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飛沿著山路進入了山中後,開口問道:「三爺,能找到那小子氣息嗎?」
「有,不過有點兒遠,再往前走走!」
蹲在他肩膀上的灰三元兩隻爪子抱著三炷香,閉著眼睛說道。
聞言李鴻飛再次加快速度,直接來到了山頂上。
雖然此刻已經是白天,天上的太陽抬頭可見,可這座山上給人的感覺似乎並不是那麼明媚。
還是有些霧蒙蒙的!
「三爺,能找到了嗎?」
「在山那邊。」
灰三元指著前方開口道:「不過在他東邊那個方向,好像有個陣法!」
「陣法?」
李鴻飛側頭好奇不解的問道。
「應該是!」
灰三元開口說道:「那裡應該就是那個狗屁護法布下的!」
「具體是什麼得靠的再近些鼠爺才能看清。」
聞言李鴻飛也不廢話,腳下開始邁步,身形穿梭山林之間在,迅速向著三爺指的方向靠近。
很快他來到一處山溝溝里,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大樹下坐著一個人。
李鴻飛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東西之後這才大膽的靠了過去。
「就是這小子!」
灰三元將耳墜塞進嘴裡,這玩意可是黃金的!
李鴻飛上前看了看,這人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嗯!
別說,短裙配絲襪,再加上窈窕的身材和眉清目秀的臉蛋。
要不是張新山跟他說這是個女裝大佬,他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這特麼是個男的。
李鴻飛試著招了一下對方的魂魄,可惜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
要麼是已經魂飛魄散了,要麼就是魂魄被人給困住了。
至於去地府那應該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傢伙看樣子才死了沒多久,正常情況的話流程都走不完。
甚至他懷疑,這是那位護法為了打發他走,昨天晚上剛弄死然後丟出來的!
對此李鴻飛也只能表示遺憾。
想從這位變態殺人狂嘴裡得到點兒信息是不可能了。
轉頭看向灰三元問道:「三爺,那座陣法能看出什麼來嗎?」
「應該是為了要藏什麼東西布下的。」
灰三元盯著東邊思慮片刻開口道:「小飛子,去不去你決定,不過這座陣法不簡單。」
「我一時半會也看不透!」
「那就先不去了!」
李鴻飛果斷否決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山下還帶著拖油瓶,現在去搞事情多少有些不明智。
還是等另外執行任務的人來了再說!
想起這個李鴻飛就想罵人。
特麼的說好的人呢?
到現在都不來?
到哪兒了好歹給個信兒啊!
氣呼呼的扛起女裝大佬,快速向著車隊的方向跑去。
等他返回公路入口的時候,太陽已經懸掛高空。
不過這附近依舊是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看著李鴻飛扛了個女人回來,張新山立刻推門下車。
「已經死了,應該是昨天晚上被弄死的!」
說著李鴻飛把屍體往地上一丟,有些晦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見狀張新山立馬上去查看,確認已經死亡後,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辛苦了!」
張新山說著就要找人來初步鑑定一下死因。
李鴻飛直接制止了,打量了一下四周後笑道:「不用查了,按照你們的說法,死因是猝死。」
「要找線索的話估計除了我的指紋,應該找不到別人的!」
「這些等你們回去再找,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
聞言張新山也不自覺的四下打量一番,還是點頭吩咐兩人把屍體抬上車,繼續行駛。
李鴻飛回到車上,穆清婉發動汽車繼續在前面打頭陣。
「李鴻飛,跟你商量件事兒唄?」
穆清婉開口問道。
「哦?」
聽到這話李鴻飛頓時來了興趣,神氣從兜里掏出香菸點上,還不忘給灰三元點上一根。
「穆大小姐找我能商量啥事兒啊?」
穆清婉柳眉微蹙,但既然有求於人不好多說什麼。
她也知道,李鴻飛就是因為這樣才點菸的。
沒辦法,這玩意兒就是這麼賤!
默默的降下車窗後,穆清婉開口道:「借點錢!」
「什麼玩意?」
李鴻飛差點兒一口煙嗆到,咳嗽兩聲滿是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不是吧?」
「你特麼一百萬說捐就捐的人,找我借錢?」
「那是我媽捐的!」
穆清婉噘著嘴嘀咕道:「我爸說了,在我辭職之前,家裡不會給我一分錢。」
「我現在還背著貸款,又要供車,這點兒工資實在是不夠花啊!」
「這車還被你們糟蹋成這樣,修車又要花錢!」
「我容易嗎?」
「額……」
李鴻飛琢磨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打算借多少?」
「啥時候還啊?」
「五十萬,我先把房貸還了,然後慢慢還你,好不好?」
沉思半天李鴻飛都沒回話,糾結的直嘬牙花子。
「哎呀,借不借你給句痛快話,五十萬而已至於這么小心眼嗎?」
聽聽!
這特麼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五十萬而已?
可轉念一想也對,咱穆大小姐那可是真千金,區區五十萬似乎人家以前還真看不上。
如此一來倒也不怕對方還不起,還能讓她欠自己一個人情,更能理直氣壯的徵用她的車!
「行,回頭等那獎金下來我給你打過去!」
聞言穆清婉頓時一喜,腳下的油門踩得更深了……
很快汽車便駛出了山區,眾人都有一種從陰冷的隧道中走出來的感覺。
正午的陽光灑下那叫一個溫暖,尤其是李鴻飛這個修道之人,感受最為真切!
可見那片山區的怨氣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啊?
先是去鎮上的派出所,將身後幾名警車裡的警察安全送回,然後頭也不回的直奔寶都市而去。
只是在車輛駛出縣城範圍的時候,李鴻飛默默的下了車。
給穆清婉交代幾句之後,帶著灰三元悄悄的返回了。
這一次就連大黃都沒有帶著。
以他的道行若是跟著也未必能幫得上忙,若是墨玉來了還差不多。
直到傍晚,李鴻飛才腿兒著來到那個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