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從倉庫出來的時候,一尊基本完好的雕像已經出現在推車上面。【,無錯章節閱讀】
你們就要這個?
星條國的工作人員略有詫異。
我帶你們走了這麼多地方,你們確定只要這個?
謝謝。
唐奇勝笑著點頭致意。
你們的選擇,尊重你們。工作人員見狀也不再勸說,帶幾人做了登記,贈送了專門的保護外殼。
這是我能給你們做的最後的事情了,祝你們生活愉快。
謝謝,同樣祝福你。
寧帆幾人把人像搬上車,忽然笑了起來。
怎麼了?王多魚問道。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按時間算的話,段平現在已經在哈佛了吧?
這話一出,全車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甚至有點可惜沒有親自看到段平的樣子。
你是怎麼想到讓他去哈佛面試的?唐奇勝好奇問道。
下意識的,可能覺得當年您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星條國多一些?有哈佛崇拜?
唐奇勝笑了下,沒有多說,等車開遠才嘆口氣。
還真是被你說對了,我們那一屆,後來出國的有十二個,在星條國的就有八個。
另外四個呢?
歐陸啊,當然是,一流星條國,二流日不落,三流日耳曼,打死不去新、西、蘭。
王多魚沒緩過神,詫異問最後一個是怎麼回事。
好歹也是發達國家,沒有那麼差吧?
你弄錯了,不是你說的那個地方,是西北三省的概括。
唐奇勝看向王多魚:那時候文物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地方,所以考古畢業生大半分配在那邊,久了就有這個口號傳下來了。
還有別的麼?王多魚雖然知道這段歷史,卻也不太了解,湊上前打聽。
農林地礦醫,給錢也不學。唐奇勝想到什麼,忽然笑了出來。
當年這些行業不是香餑餑麼?
但是對大學生來說卻有些不夠看,主要是回不了家,這些行業有時候往山裡面一鑽,三個月半年能回來都算是好的……
不對啊。王多魚忽然打斷:那時候不是講究奉獻麼?唐老你這說法,嗯?
咳咳。唐奇勝輕咳兩聲:不管在什麼年代,總是有人想要特立獨行,這些話也是當時流傳下來的,我只是告訴你。
懂了!
王多魚痴痴笑著沒有再提。
一路無話,回到大使館的時候眾人直接進入準備好的房間開始修復武則天本尊木化玉像。
在大都會博物館的時候,為了避免他們認出這東西,寧帆只是簡單證明這些是同一件物品的碎片,此刻才真的開始修復。
修復過程不簡單,寧帆沒有讓他們插手,連唐奇勝都被趕過去旁觀。
木化玉的最大問題在於拼合後不是影響美觀度就是留下縫隙。
而且木化玉材質的問題,許多的粘合劑在一開始還有效果,後面都會出現脫膠現象,一般的粘合劑根本不能使用。
行內處理最好的辦法也是鋦釘,用處理瓷器的方式修復木化玉,再對外表進行著色掩飾。
這也是寧帆不讓他們幫忙的原因。
他要親自調配藥水,給他們演示什麼叫做真正的一號膠水。
過程沒有太遮掩,只是沒有展示比例。
幾人一開始格外開心,可聽到這就是一號膠水的配方後全部變了臉色。
寧
大師,你這是害我啊!
完了,下半輩子要在抄寫保密條例中度過了!
寧大師是不會坑我們的,我相信!
寧帆嘆口氣。
看看你們,好像給你們這些東西就能夠配出來一樣的。
一號膠水本身就是夏國傳承了幾千年的東西,要是看一遍就可以配置,那也太離譜了。
那您這是?
他們不是想看膠水的配置麼?我就給你們看看真正的一號膠水配置的過程,刺激麼?
刺激!
三人點頭,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呼應上,鬆口氣,全身癱軟下來。
寧大師,還是趕快進行修復吧,我們小心臟禁不起這種刺激了。
寧帆看他們一眼,不再多解釋。
一號膠水不能直接用來修復,一定要先放置一會,但是這個時間只能由配置者自己把握。
多一分少一分,黏連效果都會差很多。
而且,一號膠水最苛刻的也是粘連的操作。
寧帆看著碗中液體,平復心情,
用毛筆粘好膠水,沿著所有碎片的邊緣塗抹過去。
左右開弓,一分鐘不到,眼前數百塊碎片全部塗抹均勻。
好……好強!
不愧是寧大師,這操作太秀了!
好快的手!
王多魚側目,似乎想到什麼,可看半兩金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半兩金注意到他的視線,眉頭微蹙,轉過頭,忽然紅了臉,埋頭不再說話。
而寧帆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專心處理著面前的碎片。
木化玉和一號膠水,稍有差池就會毀於一旦。
雖然可以重新拆解再處理,但寧帆是沒有興趣重新再調配和處理了。
手上動作加快,碎片全部拼合,不過盞茶功夫,桌上就出現一尊佩戴有冕旒的人首像。
幾人湊上前查看桌上面孔:這就是武則天?有些眼熟。
昭陵還有其它地方都有,之前也有見過畫像,眼熟不是很正常麼?
幾人想了想,也覺得可能是這樣,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寧帆重新把人首粘回身體。
下一秒,屋內幾人都有些挪不開眼。
整尊雕像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出哪裡有破損。
如果不是他們當面看著寧帆修復,恐怕都要認為這是全品了。
夏國第一木化玉雕像,果然名不虛傳!
寧帆感慨著,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三人看不出更多奧秘,卻也知道這尊雕像不簡單,眼巴巴看了好久。
半晌,留下兩個字評價。
牛皮!
明天就送回國,莫老知道怎麼處理。
是。
唐奇勝點點頭,答應下來。
寧大師!
