到莎夫扎房門外,焦急地狂拍。
莎夫扎被這動靜吵醒,起身過來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江園,便問怎麼回事。
江園直接進到莎夫扎的房間裡,同時反鎖上門,說:「我們被出賣了。」
起初,莎夫扎並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甚至還以為是江園在開玩笑,但是看他那麼嚴肅,覺得可能不是開玩笑。
「你說什麼,我們被出賣了,什麼意思?」
江園來到莎夫扎面前,聲情並茂地說:「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意一直出現問題,起初我以為是那個人搞的鬼,可是我剛剛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
莎夫扎一下子來了興趣:「那是怎麼回事兒?」
江園娓娓道來:「造成這幾次問題的,竟然是我身邊的那個人。」
莎夫扎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寬慰道:「江先生,這可不能胡亂說,有證據嗎?」
對,不管怎麼懷疑,證據才是檢驗一切的根本。
「你看一下這個。」
江園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裡面的聲音正是明浩。
「這個錄音,是我從明浩的手機里找到的,他居然是警方潛伏在我身邊的臥底,我們得快點想辦法離開這裡,不然的話逃不掉的。」
然而,任憑江園怎麼誇張,莎夫扎就是不為所動。
一分鐘之後,江園停了下來,因為他也意識到了莎夫扎不對勁。
但不管如何,這場戲總歸是要一直演下去的,不能因為他的舉動反常就放棄了。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沒想到臨門一腳,計劃還是出了意外。
「江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從國內逃回來的人,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樣,江園知道莎夫扎並沒有懷疑他什麼。
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感覺不妙。
但還是保持著該有的鎮定,越是到這種時候,就越要鎮定!
但凡誰表現出慌張,就證明有問題。
「沙先生,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人不一般,當時你不相信我,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莎夫扎看著江園,說:「江先生,在這之前,我好像跟你說過,我這個人向來討厭背叛,如果哪一天被我發現背叛我,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江園佯裝不解地問:「老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背叛了你?」
江園直指那人說道:「他可是從國內回來的,國內的警方兇殘成什麼樣子,你不是不知道,然而你依舊選擇相信他,而不相信我,是這樣嗎?」
最終,江園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莎夫扎,現在至關重要的就是他怎麼看待。
只要他相信自己沒問題,那麼一切就還都有轉機。
然而莎夫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江先生,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屑於和我這種人做生意,身價百億,聽說你在國內的公司,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根本沒有理由和我這樣的人,做這種隨時都會沒命的違法買賣,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我也許會既往不咎。」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江園也只有破罐子破摔,對莎夫扎說道:「沒錯。我接近你,確實是有別的目的,而且就連他,接近你也是有所圖的,反正我明天也要走了,既然我們合作不成,也不要浪費了這幾天稱兄道弟的情誼。」
此時此刻,江園覺得自己的演技,已經完全秒殺奧斯卡的影帝。
「我在國內的那些生意,其實都是違法的,現在沒有查到我頭上,完全是因為我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我總要為以後考慮,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說的沒錯,我在國內的公司確實很多,如果不是了解我的人,又怎麼能知道,我手裡的那些生意十分危險。
「我要是一個不留神被抓進去,下半輩子就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過那樣的生活。
「所以,我要想盡辦法,給自己謀一條後路,難道這也有問題嗎?」
然而,那個人又站出來說:「老大,你不要相信這個人說的話,我在國內的朋友跟我說,他的公司一點問題都沒有。」
然而江園輕蔑地一笑說:「是你了解我的公司,還是我了解,如果一家公司真的有問題,會讓你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知道,怎麼就不能用腦子好好想想。」
江園說完,看著莎夫扎,懇切地說:「所以在這之前,我要把有限的資源,全部換成安身立命的東西,所以我看中了你,想要接觸一下,只是沒想到沙老弟竟然懷疑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聚好散,我也不在這裡打擾了。」
這時,幾個人突然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明浩。
見狀,江園覺得莎夫扎是相信了他說的話。
不然的話,也不會帶著明浩過來。
「江先生,你的同伴我已經帶過來了,有什麼話就當著面說吧,這樣對雙方也好。」
江園上前,一把揪著明浩的衣服。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我到底是哪裡對你不好,你要出賣我,我們這麼多年稱兄道弟,你居然和警方勾結!」
明浩卻一反常態,對江園說:「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我不忍心看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如果你現在跟我回去,我保證幾年之後你就能出來了,到時候我們還是好兄弟。」
江園哼了一聲,憤怒道:「為我好?你居然也好意思說,當年如果不是我在你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你,你根本不可能有現在的一切。
「你現在冠冕堂皇地說都是為了我好,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因為我聽了噁心。」
江園說完,轉過頭對莎夫扎道歉道:「沙老弟,這一切都是我對不住你,你是要打要罰,我都悉聽尊便,不會有任何怨言。」
話至此處,莎夫扎竟然還有點猶豫了,打量著江園,許久都沒有開口。
「江先生,或許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帶著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