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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幾人更是說不出話來。
他們吃吃地看著桌面,心都跟著碎成幾瓣。
這種神物也會碎,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
「可惜了!」
曲培手中轉經輪停止,墜子砸在手柄位置,啪嗒輕響著晃蕩。
倉西德嘉雙眼圓睜,身子緩緩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王多魚跪在地上,也沒有回過神,完全愣住。
半兩金眸光閃爍似乎看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好像沒有事。」
半兩金上前,蔥指撥動,從殘骸中滾出一枚稍小的圓潤物品。
「裡面是這個。」
「別動!」
半兩金剛要抓取,寧帆的聲音悠悠響起。
「這是王多魚的緣法,讓他自己取。」
半兩金想到什麼,微微頷首退到一邊,眼中露出一抹羨慕。
能讓寧帆說一句緣法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這過程,自己也經歷過。
就是當年挑選自己的幾枚金幣的時候。
師父擺出了一桌子的銅幣,三組一枚擺放得整整齊齊,全是歷代師祖留下來的東西。
自己冥冥中就感到這三枚錢幣和自己呼應,才選了這三枚。
沒想到,到手之後錢幣外面原有的包裹層直接裂開,露出了裡面金燦燦的材質。
自己這才知道這就是文王當年用過的占卜錢。
是自己這一脈的最好的東西。
當時自己還很膽小,問師父這個需不需要放回去,師父說的和寧帆現在說的一樣,得到就是自己的緣法,留下就好。
這個緣法之後就陪伴了自己十幾年。
沒想到現在居然能親眼見證王多魚挑選自己的緣法。
王多魚顫抖上前,從炸開的殘骸中撿拾起剛才滾出的圓潤物品。
黑白交織的紋路形成一朵含苞的蓮花,比最早拿出來的時候更加精緻,三層蓮瓣層層包裹,造型天然,看不出半點人工痕跡。
「這也是蓮花天珠?」
王多魚內心驚訝,完全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手裡的這枚居然還是蓮花天珠,除了比之前的那枚小一些,造型反而更加別致了。
「準確的說,這一枚應該叫做蓮子天珠。」
寧帆眼中信息閃動。
【蓮子天珠,為蓮花天珠碎裂後的核心,通體溫潤如玉,光照下可透光,內含多種微量元素,長期佩戴可舒緩神經。】
說出信息,王多魚神色激動。
「這……這真的是我的那個天珠?」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原本以為自己的天珠炸了,沒有機會挽回,可沒想到居然失而復得。
這對王多魚來說完全是天降之喜。
正要上前,曲培長在地發出一串奇異且獨特的語調。
「這是怎麼回事?」
王多魚回頭看著有些驚訝,不敢走動。
「沒事,這是在拜佛,祈禱神跡。」
倉西德嘉聽懂話幫忙翻譯過來,眼裡也羨慕不已。
「天珠碎裂還有天珠,這種事情在雪域叫做天珠往生,只在傳說中存在,沒想到如今能夠親眼所見,真是不虛此行。」
王多魚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天珠還有這個說法。
也顧不上關心這個是不是真的。
撿起天珠緊握在掌心,感受著珠子傳來的溫熱的感覺,喃喃自語又默誦一遍佛經。
之前請到這尊天珠的時候他還沒有這種感覺。
哪怕貼身佩戴還會有時候感到莫名的心悸,可現在上手感覺這天珠完全貼在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生疏感,就像是自己身上一直生長的一樣。
再看天珠上面光彩流轉,和之前傳世的天珠完全不一樣,黑處如墨,白處如脂。
「至寶!真的至寶!」
哪怕王多魚不會辨認天珠好壞也知道這是真的至寶。
咽下口水連連道謝。
「你之前的蓮花天珠上面有微小的縫隙,應該是之前已經幫人擋過一次災,所以才會轉給你的。」
「就是你誠心誦經,沒有做過壞事,一身正氣的滋養下才沒有炸裂。」
「否則換了人,磁場不合,當場炸裂都有可能。」
寧帆看王多魚起來,緩緩說著自己看到的信息。
「難怪!之前電梯出問題,差點從樓頂墜落下去,好在中間莫名卡住。」
王多魚回憶著,一陣後怕。
幸好自己沒有以為性命無憂去作死,否則擋過一次災的天珠能不能護住這條小命可就不知道了。
「那您昨天怎麼不和我說?」
王多魚有些好奇。
寧帆的眼光,不至於現在才能看出這個天珠有問題,昨天見面應該就知道。
壓到現在的原因是?
「緣法不到,天珠不生。薛丁格的貓知道麼?」
「知道。」
王多魚沒有別的疑問了。
用薛丁格的貓來說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真的合適。
這是物理在量子學理論的一個猜測,指的是一個在盒子裡可能因為機關觸發死去或者機關沒有觸發而活著的貓。
機關啟動與否是完全隨機的,只要人們不打開盒子,理論上是不知道貓的死活的。
這枚蓮子天珠也一樣。
如果原來的蓮花天珠沒有破碎,那麼當外面炸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這裡面能不能炸出完整的蓮子天珠。
很可能直接碎成數瓣,沒有任何殘留。
「所以,這東西是不是因為你在這裡才出現的,誰也不知道。」
「只能說你的緣法到了。」
王多魚面色微變,深深鞠躬。
半晌覺得不夠,長跪叩謝過蓮花生大師,又起身深鞠一躬謝過寧帆才退開邊上。
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有想過能夠在這裡獲得這麼好的東西。
完全是為了跟寧帆一起來看看蓮花生大師的最後修行地,抱著旅遊的心思過來的。
沒想到是有意外之喜。
「別忘記你發的宏願。」
王多魚笑眯眯地看著手中珠子,聽到這話神色又變。
蓮花生大師的金身!
要不是寧帆點破,他差點忘記這件事情。
「等下山就安排人根據史料塑造蓮花生大師的等重金身,沒有半點虛假!」
「金身就請曲培上師……」
王多魚恭敬行禮,話還未落就聽到寧帆的聲音。
「不用放在楚布寺供奉了,那邊不缺蓮花生大師的金身,我給你聯繫新的地方。」
「好。」
王多魚沒有半點猶豫。
有寧帆安排,他反倒是更放心一些。
「下來該你了。」
寧帆指指曲培,讓他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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