幾人收拾完,上樓喝茶,走到大廳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看向門口,黃昊英穿著一身夜行衣恰好進門。
走,上去說。
寧帆直接招呼黃昊英上樓,確認過沒有人監聽和跟隨才詢問他怎麼回事。
羅斯福家族的確有設宴招待我們的打算,不過好像不是為了東君鼎。
看看,我就說不至於吧。王多魚不管其它,先樂了起來。
他們想要的是永生的東西。黃昊英認真道。
細說。
寧帆挑眉。
永生的東西他留在實驗室沒有處理,查理斯後來也沒有處理,但是另外幾個參與者就不好說了。
現在從羅斯福家族的行動來看,他們反正是沒有得到。黃昊英分析道。
寧帆搖搖頭。
不一定,或許也可能是他們想要驗證消息。
確實!
黃昊英愣了下,重重點頭:那我明天再去確認一下。
不用了。
寧帆擺手。
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你再去也不會有收穫。
那我們怎麼辦?
等著就是,反正今天過去,也就只有一天時間,等等看。
眾人散去,次日,按寧帆說的索性沒有出門,全部在使館內休息,順便幫著打包了要運回國的東西。
期間梅森還來匯報了消息,不過也只是寧帆他們打聽到的那些,也沒有多留,只是順便央求寧帆打包了一份正宗的麻婆豆腐。
老外還喜歡吃這個?
可能他比較喜歡吃麻辣吧?
那他現在還好麼?這裡的川菜可是真的辣哦。
說不定他受得了呢?
寧帆也有些不太確定。
梅森說一份麻婆豆腐,他自然不可能只打包麻婆豆腐,正好廚師還在,順便做了幾分經典川菜一起給了他。
再收到消息的時候,梅森就去了醫院的腸胃科。
果然還是沒有扛得住。
下次記得減辣,你吃不了辣。
發了消息,羅斯福家族的車已經等在外面。
已經到了宴會時間。
寧帆帶人出發,路上沒有說話。
羅斯福家族的司機是經過培訓知道不能亂說話,寧帆幾人則是沒得說。
該說的早都安排完了,過去之後看情況行事就是。
只是這樣一來車上就顯得太過安靜。
要不來點音樂?
王多魚打破安靜的氣氛。
車內忽然就響起勁爆的DJ舞曲,配上頭頂球燈,仿佛置身夜店現場。
抱歉!
司機手忙腳亂關了設備換了新的歌曲。
你知道今天設宴是什麼事情麼?
王多魚閒得無聊,看出這司機好像是個新人,逗他開口。
我怎麼會知道族長這些大人物的想法,我就是個司機而已。
那你就不怕我們會去對你們族長做什麼麼?王多魚在口袋裡比出一個手勢:嘭!
車子驟然減速,一個顛簸,司機幽幽開口:先生,我真的是個司機,您不用試探我的。
好吧,真無聊。
王多魚重新躺回座椅看向窗外。
這不是去羅斯福家族的方向,你要去哪?寧帆突然開口。
什麼情況?
王多魚坐起身,手中真的出現了一把武器。
我不知道,我拿到的路線並不是在家族城堡,而是在另一處別墅。
司機調出導航和出車表,王多魚檢查確認過沒有問題衝著寧帆點點頭。
是這裡。
那就過去看看,看看羅斯福家族準備了什麼大禮。
您不慌?
有什麼可慌張的,他們當著大使館的面接我們走的,還能出點什麼事情不成?
寧帆撇撇嘴。
真有事情,家裡敢直接給這裡送快遞。
送快遞?
東風快遞,還一次四十一個呢。
唐奇勝聽到這梗都笑了出來。
不至於,不至於。
王多魚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搖頭。
不管是追求核平還是送快遞,前提都是我們出事,這真不至於。
那就看羅斯福家族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了。
寧帆笑著開口,目光垂下,盯著盡頭處隱約可見的一座別墅。
到了地方,寧帆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座普通的別墅,而是一座古堡。
門口伸出數百米的紅毯,一列黑衣人守在門前,天空中飄著小雨也沒有人打傘,全部安靜等待著。
汽車停下。
隊伍中有人過來開門,又撐開傘,恭敬彎腰:歡迎寧大師來羅斯福家族做客。
謝謝。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們這禮節實在到位。
寧帆下車,剛剛站穩又有人迎了上來。
寧大師!
一個常常出現在世界財富雜誌以及經濟學雜誌的白髮老人出現在寧帆面前。
正是現任羅斯福家族的族長,卡特·羅斯福。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請您過來,本來我應該親自去大使館拜見您的,但是這個實在是太唐突,我想我們兩國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確實。
寧帆笑著點頭。
他們估計也會擔心我又弄走一個家族吧?
梅隆家族?原來他們是跟了您?卡特族長臉色微變。
不能算跟我走了,只是他們想要換個地方生存,恰好夏國那邊有一片地方可以容納他們,就這樣!
汽車停下。
隊伍中有人過來開門,又撐開傘,恭敬彎腰:歡迎寧大師來羅斯福家族做客。
謝謝。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們這禮節實在到位。
寧帆下車,剛剛站穩又有人迎了上來。
寧大師!
一個常常出現在世界財富雜誌以及經濟學雜誌的白髮老人出現在寧帆面前。
正是現任羅斯福家族的族長,卡特·羅斯福。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請您過來,本來我應該親自去大使館拜見您的,但是這個實在是太唐突,我想我們兩國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確實。
寧帆笑著點頭。
他們估計也會擔心我又弄走一個家族吧?
梅隆家族?原來他們是跟了您?卡特族長臉色微變。
不能算跟我走了,只是他們想要換個地方生存,恰好夏國那邊有一片地方可以容納他們,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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