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長什麼樣子?」
「不記得了!」
徐有福仔細的回憶著,可印象中的老頭面容十分模糊。♨♖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我只記得他穿著灰色的道袍。」
「這個老道士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穆清婉認真的看著李鴻飛。
李鴻飛卻是搖了搖頭:「不一定,修道之人很少輕易殺生,哪怕是歪門邪道,畢竟這是因果,早晚要還的。」
「我建議你直接查一下他的原配夫人,這老頭很有可能是布局的人,動手的不一定是他。」
「一定是張麗那個賤人!」
徐有福怒聲吼道:「她跟我結婚就是為了我的財產!」
穆清婉回憶了一下卷宗開口道。。
「卷宗裡面記錄,當時辦案的人調查過,他的原配夫人張麗的確有些問題,事發後不到一年繼承了徐有福的全部家產,與她的青梅竹馬結婚了。」
穆清婉開始回憶卷宗裡面的內容。
「起初以為這就是一場為了家產和情人發生的謀殺案。」
「可經過多方調查,張麗跟她的現任丈夫都有沒有作案時間以及作案的證據,而且我記的卷宗裡面提到過,她的兒子還活著,現在應該在上小學!」
「我就一個孩子!」
徐有福立馬開口解釋。
李鴻飛點了點頭,直接開口道:「既然沒有什麼線索,你們就上路吧!」
「不,我要報仇!」
徐有福的眼中露出怨毒之色,身上的怨氣也暴漲,隱隱有化身厲鬼的趨勢。
李鴻飛掄起天蓬尺照著腦袋就是一下子,怨氣頓時被打散。
「老實點!」
「陽間自有陽間法,不該由你一個陰魂作祟!」
穆清婉站在門口也勸說道:「放心,如果真是張麗做的,我們警察一定會將她繩之以法!」
「可……你們找不到證據不是嗎?」
徐有福有些後怕的看了眼李鴻飛手裡的天蓬尺,生怕再給他來一下子!
「這……」
穆清婉沉默了,三年前都沒有找到證據,三年後又該上哪兒去找證據?
李鴻飛看向穆清婉問道:「如果她親口承認,或者自首,能不能判她?」
「那當然可以!」
「再加兩千,這事兒我幫你辦了!」
「李鴻飛,你掉錢眼裡了?」
「三千!」
「好好好,三千!就三千!」
穆清婉氣呼呼的掏出手機,給他又轉了三千。
李鴻飛滿意的領了錢,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睡著的灰三元。
「三爺,幹活了!」
「別扒拉鼠爺!」
灰三元滿身怨氣的爬起來,惱怒的瞪著李鴻飛:「你小子最好有事兒!」
李鴻飛沖徐有福兩人努了努嘴:「掏倆罐子用用,回去在給你加倆鳳凰蛋!」
灰三元沒說話,默默的將爪子伸進嘴裡開始往外扒拉。
起初東西還算正常,什麼桃木劍、法印、銅錢之類的東西。
可漸漸的什麼鍋碗瓢盆、衣服、床單被罩全部扒拉出來。
灰三元看著手裡的臭襪子,氣急敗壞的甩在李鴻飛的臉上:「小*崽子,別特麼什麼玩意都往我嘴裡塞!」
這操作直接把穆清婉給看傻了。
倉鼠不僅會說話,還能當機器貓用?
好半天才從扒拉出兩個小罐子塞進李鴻飛手裡。
「你小子三天之內找不到住的地方,這些東西鼠爺全給你扔河裡去,說到做到!」
說著灰三元拎起地上散落的各種東西,不住的往嘴裡塞。
「咳咳……」
李鴻飛尷尬的咳嗽兩聲,打開兩個小罐子沖兩人笑道:「想報仇的話就進來,我給你們這個機會。」
聞言徐有福跟他的情婦化作兩縷黑煙,分別鑽進了兩個小罐子裡。
蓋好蓋子,用上面自帶的繩子綁好揣進了兜里。
「尺子還用不用了?」
灰三元把地上的東西塞進嘴裡後,指著李鴻飛手裡的天蓬尺說道:「不用了我一塊兒塞進去了,別待會兒又打擾我睡覺!」
聞言李鴻飛上前直接抓住他,掰開門牙就往他嘴裡硬塞。
「嘔~」
灰三元乾嘔兩聲,氣急敗壞的罵道:「小*崽子,你找事兒是不?」
「睡你的覺,在嗶嗶燒雞沒了!」
「槽!」
「算你狠!」
說完灰三元蹦上李鴻飛的肩膀,兩腿兒一蹬就睡了過去。
「啊!」
就在此時,又是一聲女人的尖叫發出。
李鴻飛不耐煩的看向身後的穆清婉:「不是,你反應慢半拍啊?」
「鬼都見了還有啥大驚小怪的?」
「不是我叫的啊!」
穆清婉滿臉無辜的看著他,
李鴻飛盯著她眉頭一皺。
不是你叫的那可就是樓下的吳紅霞了。
因為這宅子裡除了她倆,似乎沒有別的女人了啊!
「槽,樓下出事兒了!」
兩人對視一眼,飛速向著樓下跑去。
此刻的別墅一樓已經亂作一團。
「道……道長,詐屍了!」
幾個警察看到李鴻飛下樓,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
李鴻飛看著追逐眾人的小男孩,嘴角似乎還帶著血,明顯是有人遭殃了。
「瑪德!」
手中快速掏出鎮屍符,腳踏罡步快速沖向男孩。
男孩也注意到了他。
作為殭屍,他沒有靈智,只對血液有著原始的衝動,看到李鴻飛主動朝他跑來,自然朝著他撲了過來。
李鴻飛直接縱身躍起,從他的頭頂上跳了過來。
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手中的鎮屍符猛地打出,正中殭屍的眉心。
殭屍一下子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李鴻飛也鬆了口氣,隨即惱怒的看向躲在角落的法醫吼道。
「你們踏馬的是不是動那張符了?」
法醫此刻被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聽見李鴻飛的話,緩了兩口氣兒,這才開口道。
「是……是張法醫,他說要看死者的眼睛,這才把符撕了下來。」
「但是撕下來後,就再也貼不上去了!」
「廢話,你踏馬以為誰都是道士啊?」
李鴻飛氣的破口大罵,這符籙靠的是法力,對方身上還得有陰邪之氣才有用,真以為是個人貼張黃紙就管用了?
「槽他大爺的,他人呢?」
「知不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差點被他害死?」
「道……道長,張法醫已經……」
吳刀臉色有些難看的指了指餐廳。
李鴻飛快步走了過去,穿著白大褂的張法醫正躺在地上,地上的血跡並不多,脖子上還有兩個血洞,整個人都成了一具乾屍。
「李……李鴻飛,張法醫沒救了嗎?」
穆清婉猶豫著開口問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鴻飛轉身向著客廳走去,他必須抓緊時間離開。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鎮屍符快鎮不住眼前的小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