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當然會有更專業的人員來解決。
村長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這邊布置警戒裝置,一旦那個水怪露頭就給予重擊。
「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把它給咔嚓了?」米婓比了個手勢,悄悄的問人魚少年。
「那個生物也是生命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它是否傷過人,在沒有證據表明它會對周圍的環境和村落造成傷害之前,我們沒有權利剝奪它的生命。」
米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跟人魚少年的悄悄話剛好被一顆自由活動的攝像頭拍到,並同時收錄了他倆的交談。
少年的話在直播間又引起了一場觀點對立戰爭。
有人覺得就這怪東西根本不配擁有生命權。
它是蟲族和本地水生種族的結合體,還不知道是不是人為培養出來的實驗體,這玩意都不能稱之為自然生命,遇到就該人道毀滅。
但其他人也有說法,說人家乖乖躲在火山口下面從來不出來鬧騰,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要不是米婓他們意外發現,說不定到死都沒人知道它的存在,憑什麼就這樣給人家終結生命了。
長得怪?長得怪就沒生命權了?那是不是長得怪的人都該去死?這不是妥妥的外貌歧視嗎!
米婓就瞥了一眼,沒敢摻和進去,甚至連直播間都不敢再看了。
東耀上來之後一直在跟村長和阿納斯說話,三人像是達成了什麼一致意見,村長帶著人在火山口的四周埋下了些東西,然後阿納斯帶著螺女在幾個點位上布置了監控儀器。
見米婓一臉疑問,幫忙打下手的安東尼湊了過來給她就解釋。
「東耀域主說這傢伙攻擊力不是特別強,但防禦力不比她弱,而且它噴出來的墨汁帶有極強的腐蝕性毒素,連她的蚌殼外表都被腐蝕了幾個點。所以她這次回去是要請示她的上級,看是要直接殺了,還是把那傢伙轉移地方控制起來。」
安東尼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看到沒有其他人在,又補充了一句。
「阿納斯想要把這個傢伙帶走,東耀不同意,兩人好像吵起來了。」
喲嚯,阿納斯跟人吵架?
米婓好奇的看了阿納斯一眼,她印象中這位人魚大叔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穩重。
她見過阿納斯生氣,但對方也只是面無表情的動手,吵架這個詞她怎麼都沒法跟阿納斯扯上關係。
東耀沒呆多久就離開了,她一走,村長就招呼其他人跟著撤離。
米婓沒有坐船,開著她的小飛艇帶著人魚小夥伴們在海域上浪了一圈才回去。
直播間早就關閉了,但在關閉之前,敖澈跟宋珩預約了下一次的直播時間。
既然這邊的海域域主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了,對他們的到來非常好奇和警惕。
正好外界也想多了解下這顆星球的情況,不如借直播的機會滿足雙方互相了解的需求。
除了官方的直播外,米婓他們針對學院的那個直播間也被開放了權限。
這幾天米婓就打算帶著小夥伴,開著自己的小飛艇,去外面海域浪一浪,給星院和之前聯盟的同學見識一下什麼叫規模化的海洋牧場!
其實他們還有個隱藏任務,就是去碰運氣,找找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這樣的「水怪」。
「東耀域主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資料記載這裡以前的那個水怪就是石刻壁畫上的那個一樣的。但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沒人知道。域主擔心其他地方的水怪也發生了變化,所以讓我們幾個在周圍巡視看看。喏,這是我爸給我的地圖,上面打了記號的地方都是傳說中有水怪的地方。」
人魚少年把地圖共享給大家一起看,米婓順手就給掃描進了小飛艇的智腦里。
這次敖澈跟小猴兒沒出來,安東尼和另一頭小翼虎從見面就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兩天他連米婓都忽視了,天天拉著小翼虎切磋,還教小翼虎外面的文字和知識,看那架勢有點子想要拐走人家的感覺。
他們運氣很好,到第一個點的時候,正好遇到水母群戰大海怪,直播攝像頭把全程都記錄了下來。
但是這頭海怪就是正兒八經的海怪了,石刻上有身份銘牌的那種。
那些水母也挺勇的,都不知道沒有腦子的它們是怎麼發起協同攻擊的,反正到最後,所有水母的觸鬚都纏到了那個海怪身上,對方終於沒抗住這些水母的群體法攻,晃晃悠悠的往深海沉下去。
既然不是變異體就不用管。
米婓做了記錄,把拍到的視頻打包發給了敖澈備檔,接著往下一個地方趕去。
到地方之後,迎接他們的是一片空寂。
「我去,這裡是被什麼東西洗劫過的嗎?」
人魚少年咋舌:「看這痕跡不像是近期發生的,以藻類和珊瑚的生長情況來看,至少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怎麼這段時間裡面都沒有人過來看過?」
另一個少年接過他的話,撇了撇嘴角:「也是米婓有這個可以飛的船,就我們那些船,怎麼都不可能開到這麼遠來。這附近好像有個村子,但是規模比我們那邊小很多,好像也不是以放牧為主,估計沒事兒也不會過來。」
聽到說這邊有村子,米婓好奇的想去看看,但被兩人同時阻止了。
「這個村子很排外的。之前我們在海島集市上也遇到過他們的人,怎麼說呢,給人的感覺很難受。他們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太受歡迎,都沒有在島上置辦產業建立聯絡點,每次都是直接在空地上搭帳篷,最多一兩天買賣完東西就離開,都不會跟其他人交流的。」
米婓愣了下,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任何一個村子想要發展,肯定都會跟其他村子互通有無,太過閉塞就會落後,落後就會挨打,這個道理他們不懂?
聽到米婓的疑問,人魚少年聳肩擺手:「誰知道他們怎麼的想的呢,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占據的那個海島條件本來就很不好,也沒啥值得別人搶奪的吧,反正我還沒聽說過有誰打他們的主意。」
米婓點點頭,沒有繼續要求過去看看。
但在更改目的地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