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江園上樓的背影,林晴雪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不好直說,只好來到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上去。
來到臥室,看到江園在窗戶前發呆,腳步輕輕來到背後抱住,臉貼在江園的背上。
「有什麼事跟我說,不要都壓在心裡。」
江園猶豫再三,決定還是不說得好。
「過兩天我要出去,短時間之內回不來,家裡的一切要靠你照顧了。」
林晴雪並沒有問他要去幹什麼,反而問道:「危險嗎?」
「不危險,我一定會讓自己平平安安地回來,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你就去找蔣小姐。」
林晴雪點點頭,任何關於江園要做的事情,她向來不多問,畢竟如果他想說的話,就直接說了。
「要我替你準備些什麼嗎?」
「不用,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後天就出發。」
更多的話江園不敢再說,不一會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說:明天我想邀請羅沙和明浩來家裡吃飯,還有蔣小姐。」
雖說他們三個不是家人,但也是關係最近的,一旦有什麼事兒可以拜託他們搭把手,請到家裡吃飯也沒什麼不好。
兩天之後,靜海市機場大廳。
辦理好手續後,江園羅沙和明浩坐在椅子上,等待機場的廣播。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可沒有退路。」
其實江園也是第一次,但經歷的多了,心境就會不一樣,遠比他們兩個要平靜得多。
「你是在和我們兩個說嗎?」羅沙笑著說,江園所擔心的,其實他們兩個何嘗沒有考慮過。
「對了,咱們到了地方,該以什麼身份打入?」
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想要接觸是很難的。
江園做沉思狀,不一會說:「我有辦法,到時候你們別穿幫就行。」
五個小時的航班,抵達目的地後,是當地晚上七點。
三人一出機場,就被攔住去路。許是從外貌膚色判斷出江園他們三個從哪裡來的,用蹩腳的中文說:「車,快,便宜。」
司機雙手食指一橫一豎,比劃了一個十。
江源眉毛一挑,從褲兜里拿出一張遞了過去,但對方擺擺手,又說:「一人,十!」
媽的!
江園心裡咒罵,一輛小破車,說不定開到半路還得用手推,居然敢要他們三十,想錢想瘋了吧。
不過最後江園還是給了,出門在外不被宰,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過。
上了車,前往酒店,一路顛簸,仿佛生命即將到盡頭,都能看到上帝在招手。
不過江園覺得,還是落葉歸根得好,終於在三個人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到了!
下車後,司機嘿嘿一笑,江園也懶得再說什麼,拿著簡單的行來到酒店前台,辦理了入住。
華人酒店,全程中文交流,聽著母語,三個人都十分幸福。
根據黑鷹說的,他們落地之後,很快就會有人聯繫他們,要時刻注意周圍的一切。
而江園也真是這麼做的,就連負責走廊保潔的大媽,也留心了好久,確定人家真的只是夜班,這才打消了疑慮。
三個人真正的行動,是安排在第二天。畢竟第一天搭乘飛機,需要一晚上的時間好好休息。
這樣才有足夠的精力應對很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想像不到的事情。
次日一早,江園被敲門聲吵醒,從床上爬起來,眯著眼睛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服務生。
「先生,您的早餐!」
江園清醒過來,把人讓了進來,然後把門反鎖,昨天入住進來,就已經檢查過,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監聽設備,可以放心大膽地說話。
「你好,你就是江先生,黑鷹安排過來的,對嗎?」
江園點頭,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太多的疑問。
「有什麼,需要告訴我的?」
服務生從餐盤下面拿出一張紙,交給江園。
「這個人,你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我們的人都已經喪失了機會。」
江園看著照片,以及一些簡單的信息。
「這個人是誰?」
「恐怖分子頭目,涉及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這次的行動,已經籌備了半年之久,沒想到的是對方也很警覺。」
江園深吸一口氣,追問:「那我們應該怎麼接近,他經常出現在哪裡?」
想要接近,那也要找到這個人才行,要是一直宅著不出門,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每個月二十五號,他會去弗蘭酒吧,今天正好就是二十五號。」
江園瞬間覺得頭大如斗,滿打滿算留給他的時間也就八個小時。
「你一定要辦到,不然的話又要等一個月之後。」
「知道了,我盡力,要是實在接近不了,我會自己想辦法。」
來之前,江園就和黑鷹說過,既然讓他完成任務,也就是看準了他的能力和頭腦,要想讓能力和頭腦發揮極致,就不能有太多的束縛。
所以黑鷹給予了他們三個最高自由度,唯一的要求就是有什麼進展,一定要傳達。
這一點江園也心知肚明,自然沒有反駁。
「好,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你們。」
然而,江園拒絕了他的好意,非常直接地說:「你們的人,估計已經被他們都摸清楚了,我和我另外兩個搭檔,對他們來說是真正的生面孔,你們要是也在,我們三個就白來了。」
明白江園的意思,服務生很是擔心地追問:「那你們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我們有能力應對,再說了能不能搭上話還兩說,你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在確定江園他們幾個真的不需要幫手之後,接頭的才推著餐車離開。
江園拿著頭目資料,敲響了羅沙和明浩兩個人的房門。
把剛剛發生的經過簡單告知,在得知今天晚上就要行動,羅沙和明浩都有點不同程度的緊張。
「別緊張,一切都有我,我就不信他能有通天的本事!」
江園說完,拿起打火機,把資料燒掉,亦算是消滅證據。
當天晚上,江園依舊乘坐能把人五臟六腑顛簸出來的小車來到弗蘭酒吧,站在門口就覺得這個地方不一般。
門口三三兩兩的聚著年紀大概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一個個表情銷魂,自顧自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