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夜扶著柱子嘆了口氣,說道:
「總算是有驚無險將這些怪物全都解決了。Google搜索」
剛才在房間內極為兇險,女骷髏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一把長劍,和胖子兩人對打起來。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兩人手持短刀自然是敵不過女骷髏手中的長劍,二人勉強合力才破解了它的殺招。
那女骷髏生前本來就武藝高球,有兵器加持更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好在小九眼疾手快,抱著小骷髏直接沖了出去。
它看到後果然如陳三夜所料,丟下劍就追了出去。
在那一瞬間,陳三夜有些恍惚,他分不清眼前的女骷髏到底是因為被黑泥怪控制做出的動作,還是真的只是一位母親。
陳三夜回想起來剛才一瞬間動的惻隱之心,搖了搖頭小聲的嘀咕道:
「看來跟小九呆在一起時間太長了,被她的婦人之仁所影響了。」
小九看到陳三夜扶著柱子嘀嘀咕咕的在小聲說些什麼,問道:
「你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呢?」
陳三夜見狀,立刻直起身子,看到小九一臉疑惑的模樣,尷尬的笑道:
「哦,沒什麼。我說這母子倆也怪可憐的,不知道她們的魂魄有沒有投胎轉世。
等回去了我問下黑白無常,如果這一家人還沒投胎,我讓黑白無常給加個塞。」
小九點了點頭說道:
「嗯,想不到你也有善良的一面。就憑你這份心意,來我扶你吧。」
說完便一把將陳三夜的手臂攬在自己身上。
胖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
「哎哎哎,注意下場合,這裡不是什麼風花月下,我們還有任務呢。」
說完還小聲的嘀咕道:
「媽的,也沒人可憐可憐胖爺我。我剛才還被那骷髏架子踹了一腳呢。
那娘們力氣可真不小,差點給胖爺我踹出內傷來。」
胖子的喃喃自語陳三夜聽得清清楚楚,他不由得在胖子身後白了他一眼,但一看時間,已經是半夜時分,便不再和胖子計較,三人衝進了側房內,對著房間內的紙張注一翻找。
這些屋內的紙張經過了千年的時間,都已經如同餅乾一樣一碰就碎。
好在這裡地處沙漠區域,乾燥無比,要是放在水汽充沛的地方,這些紙恐怕早就變成一堆漿糊了。
陳三夜還是吩咐小九和胖子兩人小心一點,一行人在屋內翻來覆去,找到的多是一些書籍。並沒有特別有用的線索。
一行人將書架上的書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有兩個小時就要天亮了,陳三夜也越發著急。
就在這時,桌子上凌亂擺放的紙張吸引了他的注意。
陳三夜走到書案前,隨手拿起了一張。發現上面寫著一行行小字。
陳三夜對古文了解不多,通讀下來對上面的內容一知半解,但他大概知道上面寫的是日常瑣碎和所見所聞。
他大喜過望,連忙招呼小九過來,讓她幫忙解讀一下。
小九借著手電筒的燈光,一字一句的將紙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阿爺在上,從君行至沙漠,經旬日,此間乾燥。阿喜獨好之,日令仆齎在沙上戲。
近日風沙甚大,兒實不敢令喜兒復游沙丘,正顧好喜兒及君,而勿勞汝之心。女不孝,十年不可以事左右,阿爺安康。
胖子和陳三夜兩人聽得一頭霧水,小九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這好像是一封家書的草稿。古人在寫信之前都習慣打草稿,你看這裡有大片塗抹的痕跡,可以肯定這就是草稿。看來應該是這位將軍夫人寫給自己的老父親的。」
陳三夜聽到只是一封書信的草稿頓時沒了興趣。
剛想拉眾人出去,小九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張,仔仔細細的讀了一番說道:
「哎,你們看這裡。」
胖子和陳三夜兩人連忙湊了上去,將小九手上的紙張看了一遍但也沒看懂什麼意思。
小九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現出了對兩位「文盲」深深的無奈,解釋道:
「這張紙記錄的一篇錄文就相當於現代人的日記。
上面的內容大概是城內的駐軍接到了軍令要全部開拔去迎擊回鶻九姓烏古斯的一隻軍隊。
這位將軍夫人說城內的軍士們日落時分在將軍府前的廣場上集結完畢,從東門浩浩蕩蕩出發了。
城內沒有留下太多駐軍,她表示很擔心。」
小九說到這裡,陳三夜立刻察覺到了一些線索,說到:
「等等,日落時分,從將軍府的校場上集結完畢,浩浩蕩蕩的從東門出發。」
小九立刻明白了陳三夜的意思,驚恐的說道:
「哦,對了。這群骷髏每天日復一日的行為和這片錄文上記錄的軍事行動簡直一模一樣。
說不定這支軍隊在半路遭遇到了什麼,半路折戟沉沙不得不重新回到了戍城內。
你說他們是不是在行軍路上遭遇到了黑泥怪的附身。」
陳三夜並未肯定小九的說法,轉而說道:
「不知道,後面寫了什麼嗎?」
小九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後面全是這位將軍夫人表達對家鄉揚州和雙親的思念之情,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陳三夜見狀,立刻說道:
「再找找,說不定後面還有東西。」
說完便招呼胖子過來,一行人在桌子堆積成山的紙張上翻找了一通,小九率先找到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張,通讀了一番,滿臉震驚。
陳三夜有些詫異,連忙問道:
「怎麼了?上面寫了什麼?」
小九沉思了許久說道:
「上面寫軍士們去了十日依舊沒有回來,等到第十一日的時候,城門外突然號角聲四起。我知道那是軍士們回來了。
但所有人看起來都很驚恐的樣子。
而且有很多軍士病倒了,似乎是感染上了某種瘟疫。」
聽到這裡三人一驚,果然事情很不簡單
陳三夜讓小九繼續讀下去,小九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
「將軍夫人問發生了什麼。
將軍說他們原本是準備在一個綠洲附近埋伏回鶻人的軍隊,但一連等了一天也沒有看到回鶻人的軍隊出現。
這時候探馬來報,驚恐的說前放發現了一個山谷,回鶻人的軍士全都死在了山谷里。
將軍立刻帶領軍隊趕往那座山谷,發現探馬說的果然是真的,山谷內布滿了回鶻人的屍體。」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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