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鬼聽到名字,雙腿一顫。Google搜索
「不是……這什麼情況,我就是來傳個話,我這……我去那邊幹什麼?」
「到時候真有什麼問題我這條老命不夠賠的!」
岳老鬼可不是寧帆直播間的寶友,覺得這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眉眼落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說著拒絕兩字。
「我還要上……」
岳老鬼剛想尿遁,寧帆伸手拉住他。
「上廁所是吧?我這就有,機場也有,不用麻煩了。」
等寧帆說完,岳老鬼露齒一笑。
「大侄子,我是說換洗衣服,這去了西京,不是要耽擱三五天,我沒帶衣服,總歸是不合適。而且……」
寧帆一拍桌子站起來。
「要什麼衣服!過去買新的,時間不等人!」
岳老鬼見這樣的理由沒有辦法,索性兩手掏兜,死皮道。
「身份證,我身份證沒帶,坐不了飛機。」
「要不然大侄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岳老鬼嘿嘿笑著試圖勸說寧帆和自己分開過去,沒想到寧帆只是微微一笑。
「有臨時的,夠你坐飛機了,過去住工地,虧不了你。」
寧帆繞到岳老鬼身前,恰好擋住鏡頭。
「哎……別拉我!我去!」
「當真?」
「我去!我真去,行了吧?」
岳老鬼的聲音傳出,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岳老鬼轉過頭露出幽怨臉色。
剛剛寧帆居然拿著提燈夜巡的半本傳承來誘惑自己。
那幾句口訣,輕飄飄的,落在岳老鬼耳中就跟響起一連串炸雷似的。
「青白三分黃泥膏,周綠傳代土沁紋。七上八下鬼門關,顛三倒四回魂路。」
前半句是他們提燈夜巡傳承中留下來的最後一句。
後半句則是傳承中都沒有提到的一點,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偏偏寧帆說的清清楚楚。
這下可是真的拿捏住岳老鬼的死穴。
也顧不上別的事情,答應下來。
畢竟傳承事大,至於直播周天子陵墓的事情,只要自己不死那就不叫事。
搞定岳老鬼,寧帆也不耽誤時間,定好機票,又給自己二叔發了消息。
店裡的事情交代給呂鑄,讓他負責看著周罡看書,又翻了兩本資料扔下。
……
一路無話。
三個半小時後,兩人就從天都城出現在祁山地界。
寧帆走的時候從書架上抽了本書打發時間,岳老鬼則是抱著三幅天文圖,生怕有人搶了走。
寧帆看他那副樣子都有些看不下去。
擺出癆病半死不死的模樣,又抱著這麼幾個筒子,看著就是值錢東西。
分明是恨不得想要讓人來搶東西。
忍不住詢問一句這是幾個意思。
「心裡有氣,想要找幾個不開眼的撒撒氣。」
寧帆聽到這也不好說什麼,搖搖頭隨他去了。
他是清楚一個提燈夜巡的戰鬥力的,之前能讓呂鑄抓住,八成是留了力,兩成是不想暴露身份。
現在自己沒開直播,想要**一番也能理解。
不過到底是沒有人這麼不開眼,一路上都平平安安。
下機就有一輛西京牌黑車等在外面,有人驗證過兩人的批准和身份後直接從機場接走他們。
「寧專家,根據文件,前往陵墓的路程還請您不要進行直播。」
「這段路上不少地方還是希望保密。」
車內,著一身職業裝,留著利落短髮,眉低壓目、豹眼圓睜的女子悍然開口。
說完,又想起什麼,合上手中文件夾,有力遞出右手。
「忘記自我介紹,我是西京文物局負責此次挖掘項目的助理,寒鴉。」
「寧專家和岳行動在此地的一切事宜由我陪同」
「花名啊?」
岳老鬼聽到這名字驚訝問道。
「拿好東西,這麼驚訝,小心東西丟了都沒注意到。」
「源自於姬姓,是黃帝後裔的一支,嚴格算起來,和你們那位姬家的先生是同源。」
周天子陵深入祁山,汽車內已經看了半小時山腳卻沒有近一分。
可車上幾人自從寧帆說完,再無半點聲音。
岳老鬼是害臊不敢說話,寒鴉則是低頭翻看著文件,不知道在做什麼。
一直到靠近挖掘現場二十公開外遇到警戒和崗哨,寒鴉報口令的時候才有了新的聲音。
「八佾舞於庭!」
「五洋捉鱉!」
「核對完畢,通過。」
「你們這……還……挺嚴格的嘛?」
岳老鬼一開口,瞪大眼顯出格外的震驚。
要不是寧帆知道岳老鬼和自己二叔是一夥的,身為提燈夜巡不可能沒下過墓,都要差點以為這是真的。
「老鬼叔,你這演技是學歷史的?我看是學表演的吧!」
寧帆隨口調侃一句,重新看向寒鴉,打量幾眼輕輕開口道。
「寒組長。」
「專門跑過來接待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吧?」
「現在可就要到了地方,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你考慮一下,要說麼?」
「要是車上不說,落地我可就當不知道了。」
話音一落,車內一時間顯得更加安靜,只有發動機激情的轟鳴咆哮。
「寧專家是怎麼看出來的?」
寒鴉眼中閃過一抹驚異。
的確是寧帆說的這樣,她的身份是此次挖掘項目的考古組組長。
因為知道有人過來直播,擔心來人的素質和實力,特意來提前進行考察。
雖然寧帆有來自故宮的審批。
可是夏國這麼大,哪年沒幾個人能夠憑藉人情要到這種許可。
到時候拍出東西還好,要是拍不出來,干涉考古進度,那就更沒有意思。
而且寒鴉還記得之前自己考古時候,一個採訪組為了補光和拍攝角度,三腳架直接壓碎了一塊史前的陶片。
自那之後,寒鴉自己就定了條規矩。
想要採訪拍攝,可以!
必須經過她的考驗。
到時候如果實力得到認可,就在幾個普通的耳室看看,再拍攝一下挖掘和清理過程就轟走。
要是實力更差,那就只允許等著拍攝最後出土的展品。
這樣八成媒體就會受不了浪費時間自行告退。
反正在她看來,這些事情是沒有必要讓一般的觀眾知道的,看了反倒會教會他們如何挖掘,如何清理文物。
這些知識一般人根本用不到。
觀眾們只要觀看最後清理完的場景和展現出的文物就好。
本來她還打算對寧帆進行幾個問題考察,可沒想到她還沒開始,寧帆已經點破她的身份。
這下再詢問,就顯得很尷尬。
還有一種老師剛要探頭從玻璃去看看學生幹什麼,就被學生發現還抓包的感覺。
停頓數秒,闔上文件夾,眉尾挑起數分,好奇問道。
「寧專家是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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